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逆天隔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舒
這不是亂神馬麼,這風穹大陸為了保證血脈傳承,竟還提倡族內通婚?思想太狹隘了!
「當然不是開玩笑。」太子鄭重地搖了搖頭,突然摟緊她,晃晃她的身子追問道,「你這麼問,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我,不想嫁給我?」
這……逆天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張苦瓜。
蒼天的,要她怎麼說呢,自從知道老爹姓秦後,她就一直當太子是大哥,對大哥她能有什麼特殊想法?
可是現在,好像別人不這麼想。
「大哥,你不覺得這事很不對勁麼?你從來沒置疑過這種通婚方式?」這什麼族內通婚,真是太亂來了。
秦絕搖搖頭,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有什麼不對勁的?」
逆天想想也對,如果大陸上所有人都覺得沒啥問題,大家都那麼做,那她的想法反而就比較奇特了。
秦絕看她把好好一張臉皺成了苦瓜狀,便輕輕搖了她兩下,柔聲說道,「我不逼你,你現在還小呢,有些東西你慢慢想,就會想通。你只要記得,我對你好,勝過其他任何人,那就行了。」
「我等你慢慢長大,等你把你的心交給我。」秦絕抵著她的額角,氣息如絲地飄蕩在她唇邊,「小天,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逆天的腦袋完全懵了,那根慢別人半拍的弦兒,半天沒搭上來。
等她反應過來急忙扯著他要解釋時,馬車外一騎飛馳而來。
青衣冷厲的少年下馬快步上前,將一份卷成紙筒狀的東西交到秦絕手中,神色十分嚴肅,「殿下,來自若曼公國的急件。」
秦絕展開一看,眉目驟冷,「唰」地卷起手里的紙筒,「回宮。」
王宮御書房。
秦絕換了一襲紫袍,皺眉捏著手里的紙筒,來回在房中走了幾圈。
「殿下。」吳蒙快步走入,啪地跪下,「參見殿下。」
「有沒有打听清楚。」
吳蒙重重點了點頭,「若曼皇室一夜覆滅,事情已經發生在十天前了。」
「遮蓋的這麼好,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听說當晚潛進一批手腳非常麻利的高階元素師與劍士,若曼公國的底細,被他們模得十分清楚。所有皇室成員都被滅絕了,若曼國王與王後,死後連遺體都沒找到,王宮被付之一炬。」
「這麼厲害的隊伍,從潛入到離去,行事滴水不漏,沒有任何岔子發生。」秦絕低聲沉吟道,「到底是什麼人,擁有這麼一支隊伍。」
「殿下,公國現在由宰輔代為執政,還請殿下定奪新的繼任人選。」
「若曼王室沒有一個留存?」秦絕追問一句。
太阿搖了搖頭,隨後神情一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飛快說道,「不對,還有一個人,奧爾莎公主,她被帝國學院驅逐後,並沒有回到國內,反倒是避過一場大劫。」
「奧爾莎?」秦絕皺了皺眉,「奧爾莎可不是個好人選。」
「是的殿下。」
「從幾位郡王之中,找一個能力不錯,處理決斷,又對我們星辰皇室忠心的人。」秦絕轉身拍拍太阿的肩膀,「給我一份清單過目即可。」
他做事,從來不問過程如何,只需結果。
「是殿下。」
「卡奧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秦絕提筆寫了一封書函,蓋上印章後轉身交給太阿。
太阿搖了搖頭,伸手接過前往若曼辦事的身份證明文件,「已經吩咐絕殺營早晚盯著了,不過最近卡奧的動作很小,反而是落月帝國,那位年輕的丞相回國後,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了。」
「鳳竹?」秦絕眼眸微眯,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盯著卡奧,尤其是七皇子的動靜。」
太阿點了點頭,「那位七皇子也怪,自從離開帝國學院後,就跟銷聲匿跡一樣,既沒回國,也查不到他去了哪里。」
查不到去了哪里麼?
秦絕眸色微微一動,聯想到一夜覆滅的若曼公國皇室,唇邊彎起一抹孤冷的笑意。
君臨,這血腥無比的手段,與你強硬的作風倒是近了,莫非真是你做的?
另一頭,逆天被送回新岫雲宮後,在寢殿見到了雲妃娘娘。
雲妃安靜地坐在那里,笑著看她,若不是日前平陽那段事揭開雲妃冷情冷性的面目,逆天真以為娘娘是個非常溫柔慈藹的人。
「孩子,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雲妃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平陽的事,讓你心里有陰影了?」
逆天也不答話,只是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雲妃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姨娘不是個什麼好人,是不是讓天兒失望了?」
逆天霍地抬起頭來,又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去,悶悶地說道,「逆天也不是什麼好人。」
雲妃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她有什麼立場去責怪?
若是換了她自己,為了重要的人,說不定會做的比雲妃更加過分。
雲妃噗地一笑,伸手將她拉到身邊,模著她的小腦袋嘆息道,「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天兒,姨娘又要長期閉關一陣子了。這一回是生是死,能不能再出來見你,都要看造化。」
一旁的成恩與葉惠急了,忙說道,「娘娘不必多慮,娘娘自然吉人天相。」
「阿姨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說?」逆天急了,她雖然這幾日有心避著阿姨,可哪里要她死啊,那是她親阿姨,怎麼可以死,她認了她都沒幾天呢。
「我不瞞你,孩子。」雲妃嘆了口氣道,「我本體壽元也算是即將到頭了。這十年來,都是用無花在續命,僅剩的三朵此刻也都用完了。」
「娘娘你不要灰心,大帝派了人四處找著呢,說不定這兩天就能帶回好消息。」
「是啊是啊,若是可以找到一朵神級無花,還能根治娘娘的頑疾呢。」
無花?逆天的小臉瞬間露出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