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若理所當然的不用干活,陪上官鶴吟玩去了。她教上官鶴吟如何插花,教她下五子棋,給她講故事,直到快關院門的時候才放她回來。
君若回到鳴院的時候,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她有些怕怕的縮縮頭,往常這個時候,院子里都會有人在走動,就算黑也不怕。
她朝不遠處散發著微弱亮光的燈籠望了望,急匆匆走過去。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君若重心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就在她齜牙咧嘴想要罵人時,突然發現剛剛絆了自己的似乎是個人,借著微弱的燈光,君若隱隱看到地上的人身上穿著顏色鮮艷的衣服。那顏色,不用說除了上官鶴鳴,還有誰敢穿。
「公子!」君若顧不得起身,忙去拉上官鶴鳴。
就在微弱的燈光下,上官鶴鳴嘴唇烏紫,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
「公子,公子。」君若晃著他。
半天沒見反應,君若有些急了,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下人經過。乘風不是每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嗎,怎麼今天就不見人了。
上官鶴鳴竟然在自己院子里中毒了,君若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想想最終還是沒喊人,若是將下毒之人引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吃力的將上官鶴鳴扶起來,這男人個子高出她一個頭,此刻壓在她身上,君若覺得自己骨頭都快壓斷了。她扶著他往內室走去,一路跌跌撞撞,幾次差點跌倒。
時有時無的香味從上官鶴鳴身上傳來,味道有些奇怪,君若卻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終于進了內室,君若將他往床上一放,筋疲力盡的她一時抓不住上官鶴鳴的重力,一起跌倒在床上。她伏在上官鶴鳴身上半天起不來。
就在她跌倒的瞬間,一個月牙狀的玉佩從她脖頸里滑出,那玉佩由一根細細的肉色絲線穿著掛在君若脖子里,平日里隱在君若衣服里,讓人難以發現,現在卻從衣服里滑出來,剛好踫到官鶴鳴的脖頸。君若並未察覺,只顧伏在上官鶴鳴身上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這男人看著也不胖,怎就這麼重,累得她手腳癱軟,全身虛月兌。就在君若一邊喘氣,一邊月復誹著上官鶴鳴的時候,那月牙狀的玉佩隨著她的喘息,不停的在上官鶴鳴的脖頸上來回摩挲著。
上官鶴鳴突然睜開眼楮,看著伏在他身上依舊吭哧吭哧喘氣的君若,眼露寒芒。
「爬我身上很舒服麼?」
冷不防這麼一句,君若抬頭便對上上官鶴鳴凍死人的目光。她忙從床上跳起來。就在她起身的瞬間,玉佩又滑進衣服里。
「你……你不是中毒了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早知道他這麼快就醒,她就不管他了,害得自己差點累死。
上管鶴鳴暗暗運氣,體內的毒已除去。
「你替我解的魅惑毒?」
「魅惑毒?」君若恍然大悟,難怪他身上的香味聞著那麼熟悉。
「你替我解的?」見她半天沒反應上官鶴鳴又問道。
「不是。」君若驚奇的看著他原本烏紫的唇漸漸恢復紅色。
「那是誰解的?」
「沒有。我將你扶到床上,還沒來得及去喊人。」想起自己剛剛還伏在人家身上吭哧吭哧喘氣,君若一陣不自在。
「那我身上的毒呢?」
「我也不知道啊。」
上官鶴鳴看著君若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她似乎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陣陣眩暈傳來,雖然毒已解去,但身上還有香味殘留,腦袋也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