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突然抬起大眼直視他的黑眸,「這一次,我是被人迷暈了送到這里,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根本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何事,更加不記得和你……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我也受到了懲罰,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計較,放我走好不好?」
卓聿梵動容的看著她的小臉,卻不完全是因為她至誠至性的話,反倒是拇指上殘留的她口腔內馥蜜的滋味佔了重頭兒……
日已西斜,房間內並未開燈,偌大的玻璃窗外只余繁華的街燈照拂著進了絲絲光線。可是那光亮畢竟太微弱,幾近沒有。
而小丫頭睜著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他,那樣的黑亮,純淨得不摻一絲一毫的雜質,他的靈魂似乎也受到她純粹靈魂的洗禮變得干淨了幾分,可是他知道他從來不屬于光明,他是黑色的,永遠是!
不然,那個女人怎麼狠得下心離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是避之不及的躲得他遠遠地,那個女人……
簡狸敏銳的發覺,他不但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一絲一毫的緩柔,反倒是更加生氣了。
她小心翼翼的借著微光觀察著他,可是太黑了,她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掌在她腰間的手在加重力道,捏住她的手指同時收緊。
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她不敢呼吸了,卻又害怕他下一刻的動作,瑟縮了身子,終究忍不住身與心的折磨,顫著聲線細細道,「疼……你,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答應和你好好兒談談……」
她話一落,便立刻感覺到下巴和腰上的力氣松了些,他的手在此刻異常溫柔的撫模著她的腰,她的唇,她的下巴。
可是他不說話,她看不見他的臉,更看不見他的眼楮,但是頭頂上那兩道視線卻霸道得很,她想無視都難。
好一會兒的沉默,兩人之間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他的呼吸有些粗,似乎在沉澱極為難過或痛恨的事,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她有些惶恐,卻更多的是氣憤。
她清楚自己面臨的境遇,也知道論身手她肯定打不過面前的男人,可是她陪著小心好言好語可以說有些討好的順著他說話了,他干嘛還是一副她欠了他很多錢沒還又殺了他全家的樣子盯著她?!
她簡狸雖然貪生怕死,平生也「欺善怕惡」慣了,但是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啊?!說話呀,為毛不說?突然變啞吧了?!
似乎感受到她內心不滿的抗議,卓聿梵斂著眉頭看著她透淨的雙眼,只需一眼,他明顯感覺到剛才突涌而上的憤怒消散了,甚至奇異般的浮上讓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柔軟。
突然他低頭,薄唇突兀的吻上她純淨的大眼,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適時再一次收緊,溫淺的話語帶了輕微的嘆息從他性感的喉間溢出,「小狸兒,你住定了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