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明天就要結婚的新婚夫婦,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凝重的悲傷。i^
親眼看著南宮寒向湘以沫求婚,這一幕刺痛了楚展靳。
曾經,他腦海中反反復復想象著向她求婚的場景,有新奇的、有浪漫的、有樸實的,但惟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男主角卻不是他。
他嫉妒地快要抓狂了,接著一點酒意,不過後果地向湘以沫表白,就想抓住最後的機會,可是現在,一切都落空了。
楚展靳低垂著頭,看著自己,他依舊可以聞到湘以沫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只是在飛中飄散,越來越淺,越來越淡。
雅子一抬頭,見他目光失焦,眼楮出神,想必又在想那個女人了。她嘴角掛上一抹淒涼的淡笑,只要這個人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她還能奢求什麼。
「我肚子痛!」為了激發他的關心,雅子又利用她的小聰明,耍了一點小心計。
「你怎麼了?」楚展靳回過神來。
「之前動了胎氣,醫生就交代我不能多走動。」雅子雙臂勾起他的脖子,「所以,你抱我!」
楚展靳二話不說,彎腰就將她抱起來,「既然這樣,你要注意多休息!」
雅子臉埋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酒香,美好地令人迷醉一般,雖然無法擁有他的心,但至少她還擁有這個溫暖的懷抱,自欺欺人的笑容在嘴角慢慢的化開,听著他勃然有力的心跳聲,才從小花園走到停車場的那段距離,雅子就已經安然而睡。
因為,她知道了,過了今晚,以後的每個晚上,她都會在這個懷里恬恬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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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突然一個急剎車,車猛地停了下來。i^
南宮寒沉黑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只要待在他身旁,就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逸出來的寒意,他走下車。
湘以沫郁結了一肚子的怒火,坐在車里一動不動。
倏地,副駕駛的車門被南宮寒拉開,「下車!」厲聲命令道。
「哼!」湘以沫悶哼一聲,白了他一眼,頭轉向另一邊。
「耳聾了?還是腿蹶了?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耳沒聾!腿也沒蹶!我就是不想下車,怎麼了!」湘以沫目光轉向別處,無視他的存在,對著空氣說道。要是她看到南宮寒眼底驟冷的怒火,估計就沒有這個勇氣說出這樣挑釁他的話。
「怎麼了?」南宮寒聲調上揚,眼楮眯緊,「你!」他彎下腰直接將湘以沫扛在肩上,大步走進町房。
湘以沫雙腳不停亂踢,手也不停地捶打著他的後背,「放我下來,我有腳,自己能走……」
「你不是不想走麼!」
「放開下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這句話的意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非禮她了?
南宮寒疾步跨走,不管湘以沫怎麼掙扎,就是不放她下來。
「刷——」移開木門,上面糊著的薄薄一層紙,因為南宮寒力氣直達,發出嗤啦嗤啦的震響。
南宮寒雖然怒火中燒,但沒有失了理智,彎下腰將湘以沫放在榻榻米上。
湘以沫不去搭理他,理了理凌亂的頭發。
「你還想怎麼巧令言辭地解釋?」
「不解釋了!」湘以沫咬牙啟齒地說道,「在你眼里,解釋不就是掩飾!我又何必白費唇舌?」
「原來,我在你心里,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了!」
湘以沫無奈地輕嘆一聲,「我不想在跟你爭吵這個話題,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如果你覺得後悔了,那麼你可以把這枚戒指收回去了!」她手一抬,伸向他,「那你摘下它吧!」
她說得如此隨便,就好像跟玩過家家一樣。
寒眸,暗如子夜,陰森詭異。
湘以沫的話語驟然間激起他眼底的熊熊烈火,比毒蛇更犀利,比堅冰更冷冽,薄唇一揚,勾勒出一個絕冷的弧度,一把拽過湘以沫縴柔細手,「楚展靳抱你一下,就讓你這麼快反悔了?」
粗糲的手掌觸踫到了她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她的手指驀地一顫,攫緊成拳頭。
雖然嘴上說得瀟灑,但是真要被摘下來,她心里還是非常不舍。
南宮寒突然松開戒指,握緊她的手,十指交纏。這枚戒指只有她才配擁有,他怎麼舍得摘下來呢?
縱聲一傾,馬上就將湘以沫撲倒——
冰涼的薄唇帶著慍怒重重地吻住了湘以沫,用力廝磨、啃咬、吸吮……
「嗚……」湘以沫抿緊了嘴,左閃右逼,想要躲開他的吻,但是他隨即緊逼,如一條鱷魚,一旦咬傷了獵物,不管獵物如何掙扎,就是死死不放,直到消耗了所有的力氣,直到奄奄一息,只能妥協。
粗暴的吻不帶一絲的憐惜之意,胡亂的啃咬著,看著她蹙眉隱忍的樣子,他心中才有一點釋然。湘以沫感覺到唇瓣傳來灼灼的痛意,又熱又腫。
一絲苦腥的味道在鼻尖蔓延,湘以沫依舊緊咬著嘴巴不放,不管他的舌尖如何用力撬砸。
熾熱狂亂的吻漸漸下移,如燒得通紅的鐵烙一般,一個一個印在她的臉頰上、脖頸上、鎖骨上……最後,落在肩膀處。
南宮寒幽黑的深眸突然閃過一道光,如劍出鞘時的鋒芒,驀地,一口咬了下去!
「嗯……」尖銳的痛楚讓湘以沫倒抽一口冷氣。
舌尖在牙痕上打著圈,一點一點將鐵腥的血液舌忝去。
湘以沫推攘著他,「南宮寒,不要這樣……」
「怎樣?」一把揪住她的晚禮服,用力一扯,空氣中驟然響起布料迸裂的聲音,「是不是這樣嗎?」。
他的幽眸比千年不化的冰潭還有鷙冷,湘以沫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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