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精靈棲息地後,逆天也不去管精靈們,讓他們自個兒積極備戰準備承受魔獸狂潮的沖擊。舒駑襻
逆天還是回到精靈王的行宮,劃開空間,進入伏羲塔。
「主人主人,你快看,幽離尊上自從醒來後就有點不大對勁了。」南瓜噗地跳入她懷中,伸出小爪子指了指不遠處。
虛黑的空間內,一抹白影孤獨地盤坐在星羅石上,兩袖迎風,一頭濃稠如潑墨似的烏發,灑落在身後。
色如曇花顏如玉,眉目間流轉的一片淡淡風情,點綴著整個人,猶如一塊暖玉般風雅。
逆天皺了皺眉,向坐在星羅石上發愣的某人深深投了一眼。
右眼角往下,黑色的圖騰……不見了。
那條扭曲逆行的上古龍,消失了,此刻他的臉,光潔如玉石一般,黑暗中,淡淡的素光籠罩。
方笙?
逆天心中一動,這樣的他,看上去更像那位溫潤壓制的清池聖地聖子大人了。
至于幽離,與眼前這名男子,外形相似罷了,兩人的氣場完全不同,逆天絲毫不會認錯。
嗖地一聲來到他眼前,逆天負手而立,「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像是觸動了他的心弦似的,男子反復念叨著這三個字,神色間含著一絲迷茫。
波光瀲灩的眸眨了眨,瞧了逆天一眼,「我是誰呢?」
他偏頭深思,「我是誰呢?」
「哇主人,這人不是幽離尊上?」
「不是。」逆天搖了搖頭,「你看他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明顯不是幽離。」
「那幽離尊上去那里了?」
南瓜的問題正是逆天目前所擔心的,之前為了應付青嬰白龍,他勉強與她附體,然後重擊之下,靈魂剝離,恐怕是魂念受傷所致。
難道幽離受傷後,會完全轉變成面前這個人?
逆天深思著再度看了他一眼。
「姑娘。」那人本想伸手拽她衣袖,可下一秒便看到自己的五指從她的衣袖中穿了過去。
他是透明體?
一張粉白的俊顏霎時花容失色,可憐兮兮地低頭看看自己雙手,喃喃道,「我我?我死了嘛?」
「怎麼辦主人,這人傻呆呆的,看來問他,他也說不出個理所然來了。」南瓜揚了揚小爪子說道。
逆天微皺細眉,淺淺一點頭,「我能感覺的到指天劍沒什麼大問題,幽離是指天劍劍魂,如果他有事,指天劍早就分崩離析了。所以我猜測,他只是靈魂受到振蕩,這段時間可能需要休養,也或許只要我找時間吸收了指天第二層封印,他就能恢復了……」
逆天低聲沉吟一番,抬起頭來,見橙子怒目瞪著青嬰白龍。
「這都要怪這條臭龍。」橙子憤憤不平道,「都是他!沒事出來瞎攪局,還害得天天吐血,討厭的臭龍,臭龍!」
南瓜同仇敵愾地點點腦袋,「臭龍!」
青嬰白龍委屈的要命,他怎麼知道這位主人,是不到萬不得已,從不亮光元素的怪人呢?
她要是一早亮出她的光元素光環,他還會對她出手嘛?
「橙子你不要亂罵,我們也是龍啊。」紅火有點不服氣地抗辯一聲,換來橙子的狠狠一瞪眼。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鬼嘛?」
逆天瞧了一眼那迷茫中的男人,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你接受現實吧,也許……」
腦海中靈光一閃,逆天沒有說下去,而是頗為憐憫地看了那人一眼,「我先出去,白龍。」
「主人。」白龍耷拉著小腦袋,蔫了吧唧地走到她面前,「主人我叫滄瀾。」
逆天模了模他的小腦袋,「一會兒就是你將功折罪的好機會了,我召喚你出來後,你給我盡可能的散布龍族威壓,威懾住那些群起而攻之的魔獸。」
「哦。」
「做的好,我們之前那筆帳就一筆勾銷。」逆天陰險地沖他笑了笑,「要不然……」
白龍的小心肝微微地顫縮了一下。
「主人你不要虐待我……」嗚嗚嗚。
「這就要看你待會的表現了。」逆天揮揮小手,直接離開伏羲塔。
不到一秒光景,一道黑色電光閃過獸獸們眼前,落在逆天剛才站立的星羅石上。
藍汪汪的眼楮左顧右盼繞了一圈,蛇臉上一副委屈的小表情,「天天呢?天天去哪里了?我剛剛嗅到天天的氣息了。」
「早走了,還等你睡醒啊。」橙子頗為幸災樂禍,看到墨月悲催可憐怒,他就高興。
「天天壞。」墨月都快哭了,他剛剛孵出來,趕著跟橙子干架,逆天就不搭理他,自顧自跑了。
如今好不容易嗅到她進來的氣息,他中斷修煉,閃電般趕過來,他有拋下他出塔了。
這讓可憐的墨月想到,主人之前答應孵化他,但不知道讓他等了多久,等得心都快碎了,她才姍姍來遲……
臭天天,天天討厭!
他一掃小蛇尾巴,氣呼呼地沖著另一塊星羅石飛沖過去。
光元素炸亮的當口,橙子腳下的一塊星羅石,被墨月轟的粉碎。
橙子當即炸毛了,想也不想,化為朱雀本體,怒嘯一聲,追著墨月而去。
這倆天生八字犯沖,踫一塊兒就掐架。
出了伏羲塔的逆天,自然不知道里面又在風雲大戰了。
出來後,逆天發覺,整片大地都在震蕩。
不是打雷也不是地震,而是群居的魔獸們在狂奔。
撒倫王與長老們各自操控著木系之力,隨著一遍遍精靈法咒的默念,叢林內的樹木花草瘋狂滋長,將整片精靈棲息地包裹了起來。
逆天看著那些滋生的藤蔓、花枝在木元素力的浸注下,逐漸變得愈發粗-大、縱橫交織,遒勁縱橫,一絲絲一縷縷,從地底冒出來,蔓延到空中,形成了一張大的防護網!
她眼里的小火苗騰地冒了出來。
這才是木系力量運用的元老啊,與他們比起來,逆天之前顯擺的那一點點荊棘藤束縛、木元素牢籠,那真是太難登大雅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