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有睡懶覺的習慣,若沒什麼事情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她剛開門便看到門口矗立著一尊白色的身影。
君若微愣,然後便笑了。
「晨光,早啊,我以為你昨晚就走了呢。」
那一聲早啊,讓晨光的嘴角微抽,他都在這里站了好幾個時辰了呢。
「既然遇上君若姑娘,在下怎麼會輕易就走呢。」
「你找我有事?」
「上次有事走得匆忙,在下一直疑惑為什麼君若姑娘不受魅惑的影響。」
「哦,這個我也想知道。」
「姑娘可否讓在下診脈一看。」
「當然。」君若爽快的捋起袖子露出白女敕的手臂。
晨光看著朝自己跟前遞過來的白藕似的手臂,只覺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這女人平日里都這麼不懂得避嫌嗎?
君若自然看出了他的遲疑,心里嘀咕一聲︰「古人就是麻煩。」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好餓,」她收回手撫著肚子,「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去。」說完率先朝前走去。
晨光看著她大步走的樣子,馬尾辮在腦後甩來甩去。她說話表達方式很奇怪,明明是用早膳,偏要說吃東西;她偶爾的行為讓人很無語,但是她又做得那麼坦蕩、自然,讓人什麼想法也生不出來,仿佛本就該如此般。
這個叫君若的女子,是個特別的女孩。
「怎樣,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晨光蹙眉搖頭。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君若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本以為這具身體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呢。
「可是你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
「什麼意思?」君若猛然瞪大眼楮看著他。
「意思是,我又在你身上下了另外兩種毒。」
「你——」君若跳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衣袖︰「快給我解藥!」
「你又沒中毒,要什麼解藥。」晨光一挑眉,看著抱著自己衣袖耍賴的女人,難得沒有甩開。
「要是你走後毒發我豈不是活不了了。」
「要發早發了,還等到現在。」
「你竟敢不問我就下毒?」君若咬牙瞪著他。
「我要是問你你會同意我下毒?」
「當然不會,我又不是傻子!」
「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問你。」
「你——,哼……」她甩開他的衣袖,憤憤然坐一旁去。
晨光唇角劃過一絲笑意。
沒過多久,君若又挪至晨光身旁。
「你會用毒?」
晨光看著她賊亮的雙眼,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
「會,怎麼了。」
「你教我怎麼樣?」
「你學那個干嘛?」
「防身。」順便整人,不過後面一句她聰明的沒說。
看著晨光蹙起眉,君若的爪子自覺的又爬上晨光的袖子,晨光盯著兩只緊緊抓著自己雪白衣袖的爪子幾秒。
若是他沒記錯,某女剛剛就把兩個油膩膩的點心當做他,用這兩只爪子抓著大啃特啃,已泄心中怨憤。
「你以為那麼好學嗎?」
「小說里不都三個月、半年什麼的就學會了。」君若小聲嘀咕道。
「你也知道那是小說啊。」
君若心虛的撇撇嘴。
「如果讓你靜坐七天,不吃不睡,只為認一顆毒草,你願意嗎?」
看著君若張大的嘴巴,晨光優雅的撥開趴在衣袖上的爪子,起身道︰「我去換身衣服。」
君若看著晨光雪白的袖口上幾個明晃晃的油印子,識趣的閉上嘴巴。卻忍不住朝著那個雪白修長的身影月復誹︰「不就是幾個油印子麼,用得著這麼夸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