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得邪惡,在君若坐下後不怕死的硬將君若的手奪了過去,緊緊握著,君若掙了幾次都沒掙月兌,又擔心別人看出什麼端倪,索性作罷。
為首的男子走到君若身邊突然跪下。
「請主子責罰?」
他身後的眾人看君若雖然帶著面紗看不出年紀,身上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沉穩、老練,隨意坐那,不怒自威。眾人不自覺的也跟著跪了下去。
君若眸光微閃,有些不自然,但隨即便隱去了。
「起來說話。」
「是。」男子恭恭敬敬起身,身後的人也跟著站起來。
君若暗暗松了口氣,這麼多大男人朝她下跪,還真是件驚悚的事情。
「到底何事?」
「主子交代那件事老朽沒辦成。」
NND說話不說清楚,她怎麼知道是哪件事?君若微微有些急,看著前面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楮,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阿郎,這件事奴家也一時沒主意了,你說該怎麼辦?」剛剛還清冷、干練的聲音此刻帶著些柔美。
誰也沒注意,為首而立的男人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床上的男子笑得更加邪惡,他將君若的手拿在手里把玩著,似乎沒看到君若眼里冒著火光。
「砍了旁枝,只留主干,娘子怎麼突然變傻了。」
為首的男子臉色大變。
「可……可是若這樣我們損失太大了。」
「就這樣辦吧!」君若不等帳子里的人反應,便不耐煩的揮揮手。
「是。」男子猶豫片刻還是恭敬應了,然後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待門合上的瞬間,君若即刻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
「妖孽,你不要太過分!」君若怒視著他。
男子眸光微眯,隨即懶懶坐起身。
「這世上恐怕你是第一個敢當面說本公子是妖孽的。」
有瞬間她覺得男子身上散發出某種修羅般的氣息,仔細看去只剩懶散的妖嬈和邪魅。
「是麼。」君若冷笑,「那你應該慶幸,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敢在你面前說真話!」
男子不怒反笑了。
「的確,姑娘是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否則本公子又怎麼會請姑娘幫忙。」
「看來我還得感謝公子賞識了。告辭!」
君若不想與他多廢話什麼,轉身欲走。
「姑娘確定要從正門出去?」
君若踫到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姑娘要走也行,不過別怪本公子沒提醒你,這里是小倌館。」
君若一哆嗦,睜大眼楮瞪著他。
「你……」她若從正門出去,那明天整個無煙城估計都要傳她去找小倌。
男子邪魅一笑,慢慢將衣服穿起來,系上腰帶,整平,每一個動作都慢條斯理,不急不緩。不得不說這妖孽一舉一動都很優雅,連穿衣服這樣平常的動作也那麼迷人。
「你若來幫本公子梳發,本公子就悄悄送你出去。」他朝她勾唇笑道。
君若氣急,也不理他,徑自走到窗邊查看。她現在在二樓,窗戶臨街,只要跳下去就到了街上。巧的是窗戶下面有一輛拉菜的車,上面裝滿了菜,若跳在上面應該不會很痛。
君若打定主意便在男子目瞪口呆中踩在椅子上爬上了窗戶,就在她往下跳的瞬間,一道紅影飛了出來,在半空穩穩接住了她。
一時間一紅一白兩色衣袍在空中翻飛糾纏,男子來不及束起的墨發在風里和君若散開來的長發混合、相繞……
「你瘋了麼?」剛站定他便怒氣沖沖咆哮。
君若微怔,隨即冷笑。
「公子這是在指責我麼?」
男子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臉上立即換上了那副慵懶而邪魅的神情。
「姑娘好個性啊,真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了。」
君若依舊一聲冷笑,抬腿便走。
「這麼晚了,你確定不用本公子送你回去。」
「不敢勞您大駕!」君若頭也不回。
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沉思片刻,隨即勾唇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姑娘。」
君若沒走多遠便听有人喊她,回頭一看驚喜的發現竟然是木澤。
「木澤,你怎會在這里?」
他本是路過這里,無意撞見了她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半空中墨發、衣裙相纏的情景,那場景任誰看了都會驚嘆太過唯美。
木澤當時就怔在那里,心里有種澀澀的感覺蔓延開去,他站在黑暗里,看著君若大步離去,這才追了上來。
「剛好路過。」
木澤向來神秘、寡言,君若也就不在多問。
「姑娘怎麼這麼晚才回去?」
木澤以前從未喊過君若姑娘,初初听著竟有些不習慣。
「今日會所比較忙,所以晚了些,路上馬車又壞了。」她不大願意提剛剛的事情,便略去了。
「姑娘一個女子,何苦這麼辛苦。」後面的話,他不好再說。
君若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在意,反而笑了笑。
「正因為是個女子,而且還孤苦伶仃,更應該努力賺錢,以後有金錢傍身,誰也難以欺負了去。」
她說得對,木澤一時無語。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巷子里,月光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時近時遠,走了很遠,高影始終護在矮影左右,不離不棄。
正如二皇子所料,五國皇子在京城聖都听說無煙城的會所清風唱晚之後,都紛紛表示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去住幾日,順便看看君山的奇觀。
聖皇擔心五國太子的安全,便派二皇子負責五國太子在無煙城的安全,直至他們安全離開聖天為止。
君若在五國太子到達之前早早得到了信息,于是便早幾天掛了內部整修,暫停營業的牌子,命人上上下下重新整理了一番。
五國太子是裝扮成平常百姓富家公子出游到無煙城的,除了玉容和木澤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五國太子的事情。
玉容是總管,君若自然要告訴她的,至于木澤,他武功不弱,君若便拜托他暗中保護五位太子,雖然二皇子說過不用她操心,但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當清風唱晚整修完畢從新營業的當天,無煙城的人們無比悲催的發現,清風唱晚被某位神秘貴客包了下來,有人傳言,那位神秘顧客來自聖都,也有人傳言,那位神秘顧客就是鶴鳴公子。
君若所在的這個時空一共有六國,其中聖天、神啟一北一南遙遙相對,國土面積和經濟實力都不分上下,當然之前我們也有交代近幾年聖天實力要比神啟更上一層。
剩下的便是西面的摩絲國和承佑國,東面的甘長國和蒼宇國。
聖天和神啟中間隔了高高的天山,其中摩絲國和甘長國靠近聖天,承佑國和蒼宇國靠近神啟,聖天和神啟都紛紛拉攏與自己臨近的兩國合作以牽制另一國。
所以多年來,六國呈現詭異的和平,只是如今聖天實力比神啟日益強大,漸漸呈現出單邊獨大的勢頭來。
六國中,除了聖天,其他五國均早早立了太子,唯有聖天遲遲未立,听說聖皇很是寵愛大皇子,可這次招待五國太子這樣的大事卻由二皇子來完成,果真聖意難測。
只是這些都是皇家自己的事情,作為一個普通百姓的君若,只負責招待好貴客,賺足屬于自己的銀子就好。
為了方便招待貴客,君若也暫時住在清風唱晚。不過,她並不打算和六位貴客有太多交集,除了去查看貴客所需物品和服務是否跟得上,君若基本不出自己的房間。
很多事情她都交給玉容去打理,能和各國高層近距離接觸,玉容自然樂得去做,不過是幾個客人而已,以玉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好,若不是二皇子要求,君若還真想回惜花樓去。
玉容一大早就去茶樓查賬去了,君若看看外面尚未升起朝陽的天空,貴客是昨天傍晚時分到的,一個個風塵僕僕看上去疲憊極了,用過晚膳就早早歇下,這個時候應該還沒起床吧。
如此想著她便出了門,想去看看該準備的東西是否都準備下了,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也好提點伙計去做。
誰知剛下樓便听到一陣爭吵聲。君若循聲望去,原來是甘長國太子宇文墨和蒼宇國太子秦無塵。君若正想回身上樓,只是宇文墨眼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咦,那不是君若姑娘麼?」
君若無法,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見禮。
「宇文公子,秦公子,二位好早啊!」
昨日他們到的時候,二皇子並沒有將他們的身份拆穿,君若也就裝作不知,這會兒到有些感激起二皇子來,幸好沒拆穿,否則她豈不是每見一次都要行跪拜之禮。
「既然君若姑娘來了,那你就替本公子評評理,這位子原是本公子先看上的,可是宇文兄偏要跟本公子爭。」
「秦兄這樣說就不對了,這位子是本公子先看中的,又怎麼是本公子和你爭呢?」
「好,本公子不和你爭,且听听君若姑娘是怎麼說?」
君若一听一個頭兩個大,兩個冤家啊,你們爭干嘛扯上本姑娘,再說本姑娘一個小小平民,管得了你們皇家事麼!
甘長國和蒼宇國歷代都因國土問題紛爭不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兩位太子好不容易見面了,自然要一較高下,他們雖爭但還是有分寸,不會太過,只是苦了旁邊的人,就如此刻君若童鞋一臉苦憋樣,還不敢讓人看出來。
「兩位公子倒是眼尖得很,剛來就看出了這個位置好,確實,這個位置觀看院里的景色是最好的,但並不是最佳,兩位若是想知道哪個位置是最佳觀景台請隨君若來。」
君若說著,便引著兩人朝半開放的小包廂走去,靠窗的地方剛好有兩個位置。
「兩位公子請看,坐在這里不僅院里的景色可以盡收眼底,吧台那邊的景色也盡收眼底。」
早在君若將二人引入包廂的時候,便有機靈的伙計調起了酒,成功將二人的視線引了過去。
君若暗暗朝伙計投去感激的一眼,還來不及松口氣,問題又來了,原來宇文墨和秦無塵都被調酒師的動作吸引,兩人不約而同朝左邊位置坐去,于是爭執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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