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大堆文件,王峰面無表情的看著,時不時在這里畫個叉,又在那里畫個圈,那是一大疊人員資料,清一色的是學員,連一個老師都沒有。
「就這些吧。」王峰把資料遞給秘書道︰「去讓他們的老師再做做最後的篩選,唔……確定十個以內就行了,不過告訴他們,葉揚我是一定要的!而且缺他不可!」
「他和那個歐陽小鬼,倒正好是一個異能一個妖力,鍛煉好了以後就是絕對主力!」
「順便通知下凌峰岩,這些天,他就不要接大任務了,事情交給其他人,隨時準備啟程,炎黃之都那邊已經快到了吧。」
秘書點了點頭出去了,王峰卻又拿出張地圖,不知道畫著什麼,似乎是線路,又似乎是什麼勢力分布。
「哎,這時候去歐洲,真的很困難啊,但這些小子不勤加鍛煉一番,真的不行呢,時間不多啦。」王峰搖頭嘆息道。
葉揚又宿醉了,中午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這還是他冰封後第一次徹底醉酒……
也不知道為何,他在送完陳芸後,竟然會鬼使神差的跑去便利店又買了兩瓶二鍋頭,然後就著蠶豆足足喝了一夜,或許他真的想像王峰說的那樣,直接醉死拉倒吧。
打開水喉拼命的用涼水沖刷著臉龐,腦中的混沌感卻怎也驅散不去,葉揚一陣苦笑,喝酒的時候很爽,但宿醉之後真的很難受啊。
「鈴鈴鈴……」電話響了,卻不是齊芳的催命鬧鐘,而是林天打來的。
「在忙?哦……沒事的話來趟軍部總部,就是太和殿啦,你來過的,有些事要和你商量。」林天說完就掛了電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撓了撓頭,葉揚郁悶了,這又是什麼事找自己啊?自從來了北京,林天和王峰找自己就從來沒有過好事呢,喝酒除外……
軍部總部,林天在,王峰也在,還有凌峰岩也在,葉揚一進門就是一愣,大事情?狩獵者的三位高管全到了哎。
「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問你願不願意參加一次集訓,唔……去歐洲的一次集訓。」林天笑眯眯道。
「問個屁,願不願意都得去!」王峰冷冷道。
葉揚無語了,這家伙總是喜歡為別人擅作主張嗎?實習那次就是,這又搞什麼集訓了?還要去歐洲?
「是精英集訓哦,嘿嘿,小揚現在也算精英了呢。」凌峰岩的一句話勾起了葉揚的興趣,精英集訓?他是嗎?
「當然不是,若不是你老爸……」王峰繼續潑冷水道,葉揚卻已經懶得搭理他了,其實自己早就知道王峰看中自己不是因為老爸的關系,不過他並不想點破。
「唔……這次算是一次大的集訓吧,中華聯盟和炎黃之都聯合辦的,各自出一名老師,然後再出幾名學員,去歐洲見識下市面,算是公費旅游吧。」林天大笑道。
「旅游?」葉揚尷尬了,他哪有時間去旅游啊。
「旅游個屁,公費確實,不過卻是讓你們去學習下別人對抗妖魔的方法,雖然你父親發明了狩獵者之後,所有人都在學,但每個地方的發展方針不一樣,多學點對自己有好處的。」
王峰的解釋就比較靠譜了,葉揚立刻鄙夷了林天一番,然後點了點頭,歐洲嗎?他也有點興趣了呢,如果真像王峰說的,他們對抗妖魔的方式不同,那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有不用異能的對抗方式呢?
「行唄,我去!大概什麼時間動身?」
「越快越好,不過有幾個學員還在任務中,五天後吧,你準備一下,這五天盡量好好休息!」王峰說完就擺手送客了,葉揚又是一陣氣結,這家伙總是喜歡隨意呼喝別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著實可惡。
「對了凌老師,歐洲現在什麼樣的?對了,你帶我們去?哈,那太好啦。」葉揚大喜過望道,凌峰岩算是除了他最要好的老師吧。
笑著點點頭,凌峰岩邊走邊道︰「歐洲那邊比我們還稍微好一些的,一共殘存了三個城市,哎……亞洲就只有北京和上海啦。」
「米蘭,倫敦,維也納,三個歐洲人最後的淨土了吧,他們那邊的人口比我們少的多,但卻依舊能拼死苦撐,而且近年來的戰績遠遠超過我們了,這次去就是學習下的。」
「王峰的意思是去米蘭,不過還要等上面決定,估計不是米蘭就是倫敦吧」
「上面?」葉揚一愣,王峰不是總指揮嗎?還有什麼上面?
「唔……一些領袖級的老家伙,中國元老級存在吧,雖然現在沒有政府可言了,他們也都各自隱居,但遇到大事,總是喜歡商量一下匯報一下嘛。」
「哦……」葉揚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的退休老干部了吧?嗯嗯,尊老愛幼是必須的。
抽空問了問凌峰岩關于倫敦和米蘭的情況,出乎意料的事,這兩個城市此刻竟然是由教會所統治和守護著。
倫敦是天創聖教,一種由英國清教和復古天主教結合後的新興教派,,而米蘭則是古老的羅馬教廷,兩個都屬于天主教分支,但彼此間似乎不太一樣也並不和睦。
「這是人家的事,我們就別管了,而且此時此刻……人類也經不起自己的紛爭了。」凌峰岩嘆息道。
葉揚點了點頭,西方國家的教派之爭是歷史上就有,說不出的亂,他也就懶得管了,反正這種屬于外交,還是王峰去消耗腦細胞吧。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葉揚本意是加緊訓練,畢竟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多精英,凌峰岩卻勸他好好休息,頂多看看資料,畢竟這次的歐洲集訓非常艱苦,搞不好還有各種危險。
「保鏢一號……」
回到家,當葉揚看到那一臉哭兮兮的齊芳後,就知道自己不僅鍛煉的計劃破產,連看資料的美好願望都徹底終結了。
「又什麼事啊?」葉揚有氣無力道。
「陪我去玩游戲……這幾天,我一共被那混蛋ko了七十多次呢,氣死了!!」齊芳邊磨牙邊惡狠狠的說道。
「混蛋?那個歐陽羽?」葉揚也是一愣,原來這丫頭沒事就跑去和歐陽羽單挑kof啊,也難怪,雖然她玩游戲很天才,但經驗卻遠遠不如對方的。
「好!」葉揚直接就答應了,歐陽羽?哼!他異能不如這小子,玩游戲虐死他也算出了口氣嘛,而且最重要的是,齊芳的要求他根本無法拒絕,就像王峰說的,答應也得去,不答應還是得去,少費口舌吧。
不過就算要去,也是明天的事了,葉揚現在的腦瓜子別說玩游戲,走路走直線都難得很,宿醉真的要人命啊。
「行!行!保鏢一號好好休息,我做飯給你吃,明天一定要幫我弄死他哦!」齊芳笑眯眯的就鑽進廚房去了。
「啊?你做飯?你會做飯?你……做的好吃嗎?」。
「你管那麼多,能吃就行了唄,反正……一定能吃的啦!」
葉揚直接痛哭流涕了,他開始要考慮請個廚子回家幫忙做飯了,反正他現在不差錢,但如果天天吃齊芳做的那所謂能吃就行的飯菜……他估計妖力值會大幅度倒退吧。
果然,齊芳做的飯菜真的僅僅是「能吃而已」,而且要在捏住鼻子的情況下,再用烈酒麻痹味覺,最後找一杯涼水直接沖進嗓子眼里去。
葉揚並不常做飯,所以家中的調味料只有那少量的幾種而已,但這丫頭居然能用這麼有限的調料,做出如此千奇百怪的味道來,也著實是廚師界的一朵奇葩了。
「你……你不吃嗎?」。葉揚咬牙道,他感覺舌頭都要爛掉了,嗓子眼里都快堵住了,連胃都在抗議,拼命的翻騰著。
「啊?本小姐專門做給你吃的啊,快吃快吃,這個雞肉可好吃了……我當然沒嘗過啦,都說給你一個人做的嘛。」
「嘔……」葉揚實在忍不住了,誰說飯菜必須要下毒才可以要人命的?齊芳的飯菜簡直殺人于無形啊!
第二天早早的,齊芳就把葉揚從被窩里拖出來了,然後狠狠揍了他一頓。
「流氓!臭流氓!睡覺居然不穿褲子!」女孩氣的面色通紅道。
「我……」葉揚一陣郁悶,在自己屋里關上門果睡有什麼關系啊?這妹子哪里來的鑰匙啊?怎麼進來的?
「切,本小姐還用鑰匙?」齊芳不屑的揚了揚手中的指甲銼道︰「鄭大叔教我的,他可厲害了,能用一包方便面出入廢棄城市里的任何一個小區哦!」
「……」葉揚答不出話來了,鄭大叔?這家伙不是做流浪者的嗎?敢情流浪者還兼職做扒手?
「快點啦快點啦,幫我去教訓那個混蛋!別吃早餐了,別刷牙洗臉了,你不會帶幾張紙巾在路上擦擦啊!」
「……」被齊芳拖出門口,葉揚仰面望天一陣長嘆,他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起的實在是太早,兩人溜達到游戲室外的時候,老板還沒開門呢,齊芳氣鼓鼓的抱怨了幾聲後,也覺得肚子有點餓,干脆坐在路邊攤喝了碗豆腦。
也不知是北京人都有早起晨跑的習慣,還是今天遇到什麼特殊日子了,豆腦喝到一半,街上突然就亂了起來,一大群人朝一個方向瘋跑了過去。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齊芳伸長了脖子望去,可惜她個子實在太矮,就算站桌上都不到兩米。
「走!看看去!」齊芳再一次發揮了她好奇寶寶的特性,一把拉起葉揚就跑了過去,也不管某人的抗議了,更不會管某人那豆腦灑了一身的狼狽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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