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天天多啊。」白活長嘆一句,接著說道「也罷,既然我答應了你們倆龍的跟隨,真有什麼麻煩我也只能幫你們兜著,你這家伙看著老實,沒想到一早就動了歪腦筋。」
「謝過先生。」赤木一听眼前一亮,接著便又要跪下。
「別別別。」白活苦著臉連忙阻止,「不要動不動就下跪,難不成是缺鈣?我這里不興這套,以後得改。還有說話不要那麼文縐縐的,一邊听我還要一邊翻譯,太麻煩了。」
「缺鈣?」赤木顯然不懂缺鈣的意思,接著听到白活要他改說話的方式,頓時一臉苦惱不知從何改起。
「算了算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說話的事情慢慢來,時間久了就習慣了。」白活看出赤木的苦惱便揮揮手說道,接著自己卻反而又苦惱了起來,「你也不會變房子的法術,那可怎麼辦?」
「木雖不識變出房子的法術,卻曉得如何搭造。」赤木見白活苦惱連忙說道。
「你會造房子?」
「木于龍島之舊居便是自行搭建。」赤木說到龍島心中不免有些悲傷。
原來,龍島面積雖大,但是架不住龍多,數十萬的龍族居于島上,僅有的幾片龍崖上密密麻麻的被打了無數的龍穴,早已不堪重負,龍族上下想方設法予以加固,最後土木兩系的巨龍更是累趴下了一茬又一茬。
于是大**者祖龍下令不得再于龍崖上鑽穴,普通龍族一律居于崖下,此時的龍族可沒有計劃生育控制人口什麼的概念,人多力量大,缺少娛樂生活精神食糧的群龍們除了修煉就是覓食,剩下的時間便是玩命的造龍,長年累月下來,雖然龍族並沒有高生育率的優勢,但是壽命長,成活率高,加上隨著時間推移還多了基數大。轉眼間龍島上便擠滿了巨龍,顯得擁擠不堪,無奈之下祖龍只好再次下令群龍除非遇到有人攻島或者母龍產子,其余時間一律不得化出原型。當然,當初巨龍鑽龍穴的時候可都是為龍形的時候鑽的,你在自己家中化出原型祖龍再**也管不了那麼多。
于是為數不多的龍穴頓時成為了香饃饃,能夠居住在龍穴之中便仿若後世你住在香港的半山別墅一樣,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徵。資源不足常常最終導致戰爭,在祖龍的高壓下,龍族中當然不可能爆發大規模內戰,像火龍和水龍中三五不時的打打群架在祖龍眼中就和後世的軍事訓練一樣,偶爾規模了點反正不會出龍命,大抵便算是大規模軍事演習了。于是在龍族一片大和諧的背景份、實力、財富變成了爭奪龍穴的工具。
赤木一沒背景,二不算強大,三窮光蛋一個當然住不起豪宅了,天天宅在族中也沒什麼機會結交水木兩族的龍友,于是同其他境況相似的龍一樣,只好學著自己搭建老窩。
買不起房這種悲劇原來早在洪荒時期的龍族身上就已經發生過了,如果後世的房奴們知道這個情況想來糾結苦悶的內心也能稍稍得到點安慰了罷。白活再心中暗嘆了一句。
既然赤木說他會搭建房子,白活便索性讓他試試。山巔的這棵大樹動不得,反正崖下有的是樹。大樹對倆龍收斂了威壓,想必對能飛的巨龍來說從下面運點木頭上來應該不是難事。
水冰月最近一直守著三清,女乃完孩子她也沒撂下包袱,自己馬上就要做母親了,現在有三小給她練手,水冰月的忙的不亦樂乎。
白活見孩子有水冰月帶著,那邊赤木又來來回回忙碌著從崖下運木頭上來,自己一個人反而顯得無所事事。想著大樹既然有靈識便坐在其下噓噓叨叨的跟大樹說個不停。
可憐白活說了半天,大樹最多晃晃樹冠,又不能回答他什麼。一個人狂說不停,時間長了終歸又又累又無聊。無聊之下,白活跑到潭邊喝了口水,接著便去看三小。
結果過去的時候發現三小在水冰月的安撫之下剛剛睡著,白活見不能逗三小玩,就打算拉著水冰月聊天,前面听了赤木的描述,八卦之神靈魂附體的白活又想要听听水冰月的版本。
不想沒說幾句,忘記壓低嗓門的白活便吵醒了三小,先是通天哇哇大哭,接著便是元始也不甘寂寞地哭了起來,老君倒是沒跟著哭,可是在一旁手腳亂蹬,身上裹著的布都給踢了開來。
水冰月沒好氣地白了白活一眼,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哄小孩。
闖了禍的白活無奈之下正準備離去,突然看見地上多了及塊布,仔細一看卻是三小出生時包在身上的,疑惑地看著現在包著三小的布片,想來是水兵月用法術變出來的。
走過去撿起布片,入手後濕漉漉的一片。
「聖人小時候原來也尿床啊。」白活暗嘲了一句。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沒少幫阿姨替剛收留的小毛頭們洗尿布的白活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便索性拿著三塊布片走出了山洞。
來到潭邊,本想直接就把尿布放進去洗,卻想到這可是自己的飲用水,雖然是聖人的尿布,可不見得就比常人的金貴,自己可不想當那車遲國的三個妖怪國師。
白活想了想便雙手如刀般在水潭邊的地上切出一個一米見方,半米左右升的小坑,他的雙手現在聚力之後比寶刀還鋒利,弄出來的小坑切口光滑,白活還順手用力地夯實了一遍,這樣整個坑便彷如後世用水泥澆灌過一樣平整光滑,接著他挖了一條小渠從潭中引水過來,再從赤木搬上來的木頭上切下一片,待潭水灌滿小坑以後便插上木片止住水流。
灌滿水的小坑中水質清澈坑邊的泥土一點都沒有化入水中,可是莫名的白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呆呆的看了半天,才豁然開朗,這坑中的水洗完尿布以後便成了污水了,這不成了一次性的了麼,看來還需要一個污水池啊。
覺得污水池麻煩,想著不遠處的山崖,白活靈機一動,彎著腰雙手如飛,不一會就從小坑處一直到山崖邊挖出了一條帶著坡度的小渠,連著坑的那一頭依然用木片塞住防止漏水。
大功告成,白活看著自己的杰作,自覺相當滿意,混沒有考慮到自己高空拋物,而且還是傾倒污水是多麼不道德的一件事情。
做好這一切的白活接下來便蹲在坑邊仔仔細細地清洗起尿布來,變洗邊開心地哼著「洗刷刷,洗刷刷,冷啊……」,哎只可惜沒有肥皂洗衣粉啊。
這邊廂白活洗的開心而認真,那邊水冰月安撫著三小又一次睡著後走出了山洞,一眼看到白活竟然蹲在那里洗尿布,頓時大吃一驚。
「先生不可。」水冰月驚叫一聲,接著連忙跑了過來,「此等事情,怎可勞先生動手。」
白活听到水冰月叫聲嚇了一跳,接著听完水冰月的話,不由笑著說「沒關系沒關系,我這人沒那麼多講究和規矩,你們都在忙,這點事情誰空著誰做嘛。」
「可是先生……」水冰月語言又止,想了想才說道,「其實此等事物,妾身以法術揮手便可變出,本不需如此的。」
白活聞言臉上抽了抽,原本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法術又是法術,不當家不知道柴迷油鹽貴,會法術的不知道自己這些不會的人的辛酸。「好一句揮手便可變出」想著自己現在還光禿禿著上身,你們這倆嘴上說著追隨的家伙,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替主人分憂,不知道噓寒問暖,難道非要我開口你們才知道你們家先生空有一身蠻力卻半點法術不會麼?
「法力珍貴,豈可浪費在這點小事情上,何況這三塊布片乃三小伴身之物,可不能隨便丟棄。」白活心里一肚子郁悶,嘴上卻不好講出來,只能如此掩飾。
「原來如此,卻是妾身魯莽了。」水冰月混想不出揮揮手半分法力都用不到便能變出一大堆布來,這點法力算的上什麼珍貴,但是想到既然是三小的伴身之物,想來和盤古大神有關便覺得白活做的事情立刻理所當然起來。
怕被水冰月看到自己一臉的憤懣的白活不敢抬頭,只好埋頭苦悶地搓洗起來。不一會兒白活洗完布片,擰干後邊放開了出水口的水閘,看著池中的污水傾瀉而出,白活又無聲地暗贊了自己幾句。
接著便和水冰月一起準備把尿布晾在大樹的樹枝上。
走到樹下,白活把尿布交到水冰月手上,自己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準備爬樹,卻見一旁的水冰月輕輕的飛了起來,接著便找了根大小合適的樹枝把尿布掛了上去,然後落下,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說不出的輕松飄逸。
邊上的白活卻呆呆地看著,兩邊的太陽穴劇烈地抽動起來,飛,又是法術,尼瑪,變個尿布你用法術,晾個尿布你也用法術,尼瑪會法術了不起啊,至于這麼炫耀麼,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法術,法術是什麼,法術是神聖的,法術是高貴的,你們曉得我這樣子不會法術的人的心情麼?同志啊,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讓那些生產撐衣桿和尿不濕的廠家們情何以堪啊,你們這樣子濫用法術,多少廠家要倒閉,多少工人得下崗,工人下崗了沒收入,沒收入就不能消費,消費的人少了怎麼辦,東西造出來沒人買,然後更多的廠家倒閉,更多的工人下崗,更多的人沒收入,更多的東西沒人買,惡性循環下最後整個社會的人都沒收入了,然後呢,大家都沒錢買不起東西,吃不起飯,吃不起飯怎麼辦,造反,造反怎麼造,打仗,打到最後,槍炮不管用了大家就去搶原子彈氫彈,接著原子彈氫彈爆炸,最後地球毀滅了。罪人啊,罪人們啊,你可知道地球毀滅都是你們的濫用法術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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