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起身,將幾盆插花分別放在不同的角落,剩下手里的一盆,她猶豫的看著上官鶴鳴的桌子,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不會等自己走過去他又發神經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放吧。
矛盾了半天,還是走過去,君若指著桌上一堆散亂的文件問道︰「請問公子,這個可以收拾一下嗎?」
上官鶴鳴掀了掀眼皮,半天才道︰「收吧。」
君若將文件整理整齊,她眼尖的看到一個竹制的橢圓小盤,那本是小丫鬟忘收的裝水果的竹盤。君若將文件放入竹盤內,並將有字的側面對著上官鶴鳴。
君若將竹盤放在桌子右上方,然後將插花並排放在一旁,剛好和左側的筆架遙相輝映,又不顯生硬,靈動的插花瞬間讓桌子變得生機勃BO起來。
君若放好插花,又左右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公子,書房已經收拾好了,您看還有哪里不滿意?」
「就這樣?」上官鶴鳴冷著臉。
「公子覺得哪里不妥奴婢再換?」
「嘖嘖,瞧瞧你什麼眼光,花瓶怎麼挪那里去了,難看!還有這花,不是該放筆架旁邊麼,如何擺哪里去了?」
「公子若覺得不好,君若挪就是了。」說著便上前去將插花放在筆架旁邊。
君若剛想去動那花瓶,只听上官鶴鳴一聲冷喝︰「不用了,這花瓶價值連城,摔壞了你可賠不起。」
「哦,公子若沒什麼事奴婢就下去了。」她面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心里卻將上官家三代全問候了一遍。
上官鶴鳴不耐煩的揮揮手,君若便下去了。
上官鶴鳴看著君若離去的背影沉思,這個女人心思細膩,且看她整理的文件就可看出,插花的時候也認真,可有時候又粗枝大葉,真是一個矛盾的女人。
他將插花挪至眼前仔細的欣賞了片刻,然後將它放回竹盤旁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君若清脆的聲音︰「嗨,帥哥,先走了哦!」
上官鶴鳴的手不禁抖了抖。他想起她進門前稱呼乘風「冰塊臉」,唇角不禁微微上揚,難得有人敢如此直呼他的貼身近衛,上官鶴鳴可以想象乘風當時的臉色有多黑。
鳴院是二夫人清水院的兩倍,待君若全部收拾完,哪里還有晚飯可吃,忍不住在心里將上官鶴鳴狠狠月復誹了一頓,只得餓著肚子早早尚了床。
連著活了兩輩子,君若從來沒餓這麼久過,所以第二日早早起床打掃衛生的時候火氣也格外大些。
漸漸地,那地面變成了上官鶴鳴的臉。
「我掃,我掃!」君若惡狠狠的自語著,時不時發出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嚇得其他小丫鬟都繞道走。
「可還滿意?」一個聲音傳來。
「滿意,再劃花一點就更滿意。」君若自我陶醉著,完全不知道危機臨近。
「嗯,既然如此不如你將整個鶴鳴山莊都劃一遍吧。」
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君若的視線,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寒顫。
「嘿嘿,還是算了吧,就奴婢這麼笨手笨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要到時候惹得整個山莊雞飛狗跳那就不好了。」
君若說著朝上官鶴鳴行了一個極不標準的禮。
「公子,早啊!」君若笑米米的一副狗腿樣。
「哼!」上官鶴鳴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君若看向一直跟在上官鶴鳴身後的乘風,然後用一種甜得膩死人的聲音道︰
「嗨,帥哥,早啊!」
乘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前面的上官鶴鳴則是嘴角可疑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