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又看著手中的照片,憤怒地把它捏成團。
這是誰干的!!
他把那團已成為廢紙的照片狠狠往地上一砸,飛速朝樓上跑去。
頂層的天台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被他給跑了嗎佐又懊惱地握緊了拳頭。膽大妄為的家伙非得要逮著你不可!
看著佐又從樓梯上滿臉怒火地走下來,阿勛和阿蠍似乎也猜到個大概了。看來是少爺喜歡的女生被人給整了阿,嘖嘖嘖,大事不好了,天下要不太平咯。
而在一陣哄鬧的議論紛紛中,止水臉色煞白。要不是碧清在一旁扶著她,她立馬就會癱坐到地上。她雙目無焦,呆呆地看著對面教室的一點,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帶著嘲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還好這時,上課鈴聲及時地響起了。大家紛紛回到各自的教室,留下一條被曖昧照片鋪滿的走道。
老師在講台上上著課,而底下的同學們卻各懷心事。
胡漫兒在心中暗暗地為事情的圓滿成功而開心不已,夏止水,這回看你要怎麼收場!
佐又余怒未消,心里一直重復著,我一定要把幕後真凶找出來大卸八塊!
止水仍是大腦放空狀態,她還從未遭遇過如此突如其來的巨大的災難,這回是真呆不下去了吧她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阿勛和阿蠍則在最後一排小聲討論著,這種高中生的小把戲,憑咱倆不出兩天就可以幫少爺把真凶找出來。
而碧清,在听到了阿勛和阿蠍的對話後,冷汗流了一背。
她十分不願記起,聖誕節那天的深夜,她在鍵盤上敲下了〞照片中的男人是佐又的哥哥,許臨深。〞這句為止水帶來滅頂之災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班里充斥著想討論卻又不敢,想笑卻得強忍住,大氣都不敢出的復雜尷尬的氣氛
充滿驚悚事件的一天終于過完了。
大家紛紛走出校門,佐又趴在阿蠍的背上,疲勞地閉起眼楮,長長的睫毛像蝴蝶一樣貼附在眼皮上忽閃忽閃。
〞少爺,您就放一萬個心,這事我和阿蠍保準幫您搞定。〞阿勛滿臉愉悅地,快活地在一邊蹦蹦跳跳,好像在說〞這只小強我和阿蠍一定能拍死〞一樣輕松。
阿蠍覺得他神煩,嫌棄地置之不理,他回過頭對佐又說,〞少爺,您的家事不是一直隱藏得很好嗎?那麼怎麼會有人知道臨深少爺就是您哥哥呢?〞
听完阿蠍的疑問,佐又恍然大悟斯德猛地抬起腦袋。對啊!這世上知道許臨深是我哥哥的,就只有阿蠍,阿勛,止水,還有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叫杜碧清!沒錯,就是她,只能是她!
佐又在阿蠍的背上激動地拍案而起。
阿蠍被拍得差點沒咳出一口老血。
〞呵呵,不用你們費心了,我已經找出幕後真凶了。〞佐又昂起小腦袋得意洋洋。
〞少爺,您指的是?〞阿勛歪歪腦袋,問道。
〞杜碧清,就是坐在你正前方那個戴眼鏡的女生。〞
阿勛吃了一驚,〞阿?不是吧?我今天還跟她說了話,感覺她很羞澀文靜呢,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佐又老成一笑,〞你還是太天真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阿。〞
阿勛瞬間像看見天神降臨般,雙眼閃閃,向佐又投去無比崇拜的目光。我們少爺真帥!
〞但是,今天照片被灑下來時,那個叫杜碧清的一直在我們旁邊,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恐怕,她只是向真正的幕後凶手提供了重要線索而已,真凶另有其人。〞一直默默不作聲的阿蠍突然發話了。
佐又听後,點了點頭。〞嗯阿蠍分析得沒錯。但這也足以證明那個杜碧清完全就是想在背後捅止水一刀。真是個老謀深算的陰險女人阿。〞
〞那也就是說,還被蒙在鼓里的夏止水現在是四面楚歌阿。〞阿勛擔心地說道。
佐又眉頭緊鎖。不行,我一定要幫止水鏟除這些危險的人!他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
眼看就要走到車前了,佐又剛準備進車,一直在左顧右盼的阿勛突然興奮地對他說道︰〞少爺您看!那不是夏止水和杜碧清嘛。〞
佐又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回頭,沒錯,確實是她倆。
認真想了想,佐又對阿勛小聲說道︰〞你去幫我把杜碧清叫來,記住,只要叫杜碧清。〞
〞好 !〞阿勛終于得到表現機會了,有多動癥的他開心到不行。
阿勛一路輕快小跑,柔軟的金發在落日余暉下一絲絲地飄蕩在橘色的天空下,美好得讓人驚嘆不已。
〞嗨嗨,還記得我嗎?我叫阿勛。〞阿勛跑到止水和碧清面前,微微喘著氣。
因為剛跑完步,阿勛漂亮有神的眼楮微微瞪大,可愛又認真地盯著止水和碧清
他一定要每次都突然離人這麼近嘛!!面對突如其來靠近的一張被無限放大的美艷絕倫的臉,止水和碧清毫無預警,沒出息地臉紅後退了幾大步。
〞當當然記得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止水後退到適當距離後,聲音微抖地問道。
〞是這樣的,〞阿勛露出一臉無公害小清新的甜美笑容,〞我們少爺請杜碧清同學過去一下,好像是有話要跟你說呢。〞
〞你們少爺?〞碧清有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就是許佐又拉。〞阿勛的回答頓時讓碧清覺得五雷轟頂。
這下完了,一定是止水照片那事
見碧清面露難色,神色尷尬,止水走上前安慰她,〞沒事啦,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要怕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還未等碧清作出回答,阿勛滿臉笑意地打斷說,〞不好意思哦,我們少爺強調了,只要杜碧清同學一個人去呢。〞
〞他怎麼可以這麼專橫!〞
〞沒事啦止水,我去就是了。〞碧清柔聲打斷發火的止水,安撫地模了模她的手。
〞那就走吧,杜碧清同學。〞阿勛看著這姐妹情深的場景,心想著可憐的夏止水被最好的朋友害了還不知道。
〞嗯。〞碧清深吸了一口氣,跟著阿勛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來了啊。〞撇頭看見碧清拘謹地站在車門口,佐又冷聲說道。
〞請問許少您有什麼事嗎?〞碧清極力裝得鎮定地問道。
〞先上車再說。〞
佐又的聲音听起來是那麼的冰冷人。碧清不敢多猶豫,只好尷尬又害怕地鑽進車里。
當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車子就像一道光般〞颼〞地一下飛了出去。
等在原地的止水還沒回過神來,車子就已沒了蹤影。
而坐在車里的碧清,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們到底要干嘛啊〞她已完全無法平靜她的聲音,只能任憑它害怕地顫抖。
〞等下就知道了。〞
而在碧清听來,佐又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就像是在說︰〞當然是要把你帶到深山老林里分尸了。〞
碧清害怕地望了望窗外疾速掠過的景色,又看了看坐在前排一言不發的阿勛和阿蠍,車里就要被冰封的氣氛讓她自覺地閉上了嘴。
別看阿勛平時親切得像天使一樣善良可愛,可他一旦嚴肅起來,那張美艷的臉龐就像是被鋪上了一層冰霜,看起來像極了一個邪惡無比的撒旦。那樣子,可比一直嚴肅冰冷的阿蠍還要恐怖得多。
這架勢該不會是要把我捆起來用鞭子打,用燒鐵燙吧
碧清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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