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舒一臉淡淡的笑意,也沒插嘴說話,只是由著她這位腦細胞簡單的姐姐,拉著她過去諷刺別人。舒殘顎
宋丹舒在別人眼里,素來是優雅高貴的名媛,她自然不屑去冷嘲熱諷地挖苦別人,她始終都是掛著一副不咸不淡的笑容,讓人想指責都無從下手。
大夫人的臉色瞬間黑的很徹底,明面上擺著不歡迎你們過來「慰-問」。
宋丹嬌卻跟不識趣似的,硬是拉著宋丹舒過去樓家那方,炮火很快燒到樓雨嫣身上,「喲,不仔細看,還真沒看出來這是那位跋扈的樓家大小姐呢。怎麼現在玩起了藏頭露尾的招數,不敢見人了,哈哈哈。遮什麼遮呀,再遮都是個被毀容的丑八怪唄。」
「樓家還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一門老弱病殘入宮顯擺什麼?以為皇室的人還會跟你們結親麼?」宋丹嬌捂著嘴笑,橫了樓雨嫣一眼,「你呀,自己識趣的話,就趕緊自求下堂吧,你以為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能力跟我五妹爭太子正妃之位?省省吧樓雨嫣。」
「你!」大夫人騰地豎了起來,怒目直瞪。
宋閥家主坐在對面喝酒之余,免費看了場好戲,見樓家大夫人作勢發怒,他忙出聲打圓場,順便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宋丹嬌兩句,「丹舒、丹嬌回來,怎麼能對樓家主、樓家大夫人這麼無禮呢。還不行禮道歉?」
宋家兩姐妹忙依著父親的話,給樓家主樓夫人行了一禮,宋丹嬌吐吐舌頭,俏皮地拉著宋丹舒退回宋家這方,落座。
「樓兄,小女刁蠻,還請切勿見怪。」宋家主笑著拱手道。
樓正南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點譏誚,點了點頭,負氣不去看樓雨嫣一眼。
真是丟臉!
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樓正南心里光火著,心道也難怪別人諷刺,本來就是自家三個女兒不爭氣,弄得殘的殘,廢的廢,丟盡他們樓家的臉。
樓正南想想就胸中氣怒不調,對逆天的恨更上層樓,今日加諸在他們樓家身上的侮辱,都是那小畜生鬧出來的事兒!若非那畜牲不顧念姐妹之情,下那麼狠的手,他樓正南怎麼可能連著失去兩個元素師女兒,還連帶著失去一個未來的太子妃!!
「大哥,白家的人也來了。」二叔樓正英附在他耳邊低語數聲,「看來白家主跟我們打的是一個主意。你看他,把那個被小畜牲揍到殘廢的女兒,也帶來了。」
樓正英目光一指。
樓正南陰沉著臉看過去。
門口進來一行人,沒有樓家那麼大規模,卻也來了不少人,白芙兒就夾雜在這些人中間,後面還有兩個僕役,抬著雙腿殘廢的白池兒進來。
白芙兒顯然比白池兒幸運多了。
當日白芙兒跟逆天在競技場上爭斗,被怒火交織的逆天用誅魔圈連皮帶骨抽了一頓,可她走運地讓蘭斯閣下給救了。
蘭斯閣下的光元素治愈,不但治愈了她的身子,還把她一顆芳心給虜獲了去,她事後才知道,這位年輕俊美的閣下竟然就是大陸第一強者蘭斯院長。
可是她已經失去在帝國學院學習的機會,再也不能靠近那位尊貴的閣下。
而這一切,都是逆天那賤人害得!她暗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如今白芙兒身上的各種鞭傷都已經治的差不多,完全行動自如,只要不是特別厲害的傷勢,普通藥劑師還是能搞定的。
但白池兒就倒霉了,被逆天單手從那麼高的樓扔下去,本來以為這種外傷,治上幾天也能康復,卻沒想到下肢筋脈完全碎了,成了個永久不能站立的廢人。
他們哪里知道,逆天在扔掉白池兒前,早就下黑手,用光元素攻擊,把她腰部以下的筋脈全都震碎了。
白池兒能活著,完全是靠了她老爹重金砸藥下去救,要不然,早八百年西天去了。
白家一行人依次坐在靠近入口的一塊區域內。
樓正南收回目光陰冷一哼,「白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那小畜牲這回是捅了馬蜂窩了,想要對付她的人,多了去,我們先暫時看看,別強出頭。」
樓正英與樓正和點了點頭,沒隔多久又沉著臉道,「那宋家主仗著自己是皇後大哥,就敢這樣踩著我們樓家人,真是可惡透頂。」
樓正南諷刺地笑了笑,「叫他一聲宋家主已是客氣。要不是皇後那層關系,就憑他們宋家,怎麼可能躋身四大門閥的行列。」
「軒轅皇後到底是姓軒轅的,又不是真姓宋,看他那張老臉得瑟的。」
「軒轅族衰敗不是一朝一夕了。何況皇族一直有意打壓軒轅一族,皇後與軒轅族撇清些關系,跟宋家走得近,無可厚非。」
「說到底沒了那層血緣關系,什麼也不是。」樓正英冷笑,「關鍵時候,宋家這些人,還不是皇後娘娘的踏腳石?」
「話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樓正南掃了二弟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樓正英自覺失言,這畢竟是宮里,有些話肯定是不方便說的,樓正英三緘其口閉上嘴。
外頭有太監通傳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眾人便趕忙起身相迎,海呼「參見太子殿下」。
秦絕緩步走來,通身外露的華貴氣韻,幾乎可與日月爭輝。
金線繪制的黑色長袍,絲般滑過地面,一頭長及腰的烏絲,用銀繩纏繞幾匝,松松地落在身後。
他只是這樣步履慢慢而來,渾身散出一股似有若無的勢壓,很快便將距離稍近的人往後推去。
不準人靠近!
他清俊絕塵的臉上,就是這麼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貴表情。
眾人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夾雜在人群里的幾個世家小姐,倒是大起了膽子微微抬點下巴,偷偷拿眼望著他挺直俊秀的背影。
「免禮。」冷清清的聲音鑽入眾人耳中,猶如吃了一口冰雪,讓人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