「簡狸?!」熊敖驚得大叫,「老大,簡狸是你什麼人呀?遠房佷女?」
遠房佷女?!
卓聿梵黑了臉,火大的砰的放下短匕,一把將他扔出去好遠,「安,削了他的舌頭!」
熊敖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推,踉蹌著直接退到了安的身上,又被安嫌棄的又推了一把,讓他整個人往床上倒了去,本來還想賴躺一會兒的,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下一刻便猛地彈跳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床上,卻在看到床上空空如也的時候,嚇得額上冷汗直冒,完全忽略了他家老大那句「削了他舌頭」的話,連忙轉身看著卓聿梵道,「老大,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床上的女人?」
說著,煩躁的扒著頭發,急得在房間內打轉,「她怎麼會突然不見了?怎麼會呢?向二明明說了,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難道是藥性過了,醒來之後悄悄走了?」一拍腦門,「對,一定是的,向二好像說了,那藥性只能維持二個小時,那她肯定是偷偷溜走了。但是她的脾氣怎麼可能就那麼一聲不吭的走了,她應該氣得罵他一通,打他一頓才是啊,怎麼就走了呢?……」
可憐滴熊敖,當時是被某老大出現時強大滴氣場嚇傻了吧?一直沒回過神呢吧?!還不知道女人被人抱走了吧?!唉……認命吧孩紙,跟某只大月復黑滴家伙搶女人,不是找死嗎?!
「六年前愣是楞了點,但是蠢得還不明顯,現在看來,六年的大米算是白吃了,不僅蠢得世人皆知,而且眼耳也變得瞎了盲了!」聲音猶如山澗林泉,干淨清透,雖說著最欠抽的話,卻絲毫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熊敖卻充耳不聞,不蛋定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會兒趴在窗口往外看去,一會兒又沖到洗手間轉一圈,總之就是不讓自己安生。
安聞言,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那里面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有同生共死後難以割舍的情與義,偏頭看向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的人,聲線軟和,「青郁,好久不見!」
花青郁涼涼牽開嘴角,雙瞳分明印了憤怒看著他,「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再一次看到你,還以為看到了鬼……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安抽了抽嘴角,他身上穿著張揚的紅色皮衣、黑色的皮褲以及黑色的皮靴,一條黑白相交的銀質掛飾完美的扣在腰側,他的臉上被抹了厚厚的粉底,兩只狹長也畫上了妖冶的線條,許是剛得到消息一路狂趕過來的原因,一頭亞麻色的短發即使用黏性超強的發膠也不由亂了形樣,尤其是他雖極力忍著,可胸脯間的劇烈起伏仍舊泄露了他此時急切的心情。
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還是沒變呢……毒舌郁!
「剛才給你打電話,不是有演唱會,怎麼趕過來了?!」
花青郁不動聲色伸手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冷哼,「取消了!」如玫瑰花瓣的唇撇了撇,「演唱會可以再開,有些人怕是今晚不見明天醒早又消失個六年……」自嘲的揚了揚唇,轉身,「看看老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