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笙,別,別這樣,我,我不是好好兒的嗎?!」簡狸被他話里濃郁的情感驚得渾身僵硬,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害怕,說不上具體害怕什麼,總之,她就是不想從他嘴里听到任何超出友情範圍內讓她誤會遐想的話語,她突然用力去推他緊靠的胸膛,清雋的嗓音里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像是早料到她會這樣的反應,薄念笙並未如從前一般順了她的意松開手,反而雙臂用力,更緊的抱住她,仰頭成四十五度角,笑了,「不然我怕簡媽媽和簡小胖下次追問我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知道,我不喜歡撒謊,為了你,我可是破了例!」
說完,雙臂再一次收緊,又在一瞬間松了手,推開她,丹鳳眼里彌了淡淡的嘲諷,不屑的癟嘴道,「難不成你剛剛那麼激烈的反應是因為……怕我愛上你?!」他笑,捂住胸口,不是那種淡淡的笑,不出聲的笑,他笑得張狂,那雙眼里仿佛笑著笑著便會留下眼淚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伸手彈了彈她微皺的眉頭,盯著她充滿疑惑的眼,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不可能會愛你!」
他真的不喜歡撒謊,一點也不喜歡……可是,不可能會愛她,卻成了他這輩子撒得最大的謊,每當入夜便會像幽靈一樣跑來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刨肉刮骨的謊,痛卻還要堅持!
眉頭越皺越深,簡狸突然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偽,她看著他,仔仔細細盯著他的黑眸,那眼里有戲謔,有嘲諷,卻獨獨沒有愛,松了口氣,她如釋重負的伸手給了他一拳,笑碎道,「我謝謝你,因為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哼,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小樣兒,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光了唯獨剩你一個,我寧願吊脖子當修女也不會喜歡你這花花大少!」
薄念笙原本偽裝的輕松陡然分崩離析,握住鐵棒的手倏地拽緊,修長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她說就算世上唯剩他一個男人,她也不可能喜歡他!
本是朋友之間最平凡普通的嬉鬧調侃,亦不過是用了老到掉牙的比喻,此刻卻儼然成了世上最鋒利的刀,一點一里的刮著他皮膚表層下的血肉,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疼?!
「小狸兒,不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同學?!」卓聿梵適時開口,傾身擋在兩人的中間,遮住了簡狸的視線,卻在薄念笙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躬身,似慈藹的長輩揉了揉她的黃毛,笑里藏刀,低聲警告,「下不為例,否則,撕了你!」
而後又揚起道貌岸然的微笑,轉身與簡狸並肩站著,等著她的介紹。
簡狸無語,對于他的警告實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做了什麼啊還下不為例?!
不想跟他靠得太近,簡狸挪開步子,轉到薄念笙旁邊站著,皮笑肉不笑的介紹,「阿笙,對面那個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怕他追問,又趕緊扯謊解釋道,「是他從熊敖手中救下了我,他叫,叫……」擰眉,他叫什麼來著?!
狐狸眼厲光一閃而過,卓聿梵淺笑不語。
心里卻暗罵,欠操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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