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佔坑,今天回來晚了。舒殢獍不知道啊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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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唔……」
男人臉上的鬼面具剎那間碎裂,猶如雪花般片片剝落。
漸漸露出玉色無暇的精致面孔……
眉心一點金紅烈焰。
緋色瀲灩的眸,挺直的鼻,薄薄的、緊抿的、弧度上揚的唇。
好一個長眉如畫,眼梢略略上翹,帶著幾分天然魅態的美少年。
別看他通身氣質沉澱,氣息深沉如海,卻原來只是個十七八歲的蔥蘢少年。
當這張天然雕砌、美玉般的臉龐,完完全全曝露在逆天眼前時,饒是在現代閱遍各種銀屏美男的小家伙,也不由得咋舌傻眼。
這就是個迷人的妖精,惑世的妖孽啊!
幸好他是不笑的,那張俊臉始終維持一個表情,冷硬嚴肅的繃著,威懾過人,即使眼中有一絲驚詫掠過,但臉色依然從容冷靜、心緒絲毫不亂。
逆天十分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面具男!
最討厭面具男什麼的了!
即使月兌了鬼臉面具,本尊的那張臉還是跟個如假包換的面具似的,全無喜怒哀樂浮現,帶不帶面具都看不清他的內心真實反應。
這樣的人最可惡最捉模不透!
逆天忿忿念叨這話的時候,顯然忘記如何惹得玄凰師姐跳腳,自個兒氣定神閑在一邊喝茶賞花。
她明顯不記得玄凰叫她面癱師妹、臭師妹的時候是何等惆悵心境。
事實上,逆天這小家伙那張一零一號表情的臉,比眼前這面具男也好不了多少。
人家是悶騷的冷酷,咱們逆天是永恆不變的笑臉,至于那微笑下究竟隱藏著些什麼東西,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是誰?」那少年使勁捏住她的小下巴,一抹瑰麗妖艷的血絲順著口角淌下……
這等雅致風貌若是給別的女子看到,必然是心旌搖曳、花痴怒放、不能自持的了,可惜他面對的是少根筋的逆天同學,逆天同學頂多只是帶著純欣賞美人的眼光瞄他兩眼,隨後便不屑地哼聲道,「告訴你也無妨。逆天!我的名字,你記住……」
「轟!」回應她的,是少年直挺挺倒下去砸出一通水花的巨響。
逆天嘴角微抽,低頭看去時,竟發現兩人之間,那圈刻著魔紋的契約陣法燒得艷紅無比。
這是……
契約陣法圈住了逆天與紅發男子大道無情錄。
詭異的是,那男子倒入湖水之中,正好硬生生砸在陣法中心,沒等逆天說上話,那人便莫名其妙地憑空消失了。
左臂傳來一陣刺痛,逆天下意識地擄起破爛小袖管定楮一看。
一點烈焰印記如血般妖艷,綻放在玉白色的手腕上,逐漸淡了下去,直至完全隱沒。
這印記……怎麼和少年額上的赤色火焰如此相似?
逆天眯起黑瞳,踢著水竄出湖面。
來不及深思,剎那間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往她四肢百骸洶涌而來。
橫沖直撞,猶如萬馬奔騰一般。
但由于逆天的氣脈封堵不暢,這些龐大的能量就跟找不到宣泄口似的,急急忙忙在經脈中瞎亂硬踫,摩擦相撞的力量,活像要把逆天生生撕碎一般。
疼!
那種痛楚,即使逆天這種心志堅強之人也忍不住在水中翻滾踢打。
像是給人丟入油鍋之中煎炸似的,渾身發燙,難以自持。
若是……控制不住這股可怕的力量,搞得不好她便會爆體而亡。
這念頭一閃而逝。
適才莫名消失的紅發少年,突地人影一晃已到她面前,沒等她作出反應,那少年便踉踉蹌蹌沖過來,狠狠一掌拍在她的胸口上,來勢凶猛至極。
逆天小小的身子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被打飛了出去,吭哧一聲,重重落在湖邊的草堆里。
她噗地豎了起來,呸呸吐掉一嘴泥巴,氣得小臉通紅出聲大罵,「你找死啊你……」
紅發少年眼神郁郁地望了她一眼,說不出是什麼奇詭的表情。
「君臨……」他頓了頓,淡淡說道。
什麼君臨?逆天眼神疑惑地望向他。
「君臨,契約者。」
再次說完話後,少年的神色似乎是相當疲憊,閃身便消失在逆天面前。
逆天一嘴的牢騷瞬時堵在喉嚨口,莫名其妙、來回左右望了一番,伸手揉了揉胸口。
咦?
紅毛小子這一掌倒是幫了她個大忙,筋脈中胡亂游走的氣流如今都被他拾掇在一個地方。
逆天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給自己把把脈,這才緩了口氣,臉色逐漸變好,總算是有驚無險度過一劫。
逆天伸手擦了擦汗。
君臨?他剛才重復了一遍這倆字。
莫非是他的名字?
那契約者又是什麼意思?
古怪至極!
逆天想了想,沒怎麼想通,也沒心思再去管那少年,她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難受,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