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東秦西’兩人沒有往南面行走,反而直往臨均,沿著簡洛留下的線索,翎墨跟離歌在三日後到達臨均的都城。
剛進都城兩人便被秦東秦西請到了太子府。
秦烈笑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嫣紅的雙眸笑意盈滿整個眼眶,血紅的發絲迎風飛揚,同樣張揚的血衣更是讓他看起來如火中妖孽,很是吸引眼球。
「歌兒,你終于來了。」秦烈笑著就要上前擁住離歌。
還未等離歌有所反應,翎墨已經先一步將她擁入懷中,然後一掌同時揮出,秦烈身形一轉,躲過翎墨那用了七成力的一掌,秦烈妖孽臉上一揪,眼帶濕潤地看著離歌,更是語帶埋怨地說道︰「歌兒,你要為我做主,這次是他先動手的,這種不分青紅皂白,隨時發怒的人根本控制不住他那急躁的怒火,很容易在不小心之間誤傷你,這樣一個易怒依然的人在你周圍很危險,歌兒,你真的不考慮我?」
看著秦烈血紅中透著明亮的眼楮看著自己,離歌知道他是真的看開了,所以也放下了心底的緊張,離歌笑道︰「你別逗墨了,我們這次來是有要事,你應該知道世上又出現個秦東秦西吧?」
翎墨不會好好跟秦烈說話,與秦烈交流這件事就只能離歌自己做了。
秦烈對于兩人的來意當然明白,他沒有回答離歌的問題,而是對兩人說道︰「你們是來祝賀本殿登基的嗎?看來歌兒還是將我放在心上啊,我真是很感動。」
說完,秦烈還適時地眨著水潤的眼楮朝離歌只拋媚眼。
離歌疑惑︰「你要登基?」
離歌話落,秦烈眼神一變,憤恨地看著翎墨,用與離歌截然不同的冷酷強調說道︰「原來本殿給歌兒的信被你私吞了,堂堂青翼王竟然會做出只有宵小之輩才會做的齷齪事。」
秦烈似乎很想激怒一直處在盛怒邊緣的翎墨,而最後這一句話已經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翎墨將離歌推往一邊,打算與秦烈好好討論討論到底離歌是誰家的。
離歌好笑,這兩人是絕世之才,但是每每相遇時都要變成意氣用事的孩童,她剛想開口,卻被一直站在她身後沒動的秦東秦西阻止。
秦東道︰「還請王妃稍安勿躁,殿下很早就想跟青翼王打一場,不為別的,只為強者對強者的珍惜。」
離歌皺眉,現在翎寶寶要緊,莫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他定然有自己的打算,秦東秦西的話讓她抬起的腳又放下。
場中翎墨與秦烈相識不動,時間在眾人不同的情緒中悄然流逝,就在幾人以為場中之人還會繼續站下去之時,一墨色一紅色身影突然同時移動,他們沒有朝對方移動而是均朝離歌所站的方向飛躍而來。
略過離歌,兩人一手抓住一個。
離歌轉身,見秦烈拎著秦東,翎墨已經點了秦西的穴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早已經洞察了兩人的不同。
「墨,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離歌笑問。
「歌兒真是偏心,我也發現了,你為什麼不問我?好歹你也說過我們是朋友,還是生死相交的那種。」秦烈搶先問道。
「呃……」離歌失笑。
翻了個白眼,翎墨將手中的人扔到一邊,朝離歌解釋道︰「眼神網游之逍遙神偷最新章節。」
人的身形容貌皆可以改變,但是眼神卻是無法摻假的。
秦烈也點頭︰「幾日前我就知道秦東秦西已經不見,既然你們會來,我就讓他們先高興幾日。」
‘秦東秦西’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幾人,他們的變形術無可挑剔,看來他們長時間沒進入塵世,已經落後了,正所謂江山有待人才出,這些後輩都不可小看。
嚓一聲骨頭脆裂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是翎墨手中那假秦西抑制不住的悶哼聲,翎墨冰冷地問︰「翎寶寶呢?」
緊緊幾個字卻讓那人冷汗直流,不是因為疼痛,而是翎墨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
頭一歪,躲過翎墨直視的眼楮,那人覺得自己能經得住青翼王的拷問。
真是無知!
這是秦烈對那人的評價,作為敵對的雙方,秦烈自認自己是這世間數一數二最了解翎墨的人,翎墨是那種要不不動手,一動手便讓人生死不能的主。
啊啊啊!
緊接著淒慘的叫聲恰恰附和了秦烈的猜測。
那假秦西兩只胳膊已經全部碎裂,一寸一寸地被翎墨捏碎,翎墨像是一個孩童發現了新玩具,一邊捏著,臉上甚至出現感興趣的笑容。
「殺了我,翎墨,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哼,想要你兒子,下輩子吧,我死了也要讓他陪葬!」那人喘息之于,語無倫次地說道。
離歌本來還不忍心看著這人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是他下一刻的咒罵讓離歌心底那一點憐憫消失殆盡,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是不假。
這人的咒罵沒有激起翎墨的怒火,卻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翎墨手刀出,那人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又是一聲淒慘叫嚷。
另一個假秦東見此,渾身顫抖。
好狠的青翼王,一寸寸捏碎了同伴的胳膊,又切斷了他的腳筋,如此,那同伴已是生不如死。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傷已經無法挽回,索性閉上嘴,就是死他也要帶著那個小孩一起死。
翎墨厭惡地看著地上如螻蟻的人,又將視線放在秦烈手中之人的身上,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是在掃視到底從哪里下手才好。
「我,我說,你不要殺我,我說……」假秦東實在受不了這種如冰凌,如刀尖的眼神,他情願翎墨給自己一個痛快。
地上的人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同伴會不經拷問就說出一切,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同伴,已經沙啞的嗓子說道︰「住口!你給我住口!」
「你已經這樣了,我不想重蹈你的覆轍,我還不想死。」那人眼神閃爍,但是卻打定主意不想受那份折磨。
「你《你該死,你忘了主上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了?」地上的人試圖喚醒那個已經入驚弓之鳥的人。
「我沒忘,我會用別的方法報答主上,但是我不想受你這種苦。」假秦東抱著頭,不敢再看一眼地上的人厭惡的眼神。
「你——」那人還想再說什麼,卻只能睜大眼楮看著自己逐漸倒下的身體,死不瞑目。
擦了擦手,翎墨厭惡地扔掉手中的錦帕鐵血軍官霸寵妻。
有志氣固然讓人欽佩,可是做了錯事還如此有志氣難免會讓人覺得迂腐,死不足惜。
「你是想跟他一樣,還是說出翎寶寶的下落?」翎墨很好心地給出了假秦東一道選擇題。
「我說,你別殺我,我說……」那人不敢看地上不甘心閉眼的同伴,趕緊朝翎墨求饒道。
得到翎寶寶的下落,翎墨手指刷過,那人瞪大了眼楮看著翎墨,咽喉處的血線瞬間涌出血幕。
「你不知道青翼王是最討厭你這種小人的嗎?」對著不可置信的尸體,秦烈好心解釋道。
世界在下一刻安靜。
秦烈朝遠處守衛吩咐道︰「將這里處理干淨。」
「是。」
不出片刻,剛剛還血腥彌漫的院中已經清新一片,離歌甚至能聞到皂角的味道。
翎墨如無人之境般牽著離歌往正廳走去,順便吩咐一旁等太子府的管家︰「去弄些吃食。」
離歌一路上過于擔憂翎寶寶,都沒怎麼吃好。
那管家沒有動,而是看向自家殿下,見秦烈點頭,這才快速下去吩咐廚房。
「不好意思,墨他——」對于翎墨這種將敵人的家當成自己家的囂張模樣,離歌只能朝秦烈報以歉意。
「無妨,好不容易來一趟太子府,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你。」秦烈邪魅笑著,完全無視因為自己模稜兩可的話而因為的翎墨的側目。
在臨均太子府蹭了一頓飯,翎墨目中無人地牽著離歌出了太子府,根本無視兩旁侍衛錯失殺掉青翼王這個好機會的惋惜目光。
「歌兒,你一定要常來看我,我也會去朝鳳看你的。」離了很遠,離歌依舊能听到秦烈那滿含深情的話語。
「呵呵……」離歌笑著打算轉頭揮揮手。
還未來得及抬起手,卻被翎墨手先一步攥緊了。離歌知道偉大的青翼王又在呷醋了,無奈只能轉頭揚聲「好的,我等你。」
「哼,你等他?」翎墨挑眉問。
「墨,你知道我的意思,這種醋吃多了容易傷身的。」離歌好心勸解道。
「那你就應該少跟他說話,這人的花花腸子可是多得很,有一種叫蠶食,他會一步一步侵佔人的思維。」
秦烈這種人不得不防,翎墨在心底加強警戒。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翎墨的思維就會退化,離歌這次偏偏不如他的願,故意說道︰「那青翼王是沒有信心嘍?」
翎墨捏著離歌的手,挑眉道︰「我有沒有信心你不知道嗎?還是你要我親身證明一下?」
難道是被秦烈刺激到了?一向將床弟之事看的私密的翎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說出如此有深意的話,這讓離歌覺得新奇的很,離歌索性同樣意有所指地說道︰「那有空的話我就向青翼王好好討教討教。」
離歌說的好玩,可是下一刻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因為翎墨已經抱起她往那處安靜的馬車上掠去,吐出的話帶著暗啞︰「不用找時間,就現在吧,我們應該深入交流一下。」
冰冷青翼王什麼時候變身成火熱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