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白活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拎了起來,然後好像又一次坐上了在嘉年華打工的時候坐過的青蛙跳,整個人被甩過來甩過去。
「肯定是昨天的散伙飯喝的太多了。」白活依舊閉著眼楮只當自己在做夢。
「咕嚕咕嚕。西里呼嚕咕嚕……」
「誰把我的鬧鐘換了?」迷迷糊糊中舌忝了舌忝嘴唇,伸出一只手想去模枕邊的鬧鐘。
然後,白活的眼楮一下子睜了開來,他的手正模在一張胖乎乎長滿胡子的臉上,兩只手指插進了對方滿是鼻毛的鼻孔中,感受著手指上溫濕的感覺,白活一下子呆住了,手也忘記了收回來。
胖子醒了?
白活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接著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現在正被這個胖子一手拎在半空,胖子的臉距離他只有不到20公分,一雙銅鈴一樣大的眼楮直直看著自己。
不知所措之下白活也傻傻地朝著看著胖子瞪了回去,眼楮都不敢眨一下。
「咕嚕咕嚕,西里呼嚕咕嚕……」瞪了白活半天的胖子張嘴吐出一串聲音。
「額,你說什麼?」听到胖子開口說話,白活連忙把插在胖子鼻孔里的手指縮了回來,接著發現胖子說的話他似乎一個字也听不懂。
「咕嚕咕嚕。西里呼嚕咕嚕……」
方言?外省人?白活得出了結論。
「能說普通話麼?你的方言我听不懂?」白活對著胖子說道。
「西里呼嚕路」胖子又晃了晃白活。
「普—通—話,普通話會說麼?」白活開始擔心了,不會不懂吧?這年頭還有不懂普通話的,不會說普通話可怎麼交流啊?
「嚕嚕?」胖子拎著白活半天,又說了一句,然後皺起了眉頭,接著手一松把白活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白活又一次一摔了下去。
「輕拿輕放懂不懂啊,太粗魯了?」白活揉著疼到發麻的站了起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這段時間以來跟地面來了多少次親密的接觸了。
站起來的白活看了眼胖子,然後驚嘆了一聲好高!
這胖子得超過兩米了吧,又高又胖,這是魔獸世界里面的半獸人麼?怪不得拎起自己好像拎只小雞一樣,戰斗力對比似乎很明顯,白活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惹怒對方為好。
胖子不再理會白活,坐到一旁的了地上,一只手在腦袋上撓啊撓的,似乎在想些什麼。
「踫到神經病了?你以為你是一休哥麼」看著那邊撓著腦袋的胖子白活嘟囔了一句,倒霉,這胖子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結果竟然一口的鳥語。
「你認識字麼?」想了一會,不死心的白活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從里面翻出了紙和筆,寫了一行字遞給了胖子。
胖子,看了一眼白活,又看了看白活遞過來的紙和筆,伸手接了過去。
原來識字啊,白活剛想舒口氣,就看到胖子接過紙和筆後,盯著瞧一會後就要把紙往嘴巴里面塞。
「停、停、停這個不是吃的。」白活一看嚇一跳,立馬過去拉住胖子的手。
「嚕嚕。」胖子對著白活吼了一聲,一臉的怒色。
驚嚇之下白活立馬松開了手,就那麼看著胖子把紙塞進了嘴巴,嚼了兩下。
「呸。」胖子一口把紙團吐了出來,接著看了看手上剩下的紙和筆,想了想又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然後一臉憤憤地扔在了地上,瞪了白活一眼後低下頭繼續開始想問題。
「暴露狂、露陰癖、變態,還是個傻子?」白活看著胖子心里徹底的無語了,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莫名其妙落在這麼一個地方,又莫名其妙的踫到這麼一個人。
「天啊,你到底打算怎麼玩我啊?」白活,抬頭望了望上方,靠,這個鬼地方,連天都被一片白霧給遮擋著。
算了算了,死就死吧,破罐子破摔的白活干脆也坐下來傻傻的發起呆來。
胖子坐在地上半天以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盯著遠處的白活看了半天,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一會以後又閉上眼楮繼續又想了了起來,一段時間後胖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白活身邊,一把揪住白活的衣服又把他拎了起來。
「靠,神經病,你干嘛你。」正在發呆的白活被胖子拎起來以後就覺得一股邪乎往上冒,「神經病,神經病,老子不招你不惹你,你有事沒事就把老子拎起來干嘛,長的高了不起啊,力氣大了不起啊。」
胖子沒有理會白活,只見他一只手拎著,另外一只手扣在白活的腦袋上。
「放開我,你個神經病、暴露狂、露陰癖」白活火更大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白活一邊罵著一邊用手拍打著胖子拎住自己的手,雙腳也不斷地蹬著去踢對方。
「嚕嚕!」胖子看到不斷掙扎的白活之後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一臉的凶惡猙獰。
「你,你要干嘛,有話你把我放下來好好說不行麼?」白活給嚇了一跳立馬不再亂動。
「嚕」胖子嘟囔了一句,沒有理白活,依舊保持著一手拎著他一只手扣在他的頭上的姿勢,然後閉上了眼楮。
「啊……」白活只覺得胖子扣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突然間好像一塊被火燒紅的鐵片燙的他忍不住尖叫起來,接著他感覺到一股一股的劇痛沿著頭皮向著著他的腦子襲了過來,只一會白活便就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有變態啊,有虐待狂啊。」過了不知道多久,白活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只覺得腦袋疼的要命,想到前面胖子做的事情,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你醒了啊?」
白活突然听到邊上有一個聲音,有人,有會說普通話的人,他一下子激動不已,撐著手就爬了起來。
起來後,白活看了看周圍,卻發現仍然只有那個變態的胖子。
「誰在說話,剛才誰在跟我說話?」白活白了一眼胖子,接連往後退了幾步,尋到一個安全距離以後對著四周喊道。
「這里除了俺和你還有別的東西麼?」胖子看著四處張望的白活說了一句。
「你,是你?你會說人話了?」白活,听到胖子說的話驚異的問道。
「什麼是人話?」胖子抓了抓腦袋奇怪的問道。
「額,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會說普通話了,普通話,就是我們現在說的話,我說的話。」白活怕又激怒了這個變態立馬解釋道。
「普通話?什麼東西?你說的話?額,你說的話俺听不懂,剛才俺幫你開了竅,現在你說的話和俺的一樣,俺能听懂了。」胖子說道。
「開竅?你的話?」白活呆了一呆,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神經病,前面肯定是假裝听不懂自己說的話,現在這胖子開始演戲了。
「嗯,俺看你神智未開,所以用法力幫你開了竅,不然俺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講話。」胖子說道,「你是俺出生以來看到的和俺長的最像的東西,俺看著你覺得喜歡,所以就廢了大力氣幫你開了神智。」
「神智未開、開竅、長的像的東西」白活呆呆的重復了幾個詞語,感覺又一股邪乎開始網上冒,靠這個白痴自己傻還以為其他人傻啊,當著面罵人!白活很想罵回去,可是又怕激怒了胖子,只好忍住。
「對啊,俺耗費了好大力氣呢。對了,你是什麼東西啊?」胖子一臉稀奇地盯著白活問道。
「東西?」白活覺得自己似乎要越來越壓抑不住怒火了,「我不是東西,我是人!」說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胖子的當。
「人?人是什麼東西?」胖子一臉的疑問。
「人就是人,人不是東西?」白活覺得自己要給逼瘋了。
「不是東西的東西是什麼東西?你說話真奇怪,俺听不懂了?」胖子臉上顯出了糾結的神色。
「我叫白活,你叫什麼名字?」白活不想就這個問題跟胖子糾纏下去,于是轉移了話題。
「白活?名字?」胖子听到白活的問題以後,又學著一休哥,開始陷入了沉思?
靠,連名字都不知道,該不會是失憶癥患者吧,暴露狂、露陰癖、變態、虐待狂、白痴、失憶癥患者,天哪,胖子,你還能不能再奇葩點?
「盤古,俺的名字叫盤古?」想了半天以後胖子說道。
「盤……盤古……」白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不夠用了,眼前的這個胖子的奇葩屬性又加上了重度網絡小說中毒者了。
「算了,我還是叫你胖子吧?」白活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再和這個胖子糾纏下去,「胖子,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麼?」
「什麼地方?」胖子听了听想了想道「這里是蛋里啊。」
「蛋里?蛋里是什麼地方?」白活二十幾年的人生里面從來沒有听過有地方叫蛋里的。
「俺不知道。」
「……」白活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交流的不是語言不通,而是一個正常人遇上了一個白痴,「那你在這里多久了?」
「俺生下來就在這里了?」胖子回答道。
「那你的家人呢?你還有沒有別的親人在這里?」白活想著如果有別人的話應該會更好交流點.
「家人是什麼東西。」
尼瑪,要不是覺得明顯打不過,白活有一種立馬沖過去把這個胖子撕成碎片的沖動。
「咕嚕……」白活的肚子發出了一陣抗議,好餓啊。
「那你有吃的麼?」白活,抱著一絲希望問胖子,渾然忘記胖子全身上下就一根樹藤哪來的地方藏吃的。
求神拜佛,千萬不要問我吃的是什麼,白活在心里暗暗的祈禱。
「沒有。」胖子這回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平時餓了吃什麼?」白活無語道。
「餓,俺很少餓的。」胖子想了想說。
「很少餓也會餓啊,不吃東西會死人的。」白活覺得自己真的沒耐心陪這個胖子玩了。
「不吃東西會死人麼?你們人真脆弱。」胖子說道。
「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你quan家都不是人」白活徹底絕望了,他背過身子對著胖子,他已經不想再和這個家伙說話了。
「那個……那個人。」胖子叫了下白活。
「別理我,煩著呢。」白活回了一句,繼續背對著胖子。
咕嚕咕嚕,白活的肚子劇烈地抗議著,然後覺得自己好像又快要昏過去了。
「你干嘛!放我下來。」白活感覺自己又被拎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胖子欺負人上癮了。
「帶你找吃的。」胖子回了一句,拎著白活向白霧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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