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提著聲音,忍著怒氣問道,「你還想怎麼樣?這都已經給你揍成這樣了,這也該揭過去了吧。舒蝤裻」
逆天慌忙搖擺著小手,一臉無辜地叫道,「不是啊不是,不是我揍得啊大夫人,揍春梅姐的那個家丁,已經給大少爺活活劈死了,不信你問大少爺?大少爺呼一道掌風掃過,那家丁就雙腿一蹬死了啊!」
大少爺覺得他現在快要被她活活氣死了。
見過無恥的,就從來沒見過比她更無恥的,這特麼怎麼回事啊?
要不是她逼著那家丁動手,那家丁敢動手?
大夫人漆黑著一張臉,耐著性子問道,「逆天,那你還想怎麼樣?春菊已經被揍成這張臉了,難道你還想繼續掌她嘴?」
「這倒不用。」逆天一臉正色地搖著頭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可是相當大氣的啊!」
「噗……」有人不怎麼給臉面的噴了。
逆天斜了那站在門口的幾人一眼,繼續擺正臉色接著道,「我看這麼個刁奴,放在家里也是讓主子受氣的東西,不如拿出去賣了吧。」
春菊瞳孔皺縮,噗通重重跪在地上,大著舌頭,恐慌地連連驚叫,「不不要,夫稜,家組,不不要賣我昂,不要。奴被以後賊也不敢了!」
一旁看戲沒怎麼出聲的信業侯,忽然樂了,「那好啊,本侯就買了這丫頭了。」
春菊驚悚地瞪大眼,血淚橫流,頭都快搖斷了。
不要不要,她不要被賣,不要去信業侯府。
她怕了,怕得渾身瑟瑟發抖,不停給家主磕頭大夫人磕頭,還給逆天磕頭。
星辰帝都誰不知道,信業侯父子倆都是變態,男女通吃,府里養了一批孌童、美妾,父子倆輪流狎-玩,極其變態惡心。
逆天掃了那猥瑣老頭一眼,心底不屑地哼了一聲,正要松口放這丫頭一馬,不料站在大夫人身後的一名美婦忽然開口笑了,「婆婆,信業侯看上春菊丫頭,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婆婆這麼疼愛春菊,自然不會拒絕把她許給一戶好人家的,婆婆哦?」
大夫人臉色微微一變,暗中橫了那美婦一眼,心底怒氣滋生。
逆天古怪地望了她們婆媳一眼。
逆天認識大夫人身後那名美婦,正是大少爺樓庭敖的正牌夫人,大少女乃女乃。
這大少女乃女乃是多精明的一個人,下人稍稍幾句風言風語落到她耳朵里,她就能從中體會出來大少爺和春菊丫頭有染。
這樓府大少爺是個出了名的懼內,大少女乃女乃出身名門,天賦又在大少爺之上,平時大少爺只有被追著打的份兒,這凶悍的婆娘,在外人面前也不給他一絲顏面,說發作就會發作的。
大少爺跟丫頭廝混上,這春菊溫顏軟語的,大少爺別提有多喜歡,可他不敢給丫頭正名,只敢偷著胡來。
這回听他老婆明著要把這丫頭給出去,大少爺樓庭敖內心糾結,卻不敢多說半句話。
他不能怨怪老娘也不能怨怪老婆,就把這一切推到逆天頭上,心里恨恨想著,要不是這小兔崽子翻了天的鬧事,春菊丫頭怎麼可能攤上這等事情。
既然信業侯都開口了,大夫人也只能硬生生點頭把春菊丫頭給了他,可這心里窩火窩得夠嗆。
她身邊就倆大丫鬟,精心培養的,最合著她的心意,如今給了一個,說不出的肉痛。
逆天見勢成定局,便也沒跟著再廢話,見那春菊哭叫著被拖下去後,抬頭問樓正南,「家主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樓正南見繞了這麼久終于能繞到正題,便急忙擺上一副偽善的笑臉,說道,「逆天,這回招你回來,是想同你說兩件重要的事情。」
「頭一件呢,就是這次你能安全從秘境出來,為父心里十分安慰。」樓正南假模假樣地笑了笑,一手將杯盞放到茶幾上,「不但如此,我們樓家上下也都以你為榮的很,不愧是我樓正南的好閨女,你這次做得很好,你若想要什麼,只管跟父親開口,父親一定會獎賞你。」
一旁站著的樓雨嫣、樓雨喬幾人一听,頓時露出一張張難以置信的臉來。
特別是樓雨喬,她可是跟著樓正南親身經歷過秘境的,在秘境里這逆天完全不把父親放在眼里,還一次次出手教訓她。
本來此次樓正南召逆天回來,樓雨喬還以為父親要狠狠教訓她一頓,好好折一下她的銳氣,卻沒想到父親不但不重罰她,竟還表揚,這簡直與她心中意願背道而馳的很。
逆天好笑地翻了個白眼,冷清清地出聲打斷樓正南一套套的好話,「樓家主,你有什麼想說的,直白地說吧,繞這麼多彎子做什麼呀。」
樓正南原本是想先說幾句好話,把她抬到一個對家族極其有貢獻的位置,再誘哄她把秘境里得到的好東西交出來,最好順便將煉藥師公會會長給她的空間指環,也一並奉獻給家族。
但沒想到逆天一句話就撕破他的表皮,讓他頓時下不來台。
樓正南漆黑著一張老臉,重重拍了拍座椅扶手,「怎麼跟為父說話的?逆天我告訴你,你生就是我樓家的人,死也必須是我樓家的鬼。一些個尊卑貴賤,你最好搞搞清楚!不要以為現在長了點兒本事,就能不把樓家宗族放在眼里。」
樓雨喬眼中閃過一縷陰鶩,心中暗道︰爹這老糊涂,早該拿出家主的威懾來了。
大夫人輕咳一聲,忙給樓正南擠了擠眼。
樓正南便緩了緩神色,又換上一張和顏悅色的老臉說道,「逆天,你現在年紀還小,也不適合保存一些貴重物品,倒不如將你從秘境里拿出來的東西,交給我樓家保管,方能有安全保障。這自然樓家族譜上,也會記上你一大功勞。」
說來說去,就是要她交出寶貝,當她逆天是白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