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經過片刻空白之後,終于慢慢的又回復了正常,蘇克看著低頭不語的任甜,確實有點手足無措,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任甜終于抬起了頭,滿臉通紅,像是要滴出水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眼眶都有些發紅,呼吸變得急促︰「蘇克,你能幫我個忙嗎?」
「呃!」蘇克能听到任甜聲音里的那種緊張,弄的自己都手心冒汗,不自覺的就吞了口口水︰「你說!」
任甜深深的吸了口氣,可是激烈的心跳並沒有真正的放松,反而更加的狂亂起來,越是這樣,小肚子那種憋脹感更是強烈,似乎下一秒都會堅持不住,迸射而出。
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月兌口而出︰「我想去趟廁所,你幫我提著點液瓶行嗎?」
「行!行!」蘇克點頭,下意識就抬手摘下了掛在支架上的葡萄糖液瓶,一只手扶著任甜慢慢挪下了床。
任甜步子放的很小,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夾在一起,似乎這樣能壓制住自己的尿意,只是動作極為不協調,像是一個搖搖擺擺的小鴨子。
而蘇克動作更是別扭,一只手高高抬起,托著葡萄糖液瓶,另一只手扶著任甜的小手,那只被針頭扎入的小手,青色血管的十分明顯,皮膚蒼白,讓人不由的一陣心疼。
遠遠看去,蘇克現在有些像清宮戲里邊那種服侍後宮娘娘們的公務人員,就差配合公鴨嗓喊聲︰「娘娘出恭嘍!」
不過蘇克眼楮一直盯著走廊看,心里十分矛盾,一邊在想要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解月兌了?一邊又在想千萬不要被男人看見!
好在走廊當中依然空空蕩蕩,連根毛都沒有,蘇克扶著任甜走到女廁門口,稍稍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去,任甜同樣尷尬的滿臉通紅,鼻息都變得十分粗重,手上出的汗都蔓延到了蘇克的手指之上。
「呼!」蘇克深深吸了口氣,朝著里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見沒人回應這才推門而進,白色的地板磚,淺灰色的廁所隔間,走進之後,蘇克的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竟然浮現出那個團委副書記李玉華,那個豐腴的女人,帶著成熟的風情,時而嚴肅認真,時而又帶著少女的羞澀。
同樣的場景,只不過旁邊的人換成了任甜。
任甜實在是忍耐不住了,看著蘇克進來之後,就有些發愣,傻傻的站在門口也不向前走,還當是他第一次進到女廁所,有些好奇呢!
說實話,女廁所與男廁所唯一的區別就是少了一排小便器,當然這是在行政樓,教學樓的廁所則是換成了小便池。
「蘇克!」任甜兩條腿已經用力的夾在一起,可是還是無法沖淡那種置身于中的飄忽感,終于開口提醒,聲同蚊鳴。
「呃!」蘇克听到任甜的聲音這才回過了神,趕緊領著她的小手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拉開一道門板。
「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蘇克看到任甜走進去隔間之後,看向自己的眼神,頓時明白,信誓旦旦的說道。
任甜馬上臉色更是紅了三分,關上了門,只不過吊瓶在蘇克手里,輸液管必須要穿過這道門,而且還要保持一定的高度,只能留下一條細縫。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蘇克挪動步子,向一邊挪了一小步,努力離那道門縫遠一些,只是雖然身體遠了,心髒卻跳動異常激烈起來。
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分散開,蘇克上上下下開始打量起了女廁,可是這女廁實在是沒有什麼動人的景色,乏善可陳,眼神不經意的又落在了那道門縫之上,直到這時候蘇克突然發現這任甜進去兩三分鐘了,可是里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會又暈倒了吧?蘇克心里有些惴惴,可是剛才自己明明感覺到沒有什麼聲音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甜?」蘇克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叫了一句。
「嗯!」過了一會,隔間里終于傳來任甜的聲音,這才讓他放下了心。
任甜現在郁悶的無以復加,本來剛剛那種洶涌澎湃的浪潮就要掀翻堤壩,釀成洪災,可是當自己撩開裙子,退下內褲之後,竟然完全偃旗息鼓,一想到外面站著一個男人,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開閘放水,急的滿頭大汗。
直到蘇克的聲音響起來,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扎著針頭的左手虛空抬著,右手捏住一團手紙,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兩腿都有些酸軟。
蘇克听到任甜回應自己的聲音之後,趕緊擺出了大義凜然的樣子,滿臉嚴肅,目視前方,簡直比哨所旁的小白楊還要盡職盡守,只不過幾個呼吸之後,發現里面依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只得再次松懈下來。
下意識的低頭,卻看到淺灰色的隔間門板下,竟然有一個大概十厘米的空檔,沒來由的心頭一動,一個小惡魔突然在腦海當中冒了出來。
「你只要低下頭,就能窺見到里面的大好春光哦!」渾身漆黑一片的小惡魔頭上長角,後面甩著尾巴,手里還晃動著一根三股鋼叉,孜孜不倦的忽悠著蘇克。
順著這句話,蘇克似乎都預想到自己趴在地上,從那十厘米高的空檔向里面看去的情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難道自己就要變身為廁所偷窺的色魔了嗎?
不過說實話,這小惡魔貌似說的很有誘惑性,雖然生理衛生課上對于異性介紹的相當清晰,可是課本上的知識哪里會有通過自身實踐而來的直觀,咕咚一聲,蘇克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口干舌燥,心跳狂亂不堪。
下意識的向廁所門口瞄了一眼,沒有一點風吹草動,甚至走廊里都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安靜的像是整座樓里只有自己與任甜兩個人,而兩個人只有一道門板之隔。
「呼!」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腦海里嗡嗡直響,像是著了魔般,蘇克一只手使勁向上托著葡萄糖的液瓶,一邊費勁微微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