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回憶一下,溫瞳最後一次跟你通話,她周圍的環境是安靜的還是嘈雜的?」
「很吵,似乎還有很沉悶的敲擊聲。%&*";」
「是海浪嗎?」。北臣驍提醒。
「是,應該是海浪。」
說完之後,兩人都沉默了,因為知道是通話該結束的時候,但是誰都沒有說那聲再見。
最後還是黑百合拿過電話說︰「臣少,現在怎麼辦?」
「派人保護方夫人,然後再讓人去調查她剛才所說的倉庫,如果不出意料,應該就在那個超市附近,很可能就在超市里。」
「好。」
「昨天發現錢包和手表的路,有哪條是通向海邊的?」
「確實有一條通向碼頭,不過那是一個私人碼頭,平時做海鮮出口的買賣。」
「知道了。」
北臣驍仿佛一下子又活了過來,現在的思路逐漸變得清晰,線索直指那個私人碼頭。
他放下電話,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開著車子往碼頭奔去。
時間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把她追回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北臣驍帶人來到碼頭的時候,碼頭剛剛開工,許多船只停靠在港口處等待裝卸貨物。
「給我一艘一艘的查。」北臣驍下了車,用力關上車門,大步向碼頭走去。
身後,一群黑衣保鏢迅速涌了上來,三三兩兩的分散開。
「喂喂,你們干什麼?」船工正在檢查機器,被人猛地拉向一邊,緊接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拿出一張照片,厲聲問︰「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
船工定楮一看,急忙搖頭,「沒,沒有。|」
「滾」船工被一腳踹開,緊接著男人又去逼問其它的船員。
一時間,小小的碼頭仿佛炸開了鍋,眾人都處在一種慌亂恐懼的氣氛中。
北臣驍站在船板上,海風拂動著額前細碎的發絲,他深刻立體的五官在風中顯得蒼桑而狠戾。
猛地,他將手里的煙頭扔在甲板上,用鞋尖碾碎。
「臣少,這個人,他說看到過溫小姐。」一個壯實的黑衣大漢拎小雞似的拎來一個瘦巴巴的船工。
那人抬頭看向北臣驍,頓時被他眼中陰森的目光駭到,撲通一聲,腿一軟,急忙喊道︰「我只是見過,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北臣驍皺眉,「我不會為難你,把你看到的一點不漏的說出來。」
「是是。」船工像是仔細回憶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昨天傍晚,這里的船基本都下工了,我睡過了頭,所以走得晚,我還沒出船艙就听到外面有聲音,當我探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碼頭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抱著小孩兒的女人,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那女人和小孩就上了不遠處的一艘船,我就回家了。」
「那艘船是誰的?」
船工搖頭,「我從來沒在這里見過那艘船,不知道它是誰的。」
北臣驍回頭對文澤說︰「把畫師叫過來,讓他仔細的描述那艘船,畫下來。」
「是,臣少。」
北臣驍走到船工所指的位置,此時這里只有一片蔚藍的海水,已經沒有了船只的痕跡,就在昨天,還有一艘船停在這里,而他的女人和孩子就在那條船上。
現在,它駛向了哪里,他們有沒有遇到危險。
北臣驍閉上眼楮,右手用力揉著眉心。
忽然,他像想到什麼,急忙回頭問手下,「蒼月呢?」
他一直沒有看見蒼月,他平時應該暗中陪在丁丁的身邊。
「蒼月?」手下遲疑了一下,「沒看見。」
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狂喜,這個時候,他願意將希望寄托在這個被莫淵說成「奇人」的男子身上。
接通莫淵的電話,莫淵已經連夜趕了回來,正在調配手下。
「蒼月?」莫淵頓了下,「我聯系不到他,他從來不用手機。」
還有這樣的人,不用手機,他真的是與世隔絕的人類。
「他每隔一周就回總部一次,我如果有事要吩咐他,就會在這個時候去總部。」
「離你上次見他過去幾天了?」
「四天。」
也就是說還有三天的時候,他才會回去。
三天,太長!
「臣,如果蒼月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他很可能就在溫瞳的身邊,他可以為我們的尋找爭取時間。」
起碼,他會保證溫瞳的安全。
但是,對方是什麼人還弄不清楚,說不定是窮凶極惡的匪徒,光憑蒼月一個人,如何能周全的照料他們母子。
「你聯系蒼月,我這邊會在海上搜尋。」
北臣驍調動了數只快艇在碼頭擴展帶進行尋找,但是因為海面太廣,這里的船只又可以通往數個相鄰國家,進度不太理想,好像剛剛到手的線索又斷了一樣。
「查找所有的出境船只。」
這個工程很浩大,需要跟政府方面協調,文澤立刻去辦了。
北臣驍點了只煙,煩悶的抽了起來,現在只有煙才可以緩解他的煩燥不安,只要停下來,他就會忍不住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海浪卷雜著浮起的碎海帶,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著碼頭的水泥石壁,上面已經長滿了苔蘚,斑斑駁駁。
北臣驍凝視著海水發呆,突然一張照片飄了過來,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甜蜜融融。
不知是哪個保鏢不小心把照片掉進水里,此時已經被泡軟了。
北臣驍毫不猶豫的順著台階走下去,海水打濕了他的皮鞋的褲角,絲絲涼意自腳底滋生。
他俯身撈起照片,用袖子擦掉了上面的水痕,修長的指尖在照片上輕輕撫過,就像撫模著她嬌女敕的臉龐。
溫瞳!丁丁!
「吃飯。」
年久失修的木門忽然被推開,屋子里的女人們嚇了一跳。
緊接著走進兩個大漢,將一些碎饅頭扔在地上。
溫瞳的心里塞得滿滿的,哪還有心思吃東西,但是丁丁早就餓了,她挪過去想要撿一塊饅頭,忽然一只穿著破舊運動鞋的大腳踩在了她的手上。
溫瞳痛得想要縮回手,那男人卻俯,一只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哪來這麼漂亮的貨色?」男人驚艷的打量著溫瞳,雖然一路奔波,她的臉上有些憔悴,但是天生的風華絕代卻無法掩飾。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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