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娜鄙夷地斜睇視著她,尖酸地說道︰「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你害得寒哥哥傷得那麼重,賀老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就在這里慢慢等死吧!」
「沒事……」湘以沫每吐一個字,嗓子痛如刀割,「反正我死了,南宮寒也不會娶你。舒駑襻」
姚美娜氣得直磨牙長齒,「囂張什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在這里,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她箭步沖上前,一把揪起蹲在牆角的湘以沫,雙手掐住她的脖頸,目露邪肆殘戾的凶光,「你再教訓我啊!你不是很厲害嘛!」
全身癱軟無力的湘以沫根本無力反抗,脖子被她掐住,透不過起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如血,薄女敕的皮膚幾乎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絲絲的紅血絲。
「呃……」湘以沫喉嚨快要被她掐斷了一般,艱難地擠出兩個字,「放手……」翦水秋瞳里洇開一層水痕。
「反正你早晚都要死,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沒有人會責怪我!」
姚美娜早已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要不是她的存在,她早就可以和南宮寒雙宿雙飛了,她哪里用得著裝殘廢博同情,哪里用得著裝淑女博好感,都是這個攔路虎。只要她死了,南宮寒早晚會是她的。
她的雙眸染上了嗜血的紅光,放了瘋一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掐她……
湘以沫的臉色漸漸發紫,緩緩地闔上了眼,一滴冰涼的淚珠從眼角迤迤然滑落……
嘴角悄然揚起,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卻有一絲慶幸,幸好在這里的不是姐姐。
「美娜小姐,你在干什麼?還不快放手!」何管家將蛋糕一扔,沖了進來,用力扳開姚美娜的手。
姚美娜放狂地大吼大叫,「我要殺了她,殺死這個壞女人!」她還要沖過去,卻被何管家攔住。
「不要讓少爺更加厭惡你!」
「咳!咳……」湘以沫綿軟無力地跌倒在地,劇烈地咳嗽,脖頸通紅一片。
姚美娜悻悻然干瞪了湘以沫一眼,拍拍手,「哼!殺你也髒了我的手,就讓你多活幾天吧!」她頭一昂,扭著縴縴細腰,冷傲地走出去。
「夫人,你沒事吧?」
湘以沫泛紫的唇瓣微微一揚,浮現一個淺淡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無依無靠,早已習慣偽裝,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何管家覺得她的臉色不對勁,眉心緊皺,「夫人,我馬上讓少爺來放了你。」
「不要,我不要見他!」微弱的聲音透著一股倔強的堅定。
「現在能救你的除了少爺,還有誰?」何管家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叫來兩個人看住地牢門口,不讓姚美娜再進去找她的麻煩。
地牢里的空氣渾濁,氤氳著一股濕氣,牆壁上泛著霉斑,布滿了一層水珠,地上也沒有一塊地方是干的,湘以沫靜靜地躺在冰涼濕冷的地上,陰冷的寒氣直往身體里鑽,她抱緊自己,瑟縮著蜷成一團,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孤寂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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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少爺傷勢如何?」何管家氣喘吁吁地跑進南宮寒的房間。
「你自己看!」
南宮寒著後背,滿目瘡痍,精壯的肌肉上布滿各種傷痕,劃傷、燙傷、灼傷……
血跡斑斑,皮肉外翻,傷口猙獰恐怖。
滕越正輕手輕腳地給他清理傷口,可不敢把他弄醒,招來怒罵。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怎麼了?」
「夫人被賀老關進了地牢。」
「那是女人呆的地方嗎?真不懂憐香惜玉!」
「就是!」何管家手指點點躺在床上的南宮寒,「現在只能看他了!」
「明白!」滕越嘴角露出奸狎的笑容,隨即將指間的棉簽一扔,直接拿起整瓶消毒藥水往他背上澆。清泠的碘酒將血水沖去,暈染在黑色的床褥上,瞬間消失不見。
「一瓶不夠吧!」以何管家對他的了解,南宮寒受再重的傷,流再多的血,從來沒有皺一下眉頭,可能他的痛覺神經不怎麼靈敏。何管家旋開一瓶消毒藥水,往他背上澆。
南宮寒一皺,發出一聲悶哼,「呃……」
他們兩個馬上將空消毒藥水瓶子藏在身後,不動聲色,好像並沒有干什麼壞事。
「滕越,你要殺人啊!」南宮寒怒吼一聲。
「你呢!肯定死不了,可是,某人就快一命嗚呼了。」
「誰要死了?」
「你老婆?」
南宮寒沉眸一滯,泛白的薄唇微啟,「我還沒死呢!她就要殉情?」
「賀老把她關進了地牢。」
「關關也好!」滅滅她的脾氣,說完,南宮寒怏怏地闔上眼。
「夫人剛才差點被美娜小姐掐死!」何管家心急如焚,「而且她現在病的不輕。」
南宮寒黑眸彈開,「不是還沒死嘛!」淡淡的語氣透著冷徹的寒意。
沒想到他如此鐵石心腸,何管家默默地往外走。
「你去哪里?」
「安排夫人的後事。」
「算了,去把她帶過來吧!」
「是!」何管家的聲音一下子響亮起來,興匆匆地疾步走出去。
「等等!」南宮寒喊住了他,「你手里的什麼?」
何管家一頓,他轉身的時候,消毒藥水瓶被寒宮寒發現了。他的嘴角咧了咧,「飲料瓶。」
「那你以後就喝這款飲料吧!」
何管家頓時臉色土灰,他為了救湘以沫,這犧牲是不是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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