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該死的,要真是難產怎麼辦,這該死的洪荒上哪去找醫生啊。
醫生醫生,對了,白活突然想到赤木有一個會煉藥的朋友住的不遠,曾經還給水冰月煉過一副安胎的藥。醫藥不分家,能煉安胎藥的多少都比自己這個冒牌貨要強吧。
「赤木,你可是有個會煉藥的朋友住在附近。」白活說著連忙對著赤木問道。
「有有有,那是黃松道人,就住在附近八百里遠,全速飛行片刻能到。」赤木連忙回答。
白活一听,算了算時間,自己全力奔跑的話速度比赤木飛行還要快上許多,眼下還需赤木按住水冰月,也只有自己去了,白活顯然是不曉得自己的路痴屬性的。
「你快跟我說如何尋找?我馬上去請他過來,或許他能幫上忙。」
赤木聞言,便在回憶,想到白活不會飛,線路便有些復雜了。
「你直接指給我直線的方位,還有如何辨認?」白活見赤木一臉難色,也料到他的考慮便直接說道。
直線?赤木向來都是直接飛過去的,直線的話他最熟悉,接著便掙開一只被水冰月緊緊抓住的手,朝著一個方向一指道「沿此方向八百里遠處有一片黃松林便是了……」
白活聞言,也不說話一溜煙便跑了個沒影。
「我,我還沒說進門的方法呢……」赤木見白活消失,頓時一陣發急,無奈現在月兌不開身,便只好安慰自己「想來先生神通廣大必有方法。」
這邊赤木回身安撫妻子,那邊白活已經到了山崖邊,也不攀爬直接一口氣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落到地上的白活直接砸出了一個大坑,從坑里面爬起來以後,也不回頭,牢牢記住赤木所指的方向悶頭狂沖而去,一路上遇到攔路的大樹也不躲避直接便撞了過去,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棵大樹,直直的在樹海中開出了一條直線。
中間遇到有大山攔路,便直接手腳並用的生生在山體中開出了一條隧道,遇到水潭直接助跑著一躍而過。即便是一路上重重的阻滯白活也硬是只花了赤木口中所說的片刻便看到了一片黃松林。
林中沒看到明顯的路,在林中轉了一圈的白活也沒找到黃松道人的所在。
「糟糕,忘記問赤木進山門的辦法了。」白活發現此地顯然是被人布下了陣法,撓撓頭發現自己好像來的錯過了點什麼。
「不管了,管他什麼陣法,拔光這片黃松我就不信還找不到路。」無奈之下,白活便決定暴力闖陣。
接著白活便大手大腳的破壞起黃松林了,不一會,一大片黃松便被白活破壞殆盡,松林被毀,陣法也失去了作用。一個山洞頓時便顯露出來。
「何人毀我山門!」
白活正欲敲門,便見山洞的大門洞開,個發須皆黃的老頭一邊怒喝一邊滿臉怒色的沖了出來。
「可是黃松道人?」白活見了來人便問道。
「貧道便是,你是何人為何無故毀我山門。便當我黃松好欺負麼?」來人應了一句,接著怒色問道。
「是黃松道人便好,快跟我走。」被大陣耽誤了不少時間的白活心中焦急,也不管對方說什麼,上前拉住黃松道人的手說道。
黃松道人被白活抓住手,頓時一驚,自己一出來便小心防備怎麼對方隨隨便便就抓住了自己的手。心中雖驚,但是也不願就這麼任由對方擺布。
「放肆,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隨你而去。」說著便要揮手甩開,結果連甩幾下卻發現對方的手便仿佛鐵箍一般,自己根本擺月兌不得,頓時更是有些驚懼。
白活見黃松道人不願跟自己一起走,心中愈發著急,也沒心思解釋,索性一揮手在他的腦後拍了一下直接拍昏了對方。
本打算扛起黃松道人就走的,卻想到黃松道人手中空空,頓時擔心到了地方對方空著雙手就是有辦法也沒有工具,到時候還要多跑一趟。
念及于此,白活便扛著黃松進了他的洞府之中。一進洞府便是一陣撲鼻的藥香,白活于是卷起洞府中的一塊大布鋪在地上,但凡看到什麼長的像藥的便扔到白布上,一會時間白布上便堆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白活認不出來的藥草,用白布包起一個比人還的包裹綁在背後,接著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沒有煉丹的工具,便直接從地上一手舉起巨大的煉丹爐,另一只手拎起黃松道人往洞口走去。
到得洞口發現洞口有些小,便直接飛腳踢出了一條道來,舉止間無比的飄逸灑月兌。
出了洞門,白活便飛快的沿著來時的路沖去。
回程的時候,一方面因為路途已經走過一遍,另一方面一路上的阻滯都已經被破去,雖然身上多了不少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對而今的白活而言卻無異于大山之上加了一羽鴻毛,先前片刻的路程一路狂奔之下卻只消半刻便已走完。
來到崖下,看著高聳入雲的垂直峭壁,白活緊了緊背著的包裹,吸了口氣一陣助跑,便如履平地般橫著身體奔了上去。
到得山巔,遙遙便看見水冰月身上原來瘋狂噴灑的磅礡水幕明顯的淡了好多,想來水冰月體內失控的法力經不住這不要錢一般的宣泄,大部分已經散去。
到得倆龍躺著的附近,白活便將扛著的丹爐和拎著的黃松道人丟在一邊,接著結下了背後的包裹,便上前打量倆龍的情況。
經過不斷的月復痛折磨的水冰月此時神智又已經陷入了模糊之中,龍口微微的張合間小聲的吐出一陣陣申吟,想來月復痛加上前面慘呼已經花去了她大部分的體力。
赤木仍然在四肢牢牢地按著水冰月,被水冰月爪子抓破而不斷涌出的鮮血已經漸漸止住,听到聲響間發現白活已經到得身邊。想到來回一千六百里的直線路程,先生不懂飛行竟也只花了小半個時辰便已歸來,隨即看到被水幕打濕後緊緊地粘在白活周身的泥土和木屑,想來一路之上先生必是披荊斬棘、開山斷水而行,震驚于先生的實力之余心中更多了幾分感動。
「先生可尋得黃松道友?」事有輕重緩急,赤木曉得現在不是感激的時候,夫人的安危要緊,也便連忙問道。
白活微微頷首,伸手一指丟在一旁的黃松道人。
赤木順著白活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旁本昏迷著的黃松道人在水幕的沖襲之下卻已經醒轉了過來。
剛剛醒來的黃松道人便覺後腦一陣疼痛,微微扶起身來見得站在一旁背對著自己的白活頓時便感氣急敗壞。
「兀那賊人,好生無無禮!」言語間一頭羞惱的黃松道人就欲撲上前去與白活拼命。
緊接著呼吸之間卻只覺充沛的天地元氣,沿著口鼻而入瞬間充斥全身,通體舒泰間便多了幾分清明。
掃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顯然已不再自家洞府之中,此間卻是何處,何來如此驚人的天地元氣,黃松道人心里暗道一句,少了幾分羞惱,卻多了一絲謹慎。隨即眼光越過白活的後背,便見到了化出龍形躺在地上的赤木和一旁同樣化出原型卻渾身噴灑水汽的水冰月。
「可是赤木道友,為何如此這番狼狽?」
黃松道人,本是山中一棵黃松得道化形而來,草木得道與禽獸得道者先天上便多了幾分與草木的親近,黃松道人也是如此。得道不知幾萬年黃松道人憑著與草木的親近幾經挫折竟是領會了一身以煉丹煉藥之術。丹藥之術離不開火,黃松道人與赤木夫妻相識多年,赤木本是火系巨龍,尋常丹藥所需之火黃松道人自能解決,偶爾收到天材地寶之時便免不了要請赤木幫忙,經年來往間雙方感情早已深厚,眼下見得赤木的狼狽模樣,也顧不得一旁讓他直覺凶悍無禮的白活,便連忙問道。
「冒昧托先生將黃松道友請來,實屬事出突然,黃松道友遠道而來赤木夫妻委實感激不盡。」赤木可不知道白活暴力擄人的行徑,便只當黃松已經知道始末,便急忙出言感謝?
「道友何處此言?」黃松道人听了赤木的話不由一陣疑惑,卻有些明白原來白活請自己過來卻是自家好友所托,想及白活的無禮心中雖然羞惱,但見好友的狼狽模樣心中頓時十分擔心,「道友請黃松到來,卻不知所為何事?」
赤木听聞黃松竟然不知實情原委,神情間更有幾分羞惱,也不知先生請黃松前來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曲折,但是眼前卻不是追究的時候,于是便將此間的情況簡單的三兩句間向黃松道人做了一番說明。
聞知來龍去脈後黃松道人臉上神情頓時一肅,連忙上前打量起水冰月的境況。
此時洪荒中的生靈俱有些神通在身,極少生病,所以此時的洪荒是沒有醫術門學問的。洪荒中雖然不乏煉丹煉藥之輩,卻大多都是想著通過丹藥來改造自身或者更好的吸收草木精華,丹藥便不像後世一般主要用來治病救人。也許隨著後面洪荒幾場各族大戰,死傷無數之下,需求的推動之下或者這些擅長煉丹煉藥的妖、精之中才會研究出救死扶傷之術,到了那時候醫術才能真正的出現。
現在的黃松道人和此間的其他幾人一般卻是不懂醫術的,但是勝在經年累月的研究草木特性及身體的改造,所以比其他的妖類多了一絲對及天地元氣不同的理解。細細的打量之下,常年研究煉藥的黃松道人卻也頗有幾分後世醫生的嚴謹,于是也不避嫌的來到水冰月身前,雙手探到水冰月的月復部一邊撫按之下一邊閉著眼楮通過雙手的接觸將神識傳入水冰月體內。
片刻間黃松道人的神情經歷了數次變化,先是疑惑,接著是了然,到得後來卻是一臉的為難之色。
作者的話︰十二點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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