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老師傷得這麼重。舒蝤裻得去請藥劑師學會的藥劑老師來此治療啊。」
「我看沒這個必要了。」君臨突然笑了笑說道,「星辰白家,不是能耐很大嘛?區區幾瓶生命藥劑應該不缺,把人扔回白家去救。」
「這……」胡安導師傻眼地看了看君臨,根本不曉得白桑老師哪兒得罪了這小混蛋。
但有一點他們清楚,白桑老師算是完了,被轟出學院已成定局,這事兒就算鬧到蘭斯閣下那邊也沒用。
以司徒大供奉他們對君臨閣下的寵溺程度,這事兒恐怕蘭斯閣下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就這麼過了。
白桑這回傷得真是毫無天理了,傷也只能傷了,沒人會那麼傻,跳出來給她當出頭的鳥兒,弄個標靶子給君臨閣下劈去……
白芙兒滿眼恨意地朝逆天望去,「這事都是你鬧出來的!我姑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就算我妹妹再怎麼不對,我已經為她向你賠禮道歉了啊!你有必要這麼睚眥必報嘛?現在連我姑姑也傷成這樣,你的心是鐵打的,你就沒有感到一絲愧疚?」
「想死是不是?」逆天眼一瞪,給滿頭大汗的胡安導師、莫里夫導師攔了回去。
「別別,逆天同學,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特麼什麼事情啊?有誰能跟他們兩位不明所以的導師說說先呢?
「我看你們白家就是個神經病集中營!」逆天不耐煩地翻翻大眼,「怎麼?就準你白家人罵我打我凶我,我還不能還手了?我還手就是缺德,我還手就是無恥,我還手就應該心有愧疚?我愧毛疚,那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活該!」
「你!」白芙兒騰地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憤怒地叫道,「在場這麼多同學,都知道我生性是個不與人爭,心性淡泊之人,但是今天這口氣,我實在是忍不下去!我問你!你敢不敢跟我一較高下?」
逆天沉著眼掃了掃她,「就憑你,還不夠那個資格跟我動手。」
「你不敢?何必尋找由頭。」白芙兒一徑冷笑,「難道你只會躲在男人背後,尋求保護嘛?」
逆天仰頭狂笑三聲,一身的火氣都被這姓白的一家子逼出來了,「給我滾出來!」
「嗖!」
「嗖!」
兩道彪悍的身影唰地沖下鬼堡,逆天當先朝著星辰分院中央競技場沖去。
白芙兒心中一緊,她是一名三階的一星大劍師,本身實力就比妹妹白池兒高出足足一階,兩人根本不好比的。
但饒是如此,她竟然還追不上前面逆天的詭異速度。
這是為什麼?
大家不是都說她是廢材嘛?
胡安導師與莫里夫導師都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掏出傳音水晶,給負責新生督導的主任導師傳了個口信,並且急匆匆朝著中央競技場追去。
相比兩位老師的緊張難安,同學們卻是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真人競技啊!真是刺激,沒想到他們入學第二天就能看到一場真人競技賽。
學院從原則上來說,是鼓勵學生競技的,只有在實戰中才能獲得不斷的進步。
帝國學院培養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溫室里的花朵,學院甚至還有擬態的殺戮森林、大溪地等各種歷練環境,為的都是讓學生更好的在危機與博斗中,提升本身實力水平。
有時候境界並不能代表一切,掌握的東西多了,綜合素質強橫,便能做到同境界無敵,或者能夠越級挑戰,這也不是沒有的事。
沸騰的一年級新生們覺得今天真是個不錯的日子啊,不必再進行二輪三輪的入學測試,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好事,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可以放下。
新生們現在心情特別激動,又毫無壓力,馬上又有一場精彩的單方面虐人賽可看,真是值得高興。
當然,他們之中大部分人覺得,這場單方面的虐人競技,肯定是白小姐虐逆天同學。
不過逆天同學真是不值得原諒,連白小姐心性這麼溫柔的人都被逼出火氣來了,逆天同學真是厲害啊。
「唰!」白芙兒站定在競技場上,陰冷地望著對面的逆天,眼中驀地透出一份深沉。
「心性淡泊的白芙兒小姐。」逆天背書似的叫著她自封的名號,並且諷刺地笑道,「先說好,這是競技,不是玩樂,你沒認輸前,我不會停止攻擊。」
「不要到時候打輸了打傷了,又找導師哭哭啼啼說我不厚道。我丑話先跟你說在前面,跟我對戰,就要做好被虐的準備!還有,我會全力以赴,這是給予每一個對手的最起碼的一份尊重!雖說在我眼里,你這虛偽的女人,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我的對手!」
「嘩……」場上一片嘩然,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通身白衣,身背古老長劍,靜靜佇立在風中,仰天長笑的狂妄女子。
錯覺吧……所有人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汗。
她一個零元素力廢氣脈的家伙,竟敢對三階一星大劍師這樣說話?
白芙兒的臉色愈發難看。
那廂,君臨站在競技場觀賽台,最高的一處四方平台上,眸中含著絲絲笑意,注視著那個肆意張狂的女子。
「嗖!」「嗖!」「嗖!」幾道快如煙霧的身影,猛地掠過長空,在他身邊落下。
「幸好幸好,還沒開場!咱們來得還算是挺快。」雷少揚哈哈大笑道。
「呸,再快能有那倆奇葩快?看,他們都已經在現場解說一會兒了。」火盟的少主火烈,無語地伸手一指競技場最前方,熱情播報的嘰嘰與咖喱。
「呵呵呵。這倆奇葩也是有作為的,要不是他們及時播報,我還趕不及過來瞧這場聲勢浩蕩的熱鬧呢。」一名身形高佻的縴細女子,扭著小腰,瑰金小扇遮著粉面,桃花眼跟著扇呀扇的,不斷沖著三人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