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桌子上的支票。想想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孩子已經跟著她受了太多的苦。于是,她伸出手,默默的拿走了桌子上的支票。這樣的舉動讓她自己都覺得瞧不起自己。可是為了孩子,她沒辦法。
艾琳看著這一系列的舉動,勾唇一笑,她贏了,她快速的撥通了電話,再不輸血,恐怕君熵墨就真的會有危險了。何久微強撐著走出咖啡廳,由于身體過渡虛弱,剛走出去不久。在過馬路的時候,支撐不出摔倒在馬路上。
一輛車快速的駛過來。
「踫。」
司機走下車來,緊張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幸好他及時剎住了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小姐,你沒事吧?」他用手指向前試探了下,還有呼吸。于是長舒了一口氣。
車子並沒有撞到她,但是她還是到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嚇的,臉色很是蒼白,她掙扎著勉強支撐起身體。「我沒事,不用管我。」
心都死了,其他的,還有什麼重要的呢?她沒有理會一旁被嚇的半死的司機。一瘸一拐的向醫院走去。剛到醫院,發現華君生正在門口等她。老遠的看見她,走過來接她。「你沒事吧。」
「沒事,他怎麼樣了?」她來不及想別的,只擔心艾琳會不會受信用。
「醫生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血型,正在給他輸血呢,應該沒什麼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的身體好沒好呢。」
听到他這麼說,她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只要君熵墨沒事,她做的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就算是離開的話,她也在所不惜。
「君生,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沒什麼大礙了,我想出院。」她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可是這一切怎麼能逃過華君生的眼楮呢。何久微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告訴華君生,她在說謊。
「是不是有人拿君熵墨要挾你了?」華君生的直覺告訴他,何久微接的那個電話絕對有問題。不然何以微為什麼要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君生,不要問了,好嗎?我想離開這里,這里有我太多傷心的回憶。在君熵墨身邊,太累了。我要帶著孩子離開。」她眼神堅定,絲毫沒有要留下的意思。或許這樣的結果也好,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不再听到有關他的一切。漸漸的,或許就淡忘了。
其實何久微也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她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給自己個放下,安心離開的理由。這樣,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華君生沒有再說什麼,他了解久微,她不想說,他便不多問。總之,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陪在她身邊的。她回去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東西。打算立即帶著孩子離開。她怕等君熵墨醒了,她就再也走不了。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孩子天真的問,他也還很虛弱。粉嘟嘟的小臉閃過疑惑的光芒。
何久微不知道怎麼和孩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