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胸寬廣到可以去原諒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她現在肚子里懷著孩子,她還是要得到該有的懲罰。i^
想到此,溫瞳將目光移向北臣驍,口氣冷淡的說︰「我有一個建議。」
北臣驍頗有興致的挑起眉頭,「說來听听。」
溫瞳走來,踮起腳尖,小嘴附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麼,只見北臣驍神色飛揚,好像十分開心。
夏書蕾一直緊緊的盯著兩人的動作,想從他們的眼神交流中看出端倪。
她說了什麼?為什麼北臣驍看起來這麼興奮?
她是在替自己求情嗎?
她就知道那個女人善良到愚蠢。
「呵。」北臣驍輕輕刮了下她的臉,「照你說的去做。」
溫瞳笑了下,轉身離開了。
「溫小姐,溫小姐……」夏書蕾還在後面喊著她,她卻已經置若罔聞。
溫瞳走後約模半個小時,雷祥回來了,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杯綠色的汁液,好像是某種壓榨的果實。
「臣少,弄好了。」雷祥擎了下手里的杯子。
「喂她喝下去。」
「是。」
雷祥走到夏書蕾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夏書蕾嚇得大叫,「你們給我喝得什麼,我不喝打胎藥,你們敢殺臣的孩子,你們不要命了,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女乃女乃……咕咕……」
雷祥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強行將那杯東西灌了下去。i^
夏書蕾被嗆得咳嗽了起來,綠色的汁液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蜿蜒如惡魔的毒汁。
她想要將那些東西嘔吐出來,無奈四腳被綁,她只能做出干嘔的動作卻阻止它們在身體里蔓延。
「你們給我喝得什麼?」她驚恐的張大眼楮,瘋子一般的大喊大叫,「你們不得好死,如果我的孩子有事,一定會讓你們下地獄,咳咳。」
「當然是好東西。」北臣驍磨挲著下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他哈哈一笑,吩咐雷祥,「看好她,警察馬上就來了。」
「不,不要送我去監獄,不……」
北臣驍關上門,將她淒厲的叫聲隔絕在大門之外。
很快,兩個警察便如期而至,雷祥將夏書蕾交給警察,她依然在大叫,「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夏家的大小姐,我是北臣家的兒媳婦……」
雷祥對警察說︰「她瘋了。」
警察同情的搖搖頭,他們見慣了太多這樣的犯人,有金錢,有地位,以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最後,還不是要關在那幾尺見方的水泥房里荒度余生。
「我沒瘋。」夏書蕾沒瘋,她用力的想要掙開警察的鉗制,無奈手上已經被套上冰冷的手銬,只是,這並不是絕望的時候,更絕望的是一出門,刺眼的陽光照過來,她看到門外圍滿了記者,見到她,立刻紛紛舉起相機。
「不,不要拍。」
她想捂住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可是兩只肩膀都被警察駕著,她能做到的就是拼命的搖頭。
北臣驍是要徹底的毀掉她,她的前程,她的自尊,她的一切一切。
記者們顯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滿臉掌印,渾身狼狽的人就是夏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興奮的打了雞血,手中的照相機拍個不停。
夏書蕾拼命躲閃,可這樣只能讓她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的難堪與落魄。
「夏小姐,听說你跟兩宗殺人案有關,請透露一下?」
「夏小姐,夏家的愛琴集團明天要召開董事會宣布新任董事長,听說他是你的老公北臣驍,為什麼他此刻不來幫你?」
「夏小姐,北臣驍先生公布了dna檢測結果,證明你肚子里的孩子並非北臣家的骨血,能透露下誰是孩子的父親嗎?」。
「滾開,不要拍。」夏書蕾回應他們的只有這一句話。
她不要以這個形象上明天的頭版頭條,她還想出國,她不想坐牢。
「夏書蕾,你還我的兒子和女兒。」
人群中突然一陣騷亂,一個人影快速的從記者中間沖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夏書蕾撲去。
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抓住了夏書蕾的頭發,凶狠的踹著她的肚子,「賤人,你害死我兒子女兒,我要讓你的孩子償命,賤人,你去死……」
夏越天瘋了一樣的往夏書蕾的肚子上猛踹,任身邊的警察怎麼拉扯也無法將他分開。
雷祥見狀,向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立刻裝做上去幫忙,卻是鉗制著兩個警察不讓他們阻止夏越天的暴行。
「啊……殺人了,救命。」夏書蕾感覺硬梆梆的皮鞋沒命的往自己的身上踹,她拼命想躲閃,奈何根本無處可避。
突然,肚子一陣劇痛,她痛苦的嚎叫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記者中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全都在一邊高舉著相機拍下這值錢的一幕,這條新聞一拿回去,他們這個月的荷包又要漲了。
‘夏家叔佷反目,街頭大打出手’必然會引發瘋狂的銷量。
兩個警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夏越天推開,有一個立刻打電話請求支援,另一個則關心的問捧著肚子的夏書蕾,「夏小姐,你沒事吧。」
「我肚子痛,我肚子痛啊,快,快送我去醫院,我的孩子,我和臣的孩子……」
夏書蕾痛苦的大叫,同時,一股紅色的細流順著她的腿間蜿蜒而下,越來越多。
她低頭一看,頓時面無血色,雙手緊緊的攥著那個警察的衣襟,幾乎是跪下來求他,「快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
警察顯然也看到了她在流血,立刻跟同事交待了幾句,然後兩人在記者的蜂擁下駕著已經虛月兌的夏書蕾快速的鑽進警車。
「夏小姐,夏小姐,再談一談吧。」
「夏小姐,夏小姐,別走啊。」
有人看到跌坐在地的夏越天,立刻將他重重圍了起來。
「夏先生,請談一下。」
「夏先生,說兩句吧。」
夏越天听著耳邊七嘴八舌的聲音,突然仰頭望天,然後哈哈大笑,一雙瞳孔漸漸的渙散,再也聚不起任何光彩。
夏老太太中風,全身麻痹,就算搶救過來也是生活不能自理,而他的老婆因為失去女兒患上了憂郁癥,他又失去了兒子,夏家也倒了,他什麼都沒有了。
夏越天瘋了!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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