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陳景、宋家的宋丹青幾人,均是三次藥劑烘焙失敗,互相對視兩眼,不得不黯然下場。
這當中好幾個人都是被秦逆天小朋友嚇得,手抖導致爆瓶失敗,面面相覷之下,真正是相對無言。
王茵卻是低著頭,臉色煞白地緊咬著唇瓣,她甚至連父親王弼的表情都不敢去多望一眼,因為就算不去看,王茵也知道,父親此時必然是寒著一整張臉,滿眼的失望之色。
不,她不能輸!王茵無聲嘶吼,閉了閉雙眸,撫平繁雜的心緒,沉下心來,開始第三次制劑。
逆天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微微一動︰這個王茵,居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她打擊的喪失制劑信心,還敢進行第三次制劑。
不過這樣也好,唇角露出一縷散漫的笑意,逆天心道︰越是垂死掙扎到最後越是痛苦,王茵啊王茵,你就()好好地享受一下這最後的風光吧。
王茵也好,雲方招也罷,這些人皆自詡制劑一流,自負自傲到極致,既然如此,那麼就讓他們,完完全全在制劑這條道路上栽個大跟斗,瞧他們往後還有沒有臉,再敢跳到她秦逆天面前說三道四。
想至此,逆天不由冷笑一聲,垂眸繼續烘焙著手中的藥劑。
以她現在的制劑能力,制作歸元級極品藥劑,還是比較勉強,所以她只打算制作到歸元級精華藥劑便終止。
毫無懸念,歸元級精華藥劑,這場天賦賽上除了她,恐怕沒人制的出來,除非……走非正常渠道。
當然了,眾目睽睽之下,想要走非正常渠道,估計是有很大難度的。哪怕她秦逆天不盯著,也有許多人幫她盯著不是嘛。
首先裁判席上目光灼灼的雲正邦長老,就不會放過找鐘家麻煩的機會,代表鐘家出賽的方坤大師與瑤華仙子,只要他們敢動手,雲長老就不怕找他們的岔子,他可是妥妥地在那兒目光炯炯的等著呢!
「嘩——」半個多時辰後,場上再次掀起一陣浪潮。
雖是深夜時分,可場下的人,個個精神興奮,眼楮發亮,一片一片的區域,人海翻騰洶涌。
個個伸長脖子站了起來,激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沒有想到,今天這個尋常的日子,竟讓他們見證了一場不尋常的制劑。
世上當真有人這麼邪門,能夠在兩個時辰內,連續不停地制作出神級普通、神級精華、神級極品,乃至歸元級普通、歸元級精華藥劑。且每種藥劑都是一次性烘焙成功,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的爆瓶與藥材耗費毀損。
最可怕的是,這位大能,用的僅僅只是裁判組發放的三份仙級藥材,卻依次制作出五瓶神級以上的藥劑。
這是怎樣的一種實力,喧鬧過後,所有人都跟著沉默了。
最興奮的莫過于那位雲正邦大長老了,這老家伙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一副「我就是冠軍家屬代表」的神色,哈哈狂笑,還不停地去跟身旁的秦朗、普塔以及其他家族的裁判員握手。
一張老臉笑得如同菊花綻放,似乎半點沒瞧見其他裁判僵著老臉,黑沉著面孔的神色,依然巴巴地去跟別人握手,口中還賤賤地說著,「不客氣啊,不客氣。哈哈哈哈,各位,承讓,承讓了!啊,哈哈哈哈!」
饒是逆天在一旁瞟了幾眼,都險些笑噴出來。
這老小子實在是太逗了,還承讓,承你妹的讓,沒看見其他人那副如喪考妣的可怕表情嘛。你說話就說話吧,表情還這麼猥瑣,一邊說話一邊狂笑,生怕別人不曉得你內心多麼激動興奮似的。
神幻殿的普塔閣下,表情也十分寬慰高興,與雲正邦老小子伸的手,確實是握了握。
秦朗黑著臉皺著眉頭,偏著頭,也給雲正邦不由分說撈過手握了握。
待握到老臉褶皺叢生,滿心不悅的王家家主王弼時,王弼重重哼了一聲,伸手撢了撢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避過了雲正邦老小子巴巴伸來的雙手。
雲正邦立馬不樂意地站直身子,同樣重重地哼了一聲,扔下一句「不識抬舉」,意思是冠軍家屬的手,不嫌棄你,想要握上一握,你還給避開,真正是個不識好歹的,立馬傲嬌地轉身離開。
王弼的老臉一下子拉得比馬臉還長,心里翻騰著怒火,忍不住陰陽怪調地說了一句,「有些人,可別高興的太早了。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呵!」
雲正邦才回到自己位置上,聞言立馬撇過頭來,跟王弼學上了,拉長著調子「呵」了一聲,「呵」地身旁一眾裁判們,面皮不由地抽了抽。
「有些人,看著就要輸的一敗涂地了,還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呵!!那誰誰,也不看看你家閨女,那張死人白的臉,明顯是精神力即將透支了。這閨女不是親生的吧,也不心疼!」雲正邦撇了撇嘴,「比賽勝敗的確重要,但自家閨女更是重要。這王小姐,八成不是親生的閨女,死了也就死了。」
王弼的老臉黑得泛出了油光……
逆天已經歇上了,端著一盤果盤,笑眯眯地望著身旁頂著一腦門汗水,精神專注的各位藥劑師們。
她的目光主要還是放在了瑪德身上,瑪德這次沖擊神級入門藥劑師的境界,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至于其他人,王茵也好,雲方招也罷,反正都是一群輸貨,逆天也不曾放在眼里,時間早晚而已。
眾人眼巴巴地瞧著那小家伙,從空間里有端出一盤切成片的水水蜜桃,一片片吃得歡騰,不由地嘆了一聲,重重搖了搖腦袋。
這可不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嘛!別人制劑面臨精神透支,生死攸關,小家伙卻是安安穩穩地坐著吃上了。
「啊!」王茵眼里冒出了綠光,撕心裂肺地尖叫一聲,眼看著精神透支快要到臨界點,而手中的藥劑烘焙始終缺那麼一點點,眼楮不知怎麼地轉了轉,便看到了一旁捧著盤子,白白女敕女敕眼兒巴巴的逆天,心氣兒猛地一卸。
只听「 」一聲響,王茵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兒,猛地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