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早上剛到停車場,卓凌就接到了徐北官的電話,他皺了皺眉頭,警覺地關上了車窗才將電話接起來,「喂徐老板,這麼巧,我剛想打電話給你.)」听語氣,他沒有露出絲毫倦怠,為了顧全大局,他不能跟徐北官撕破臉。
徐北官慵懶的聲音傳來,「是麼,那還真是巧,我跟你提的事情,考慮好了嗎?我還等著你的答復,然後訂機票呢。」
天知道卓凌有多想掐死這個陰險惡毒的老頭子,徐北官,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對你客氣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對我磕頭求饒。
「好了好了,徐老板,其實我正想打給你問你什麼時候有空,錢已經湊齊了,隨時可以打給你,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見你一面,有些話還是得說一說。」
「哦吼?好啊,我現在就有空,不如你過來酒店?」
「行。」
才熄火的車子再發動起來,卓凌給鐘非打了個通知電話,就開去了酒店。
希爾頓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徐北官已經在這里住了兩個月,他帶著他的手下們從台灣趕來,為的就是接手那批白粉,誰知,竹籃打水一場空!作為有名有望的社團老大,他不可能空手回台灣。
否則,不但沒法交代,更失了臉面。
「老大,卓凌那小子真的帶了現金來?」
徐北官瞪了跟班一眼,他右手夾著一根雪茄,左手突然抬起來直接打在跟班的腦門上,「白痴,一億現金,他能帶來,我們還帶不走。!>」
跟班就坐在徐北官的旁邊,「啪」的一下,他的臉直接磕到了桌面上,下巴一撞,牙齒咬到了舌頭,他緊閉雙眼,緊抿嘴唇,痛得直接蹲到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滾出去看著,」徐北官伸腳一踢,又將他直接踢倒在地,「卓凌到了跟我報告,滾!」
小跟班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門。
另外幾個手下都面面相覷,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生怕一出聲,就是下一個發泄的對象。
「阿勇,阿力,你們呆會兒在門口守著,大中,你帶好槍站我旁邊,卓凌若是翻臉,你就直接斃了他。」
「是!」
酒店樓下,卓凌坦然地將車子駛進了停車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不知道自己這一進去,會發生什麼。這個台灣黑道的老大,販毒二十多年都沒有落網,殺過的人不計其數,連在探頭底下的車禍都可以暗箱操作,那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不過,卓凌一點都不膽怯,因為八歲那年在倫敦監獄里,他見識過更加可怕的人和事,黑暗的地方最為鍛煉人,八歲那年經歷的黑暗,也練就了他一生受用的好本事。
他就這麼坦然淡定地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徐北官所在的樓層。
「老大老大,卓凌來了,來了。」
手下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徐北官看到他膽小如鼠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啊,「滾一邊去,別給我丟人現眼。」
門鈴隨即響起,門一開,卓凌一身正派地站在門口,他身披筆挺有型的呢大衣,嘴帶笑意,眼神是篤定而又毫不畏懼的,「徐老板,」他笑著抬腳跨進來,「哦,這里面可真暖和。」他刻意月兌下了大衣,那般的無拘無束,那般的隨意自在。
其實,這也是一場心理戰。
卓凌一派輕松的樣子,反倒令徐北官心里發毛起來。幾日不見,卓凌似乎又變了不少,不是外貌改變,而是內心,他能體會得到。他在社會上混了一輩子,看了一輩子的勾心斗角,可如今,他卻看不清卓凌,看不清一個初出茅廬的二十五歲小伙子。
第一次與卓凌見面,卓凌是唯唯諾諾的,帶著懇切,帶著乞求,機靈但不夠圓滑;第二次與卓凌交鋒,是在歐冠昇的度假別墅,卓凌也是屈居下風的,為了說服歐冠昇合作,他謙卑得像一只螞蟻,周全但不夠大氣。
第三次面對面的踫撞,他只覺得卓凌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無比強大,無堅不摧。
這個小年輕,很多面,未來不可限量!
徐北官終于給卓凌下了一個定義。
「坐,」徐北官遞上一根雪茄,「這是來自古巴哈瓦那的雪茄,來一根?」
卓凌笑笑,「多謝,我不喜歡雪茄的口感。」他第一次直接在徐北官面前提出了一個「不」字。
徐北官冷冷一笑,收回雪茄的同時,自己也狠狠吸了一口,「好東西不懂得欣賞啊,這對雪茄來說,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他含著煙氣,細細品味著這種高端雪茄帶來的極致享受。
卓凌一挑眉毛,怡然自得地說︰「哈哈,可惜我不是雪茄,所以我並不可悲,你說呢,徐老板?」
一種若有似無的硝煙在兩人之間來回竄,卓凌用眼神直接向徐北官下了戰書。
廢話也不多說,卓凌不想與徐北官談論雪茄的好壞,他伸出一個食指,開門見山地說︰「一億,你帶回台灣去,這是你開出的條件。」再伸出一個中指,他錚錚地看著徐北官,「我現在給你兩億。」
很明顯,徐北官愣了一下,連夾著雪茄的手,都小抖了一下。
卓凌繼續開出他的條件,「只要你答應你與環球從此劃清界限,我現在立刻給你兩億。」
徐北官抬眼看著卓凌,頓了三秒鐘,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跟我談條件?你跟我談條件?」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質問面前這個年輕人,「卓萬年和卓群都不敢跟我談條件,你一個黃毛小子,還敢跟我談條件?」他笑著說出這句令人發慎的話。
卓凌只是聳了聳肩膀,風輕雲淡地說︰「嗯哼,不是有句古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麼,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談條件的。」他本來就不打算示弱,現在都得到了父親的允諾和支持,他更加堅定,甚至有些囂張起來,「徐老板,你還能再做幾次大生意,你這歲數該是回家養老的歲數了,再說,我爸和我哥也幫你賺了不少錢,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怕翻船,難道你就不怕了?要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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