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叔叔您看。舒駑襻」玲瓏咬著泛白的唇,跺了跺腳哭道,「您看皇子妃,竟把玲瓏辛辛苦苦炖了半天的東芙蓉,丟給了狗吃,皇子妃到底是什麼意思嘛。她是不是嫌棄玲瓏炖的不好,是不是對玲瓏有什麼別的看法。」
洛三的臉色跟著變了變,急忙沖玲瓏擠了擠眼楮,打斷她說話,「皇子妃這麼做,定然有她自己的用意。玲瓏,你不要多話。」
「有什麼用意?」玲瓏咬著小嘴怨懟地望了逆天一眼,「皇子妃根本就是不希望皇子殿體好轉。」
「啊你這個玲瓏,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這麼說,意思就是皇子妃要加害皇子殿下嘍?」字花叫了起來,「真是一派胡言。皇子妃為了皇子,七月叢林都闖回來了,若是對皇子不好,怎麼肯親身涉險?」
「我、我可沒這麼說,你別隨便誣賴人。」玲瓏狠狠白了字花一眼。
字花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話里話外就透著這個意思,明眼人一听就懂了。」
「好了好了,你們吵什麼?」洛三急忙回頭,對逆天拱手道,「皇子妃,東芙蓉雖然是聖女大人為皇子殿下采回來的,不過麼,這畢竟是一枚靈花,有著治療的奇效,皇子妃您這麼做……」
洛三看了一眼蹲在桌角,把盅子吃的干干淨淨,還舌忝舌忝舌頭的大黑狗,便忍不住抬袖抹抹一腦門的汗,「賞給大黑,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這畢竟是對皇子有好處的藥……」
「皇子殿下不需要東芙蓉續命。」逆天冷冷地說了一句,並沒解釋太多,以她孤傲的性子,也確實不需要向這些人交代什麼。
他們信不信她,無所謂,君臨信她就行。
「你怎麼知道皇子殿下不需要?你又不是藥師,你當你自己無所不能嘛?自以為是!別以為你是皇子妃,就可以隨意操控皇子的生死性命!」
「玲瓏。」洛三急忙怒斥一聲,緊著暗中對她搖了搖頭。
逆天自然沒有錯過洛管家這些細微的小動作,瞧著心中冷笑不已,眯了眯眸,抬袖一指門外,「出去。我今天重復最後一遍,都給我出去。」
「皇子妃。」洛三抬了抬手,「請您勿要見怪,玲瓏她性子急了點,是有點口無遮攔,不過也是著急皇子殿下的病情。」
逆天嘴角一彎,眼底冷光乍現。
洛三暗叫一聲不好,剛抓住玲瓏的胳膊急退,便感覺一道狂猛的勁風撲面而來,轟然落在他們身上,直接將他們掃地出門。
洛三目瞪口呆,提著一臉驚惶的邊玲瓏站了起來,愣愣地望著兩扇雕花木門 一聲在他面前緊緊閉上。
緊跟著,一道很淡的聲音從屋子里透了出來,「字花,給我在門口看著,誰敢胡亂闖進來,你就替我殺了誰!出什麼事,一切由我擔著!明天早上之前,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是!皇子妃!!」
「吱嘎」一聲門響。
字花扛著一把大斧子,樂顛顛地站到門口,指了指肩上的斧子,「這是皇子妃賜的斧子,你們誰敢過來放肆,可就別怪字花無情了。」
「你!」洛三氣得一揮袖子,「皇子妃,卑職還沒說完!聖女與長郡主希望進來看一下皇子服藥後的情況,這也算是合情合理,卑職認為,若是就這樣把她們拒之門外,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那是你的事。」逆天清冷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入洛三耳中,「你身為府中管家,就應該執行主子的命令,為主子分憂,而不是質疑主子的決定,更不是隨著外人愛怎麼干就怎麼干。你若處理不好這事,就說明你沒有能力勝任管家之職,我看你這位子,也是時候找別人坐坐了。」
洛三一口氣險些沒轉回來。
一旁的青衣與紫衣都十分同情地望了他一眼。
洛爺當了這麼多年管家,還真是沒吃過這等憋。
「洛叔叔,我就說那女人,完全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嘛。」邊玲瓏咬著櫻唇,委屈地叫道,「現在您都看到了,皇子怎麼會娶了一個這麼不識大體的女子。簡直就是給皇子丟臉。」
「好了別說了。」洛三沒好氣地吼了一句,轉身就朝大廳走。
「洛爺,洛爺這是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大姑女乃女乃小姑女乃女乃一大堆,一個都不好得罪!我這不就得去客廳跟那兩位大小姑女乃女乃陪個笑臉嘛!!」洛三氣呼呼地滾了。
逆天听著腳步聲遠去,門口就字花一人平穩地呼吸聲,便伸手將赤火招了出來,「我現在帶君臨回伏羲塔修煉晉級,你在這兒看著,若是有人不長眼地闖進來……」
「主人放心,赤火明白了。」伏羲塔這等異寶,自然不能讓閑雜人等窺知一二。
逆天點點頭,拉起君臨的手,雙雙隱匿到伏羲塔中。
外界一個時辰相當于伏羲塔內五天,如此算來,君臨一個晚上定然可以晉級成功。
而且伏羲塔五層的元素力,比起外面高出太多,怎麼算都是有好處。
逆天將君臨抱到星羅石上,瞧他睡得一臉安然,不由撇了撇小嘴,嘀咕道,「你這晉級倒是便當,只要睡個一覺就萬事搞定了。」
「天天!天天!!!」嗖地一聲,一道黑光閃過眼前,在睜眼,肩膀上多了一條雪白獨角小黑蛇,一對藍汪汪的眼楮滿是哀怨地看著她,「天天壞,天天拋棄我。」
「墨月。」逆天這才想起小蛇是她孵化出來的,不過沒來得及說上話,她便丟了他跟精靈族去封印之地了。
「我這哪是拋棄啊。」逆天樂呵地笑著,伸指摁了摁小蛇滑溜溜的小腦袋,「不會講話。」
「是拋棄就是拋棄。」小蛇可憐兮兮地眨著一對大眼,「要不,為什麼天天理都不理我,也不跟我契約,扔了我就走?」
「之前有點事嘛。」逆天的小手抓過冷冰冰的蛇身,戳了戳他的腦袋,露齒一笑。
「那現在契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