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琛在消失了兩天一夜之後,終于又再一次出現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隨著陸念琛的再次出現,雜志社的問題也解決了。
大賽主辦方不再要求雜志社將宣傳工作重做,之前所做的仍按原計劃繼續進行。這是一個好消息,對于雜志社的每一個人來說。
大家都知道,這次雜志社的問題能這麼快解決,肯定跟陸念琛有關,只是陸念琛並沒有告訴大家問題是怎麼解決的。只是讓所有人繼續按計劃做好宣傳的收尾工作。一切,又回到了原樣!
隋心蕾好奇,陸念琛是用了什麼辦法來解決雜志社的問題的,要知道,這些雜志社所面臨的麻煩是非同一般的,這一點隋心蕾非常清楚的。
之前那個提出不滿意的珠寶商,他的態度是那樣的強硬,現在居然也能改變先前的決定,能這麼輕易解決,不是陸念琛付出了什麼代價,就是他的背景實力。
陸念琛的過去這幾年,經歷了什麼,隋心蕾不知;而陸念琛當初買下雜志社的動機,自己亦是不知。
所以,對于陸念琛除了記憶中的一些印象之外,其他的,她真覺得好陌生,這種陌生的感覺中夾著不簡單。隋心蕾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簡單。
對于陸念琛,隋心蕾總覺得他雖然離自己很近,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好遙遠,她看不清他,亦不了解他。對于他的妻子,他的家庭,他從來都不提。
雖然很多事情讓隋心蕾猜不透陸念琛,但是有一點她自己是了解他的︰那便是既然陸念琛不願提及關于解決雜志社問題的事,那麼自己也就不多問。
雜志社的問題解決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隋心蕾猜不透陸念琛,就如同她猜不透眼前的這一大束玫瑰花一樣。每天早上,當隋心蕾走進辦公室時,她總能看見有束粉色的玫瑰花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一樣的支數,一樣的卡片祝福。排除陸念琛,腦海中是在搜尋不出一個對象。玫瑰花開得很艷,隋心蕾伸手,白希的手指輕輕在粉色的花瓣若有所思地畫起了圈︰究竟是誰送的花?
分割線
陽台上的玻璃門沒有關上,初夏的晚風從外面吹進來,吹起了白色透明的窗紗。紗起紗落,忽明忽暗地可以看見室內的光景︰
布藝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因為是背對著陽台坐的,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臉。男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著一條休閑長褲。從他的坐姿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高素養,他應該是在看書吧,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貼在書頁上,偶爾,會翻動一下書頁。
光景中,又出現了一個頃長身影,是一個女人。她上身穿一件米色開衫,著一條翠花長裙,臉上雖是畫著淡淡的妝容,一頭被她隨意放在腦後的,長長的卷發倒讓她多了些許的嫵媚;她眉眼含笑,端著兩杯咖啡,正一步步緩緩朝沙發上的男人走來。
許是听見了腳步聲,正低著頭看著手中雜志的男人抬起了眸,看見女人,削薄的唇馬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你的藍山咖啡!」
女人滿眼的愛意,笑著將手中的一杯放在了男人的面前,自己則是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的手上端著另一杯同樣的藍山咖啡。女人含笑,看了對面正拿起咖啡杯的男人,他喜歡的,她自然也是喜歡。比如,這眼前的咖啡。
「听說雜志社的事情解決了!」
女人用銀色的小匙緩慢攪動著咖啡杯中的咖啡,一雙杏眸卻有意無意地往男人身上瞟看。
對面的男人並沒有做聲,只是自顧自品著咖啡,神情看似那樣的無心。
「不知道陸念琛用了什麼方法使得那個珠寶商改變了主意。」女人從沙發上站起,繞做到男人的身邊,紅唇繼續輕啟,「不過辰陽,你也終于可以放心了。不用擔心……」
「琪琪!」宋辰陽輕喝出聲,將手上的咖啡杯放在茶幾上。他臉上的不虞是這麼的明顯,他生氣了,他不願自己提到那三個字。
有些委屈,宋辰陽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自己,可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竟然第一次這麼「凶自己」。宋辰陽這幾天在忙什麼,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假裝沒有看到罷了。
洛琪咬著紅唇,有些委屈,杏眸中泛著點點委屈的淚光。
「琪琪,」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了,宋辰陽有些自責。他伸出大掌攔過洛琪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呀,總是操心別人的事!」
感覺著宋辰陽的大掌正摩挲著自己的發頂,洛琪突然鼻頭好酸︰不要操心別人的事,可是她操心的也只是他罷了,而他操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