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不知道楊沛兒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想法,不知道這里面是玩笑的成分居多,還是真的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說起來自己也覺得臉上發熱,自己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招惹了這麼多的女孩子。
不過假作真時真亦假,搞不清狀況,蘇克也不想真的弄清楚,有的時候當你得到真實的答案後,反而更加不好處理,反正自己連滾再爬的沖出了楊沛兒的家,逃之夭夭。
本來想要去跟白雪她們會合,畢竟對于基金會的選址是個大事情,最一開始的時候本想把基金會放在燕京,不過馬伊娜說若是把這個基金會放在維海的話,反而更好操作,而且還為家鄉做了貢獻。
一個大型的基金會落戶維海,而且還是慈善基金,確實能夠幫助這個城市更好的打造品牌形象,至于燕京,倒是也可以建立分會,這些都是日後的安排,現在暫時掛在計劃之內。
蘇克是樂于接受別人意見的,甩手掌櫃做起來才符合他的想法,這些事交給馬伊娜去處理,省了不少功夫,甚至他這麼做的原因還有一點小心思。
首先在基金會的成立上,比如手續審批之類的,自己可以直接去跟市委記萬國松打個招呼,很方便,對于一個官員來說,這同樣都是政績,算是對于自己當初幫韓梅梅的父親討要工程款的回饋。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馬伊娜的家就在這里,雖然她家現在除了一個老爸之外,那些親戚也是再她有了錢之後,才多了幾分親熱,但是土生土長的維海人,讓她一個人到燕京打拼,自己還是覺得這個擔子有些重。
還有一點自己並沒有跟柳飛鴻說起來,就是在蘇克的想法當中,希望柳飛鴻也可以參與到慈善基金當中,畢竟現在的大環境早就將黑澀會的生存範圍擠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明火執仗的黑澀會,雖然有錢途,但是每年當中幾次的嚴打行動,日子並不好過,有了慈善基金,最起碼可以給柳飛鴻營造一個良好的社會形象,雖然到不了免死金牌的地步,總歸還是有些作用。
洗白,一直都是這些真正黑澀會必要的一個步驟,從柳飛鴻參與到實業創辦當中,也能感覺到她有這種想法。
至于張胖子,那就要看他是否自覺了,基金會總歸是需要支援花錢的,若是他不願意,自己打了招呼,也已經盡到了朋友的責任。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暫且不提,目前蘇克需要面對的依舊是個麻煩,沒去成選址,對面坐著的杜鵑,只此一人,沒有杜婉的陪同,就她一個人而已。
而且這還是杜鵑打電話連哄再騙,威脅蘇克必須見面,才最終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況,咖啡廳當中放著輕柔的音樂,周日的下午似乎生意還算不錯,一對對小情侶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甜蜜是咖啡廳的主基調。
但是這不適合蘇克與杜鵑,氣氛跟甜蜜一點兒邊都挨不著,甚至可以說有些尷尬,生冷。
可能是因為杜鵑的出現,以至于杜婉已經悄悄的遠離自己,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原因,但是蘇克只要一想到當初那個沒事調戲自己的丫頭,黯然的默默離開,心里總是有些不太舒服。
「你有什麼事,說吧!我一會兒也還有些事要處理!」蘇克很是小資情調的弄了杯藍山,而杜鵑這丫頭出乎意料的沒有選炙手可熱的卡布奇諾,而是點了一杯差點讓蘇克下巴掉地下的名字。
象糞咖啡,听起來這名字就是威武霸氣,點單的時候杜鵑看到蘇克瞠目結舌,而且躍躍欲吐的樣子,嬌笑著給他解釋了一遍,不過不說還好,一說蘇克甚至有些眼前一黑的沖動。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在這里點的象糞咖啡不會是正宗的,確實真正的象糞咖啡是挑選大象的消化並排泄出來的咖啡豆磨制的,可是這東西非常稀有,除了分配給泰國王室之外,能夠在市面上出現的每年也就一百斤的份額,維海這兒咱們有錢都喝不到!」
蘇克真的有種腸子在蠕動的感覺,竟然真的有人去從大象的糞便里挑咖啡豆,而且還磨咖啡喝,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場面,蘇克就覺得胃里痙攣不斷。
「這里的象糞咖啡就是一個名詞而已,也就是去了咖啡的苦味,形不似神也不似,叫著玩的!」杜鵑拿著咖啡勺慢慢攪拌著,早晨的時候穿的還算不錯,現在又換回了野外的行頭,紅藍相間的沖鋒衣,讓杜鵑顯得很是威武。
確實,喝象糞咖啡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只有那些錢多的已經開始挑戰神經的變tai富豪才對此樂之不疲,但是杜鵑的興趣愛好一直放在野外極限運動上,攀岩探險幾乎佔了她時間的一大半。
很難想象,在野外踫見野狼蟒蛇都沒有大驚小怪的女人,在當初麻家的那座獒園嚇得跟驚弓之鳥似的,可能,人類發起瘋來確實要比野獸還要危險的多。
突然蘇克想起來曾經看過的一段視頻,一個叫貝爾格里爾斯的外國男人搞出來的《荒野求生》,他的瘋狂行徑已經讓人可以叫他貝爺而頂禮膜拜,甚至被譽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吃蝗蟲,吃蜘蛛,吃蠍子,吃毛毛蟲,吃羊眼楮,甚至還吃尸體里的蛆蟲,大吃特吃,尤其是他在一邊吃的時候,還十分享受的告訴你,唔,這個就像是雞肉味。
想到這個家伙,蘇克認為去喝象糞咖啡,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最起碼這咖啡還經過了多少道工序加工出來,貝爺吃的可都是純天然的啊!
什麼事都怕想,蘇克腦子里一出現《荒野求生》的視頻畫面,整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肚子里簡直被哪吒鬧海還要洶涌澎湃。
「你別說了,再說小心我一口吐你臉上!」對于挑起這個話題的杜鵑,蘇克恨不得一巴掌給拍飛出去,右手下意識的挪到了桌面下面,試著撫平肚子里的翻江倒海,一臉惡狠狠的樣子,威脅著杜鵑趕緊換話題。
「呵呵!」杜鵑微微一笑,小口的喝了口咖啡,很是悠閑愜意的回了一句︰「你上次不是已經吐過了嘛!」
「我什麼時候吐過!」蘇克瞪著眼楮,可不能讓她隨意誣陷自己。
「上次啊,不過不是上面,你下面那位吐了我一身!」杜鵑一邊說眼楮還下意識的瞥向了蘇小弟的位置,雖然有桌面擋著,可是蘇克都覺得她的目光像是化成實質一般,趕緊夾緊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