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吉祥猛地咳嗽了幾聲,嗓子火辣辣的難受,身上很冷,她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想要更暖一些,觸手所及的,卻是又硬又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樣子,身邊似乎還有不少人的樣子,自己一動彈,能听到各種各樣的聲音。
「吉祥……吉祥你醒了?」很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吉祥听著很親切的感覺。
「娘,吉祥醒了?」一個聲音接近中,听起來是男孩子,似乎在變聲,聲音有些怪怪的,吉祥很想睜開眼楮看看,卻覺得自己的眼皮有著千斤重。
「姐姐醒了?」一個小女乃娃的聲音傳來,離得很近,吉祥感到被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了,難受的不行,正要掙扎著把東西推下去,卻有人先了她一步,「五福快別壓著你姐姐,」說著,吉祥身上的重量就消失了。
姐姐?娘?五福?這是哪里啊?吉祥混亂了,自己不是在出租的農民房里過年呢
麼?一覺醒來,出了什麼事了?
吉祥正在迷糊著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牽了起來,放在掌中摩挲,吉祥覺得那手十分粗糙,卻又十分的干燥溫暖,讓自己不由得有些期盼,期盼著能夠多被牽一會。再接著,吉祥覺得自己的身體輕松了不少,試了幾次,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吉祥,我苦命的女兒啊!你終于醒了!」剛才說話的女人忽然哽咽起來,吉祥躺在床上不能動,視線所及的地方只有低矮的屋頂,她睜著眼楮直直的看向屋頂,皺著眉頭回憶剛剛听到的話,吉祥……女兒?自己怕是又做夢了吧?吉祥看了看發出聲音的女人,那女人大概三十五歲的年紀,膚色黑紅,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歲月的痕跡,她的頭發草草挽成一個髻,用根木簪子別著,發型很奇怪,看起來似乎是農村窮人家的媳婦。
「大福二福三福四福五福,快來看看,吉祥睜開眼楮了!」那女人看到吉祥看著自己,驚喜的叫道,只听得一陣忙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吉祥的眼前就齊刷刷的又出現了五張臉。突然出現的面孔讓吉祥一度有些恐慌,什麼情況啊,難道是拋棄自己的父母找上來了?那也不止于在大年初一早上就開始堵被窩吧?而且這被窩和自己的住的房間也不像啊,雖然沒力氣動彈,但身下硬硬的感覺比自己的木板床加海綿墊子硬好幾倍,而身上的被子也不暖和,自己好不容易獻血換回來的營養費買的棉被,可是厚厚軟軟的十分暖和呢。
吉祥驚訝之余,仔細觀察了自己唯二能看到的棚頂和圍著自己的人們,棚頂是用泥土加碎稻草桿抹的,低矮的似乎只要伸伸手就能夠到的樣子,一個拐角處還結了一片小小的蛛網,上面落了不少灰,看起來十分蕭條的樣子。圍著自己的幾個人,除了剛剛的那個女人以外,由大到小看過去,五張臉里最大的大約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然後下面的三個依次小一點,大都十歲以上,最小的一個,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這些人看起來十分的相像,眉眼都比較細長,五官也不錯的樣子,看來這五個叫福的孩子,應該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了。他們的衣裳看不到,但從有些黑瘦的臉和有些凌亂的頭發來看,似乎過得不大好的樣子,就如這屋子的屋頂一樣,簡陋斑駁,處處透著寒酸。
吉祥想要動動身子,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卻發現只能動動手指頭,吉祥的心里猛的閃過一個念頭,我這還在做夢呢吧?不能動彈是做夢
魘著了,估計現在身體還在出租的農民房里睡覺呢吧,既然只是做夢,就沒什麼好惶恐的了,就當看一場電影就好,吉祥的心放回了原位,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人互動,並且享受著那溫暖的牽著自己的手給自己帶來的,讓人想要哭泣的媽**感覺。
「吉祥醒了?我是大哥大福哦!」看了半晌,那最大的男孩子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看得吉祥瞬間眼花,這男孩子雖然線條粗獷,卻不失為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哦,現在是花樣美少年,以後就是花樣美男了,吉祥看著有些口水的想,(﹀?﹀)想∼要是我醒來後能撈到這麼一個男朋友,就好了!別怪吉祥想得多,一般小說里寫的做夢做成連續劇的時候,不是穿越就是前世姻緣今生結嘛,既然如此,這小少男也可能是自己前生的某個相好也說不一定啊,吉祥想到這,嘿嘿的笑了起來,全然忘了大福的名字前面,明晃晃的帶著大哥兩個字,惹得圍觀的小正太們一陣喧嘩。
「吉祥笑啦,吉祥笑啦!」正太們紛紛笑了起來,一時之間吉祥只覺得朵朵鮮花盛開,嘿嘿嘿……做夢做到這個份上,也不算虧啦,好多美少年小正太哦~吉祥臉上的奸笑已經藏都藏不住了,請自行想象MT的**表情,不知道MT?那就想想蠟筆小新的經典表情吧,就是那個猥瑣的樣子,哇哈哈!
吉祥一邊YY著小正太們,一邊在心里美得不行,見著眼前的五個福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話,吉祥打了個哈欠,精神很亢奮,身體很疲倦,被他們吵得有點累了呢!「好啦好啦,你們別圍著太近,大福二福,你們倆去劈柴燒火,三福去燒點水喝,四福把炭盆撥的旺些,沒看吉祥有點發抖了?五福乖乖坐著,別讓吉祥亂動,有事就叫我!」忽然,自稱是吉祥娘的女人開口趕人,把吉祥享受團團圍繞的好時光給終結了。娘一聲令下,大家分頭行動,瞬間吉祥視線所及的地方就見不到人了。
「呃……」吉祥想要說,我沒事,趕緊回來讓我看著吧,喉嚨卻只發出一點聲音,因為在掙扎的時候,喝了不少冰寒的河水,吉祥的喉嚨現在不大好,說不出什麼來。
「吉祥是渴了還是餓了?」吉祥娘匆匆走了回來,連帶著剛才被支開的正太們也都紛紛回轉,吉祥娘看了看吉祥,沒發燒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開口問道,見吉祥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原來吉祥是覺得悶了啊,別著急,娘把你扶起來,
靠著櫃子坐會啊!」一陣頭暈目眩,吉祥就靠著炕櫃坐了起來,視線所及的地方讓吉祥的心忽悠一下。
外面凜冽的寒風在屋里雖然有所減弱,但順著那泥糊的窗縫或者是各種縫隙里,還是能順利的灌進來不少,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鋪炕,上面的席子已經破敗不堪呈現棕黑的顏色,炕上只有一床被,就是自己身上蓋著的,被面已經發黃很難看出本色來了,而且硬的不行,摞了不少補丁,有兩處還跑了棉絮,看來是新開的口子。最可觀的是自己面前的五個孩子,身上的衣裳有些單薄,一個個凍得手臉都有些發紅,正真誠並略有擔心的看著自己,眼楮閃亮亮。
破屋破炕一堆娃,自己還真能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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