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木材倒是應有盡有,可是白藿覺著這麼大一個規劃如果全用木頭的話,洪荒中動輒千年、百年、萬年的這期間恐怕都不知道要重建多少次。
用磚頭麼?可是貌似自己不會燒磚也不會造水泥啊。
燒磚?燒?火?火是不用擔心了,邊上有個火龍,想著剛遇到的時候那不斷對著自己噴過來的火柱,白藿現在想想還有些心有余悸。
火有了,燒磚還能有多難,大不了整個山脈一點一點的挖土讓赤木燒,終歸有一天能夠燒出來的。
邊上的赤木看著臉色不斷變化似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卻不想白藿已經直接把他當成了後世的工業火爐了。
剩下的便是水泥了,自己只知道里面有石灰,別的一概不知,算了找土燒磚的時候看看有沒有粘性好的便是了。
想了這麼多,白藿知道自己的四合院看來只能是一個遠景規劃了,近期的話……
無奈之下白藿抹去了地上的四合院圖,畫上了幾間連在一起的房子。
「我們還是先建三間小屋吧,你和水冰月一間,我和三小間,剩下的一件當客廳吧。」白藿語帶失落地對著赤木說道。
白藿先和赤木一起拔那三坨怪胎給拆了,接著便開始處理木頭。
「我的這雙手現在真是同時具備了刀子、斧子、鋸子、鑿子、刨子、錘子等各種功能。瑞士軍刀厲害,可跟姐的一雙手比起來,那就是個渣。」一邊忙碌著一邊浮想翩翩。從來沒有做過木工活的白藿完全是個生手,邊上的赤木雖然號稱有過造房子的經驗,可是在白藿看來丫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就他那畢加索一樣的審美……
好在此間最不缺的就是木頭、勞動力和時間,經歷了無數次失敗以後,白藿終于弄出了一根外表光滑的圓柱,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接下來邊順暢了許多。方檔、橫梁、牆板,做完基礎大件,接下來就是木釘了。木釘簡單,尋了一些木質堅硬的木材,白藿用手刀削出一頭尖的細長圓棍。接著只見在木材上輕輕一戳就是一個淺淺的小孔,接著木釘放上去大手一拍便釘住了。
挖好土,埋好立柱。
接著就是朝立柱上釘木牆。三角的房頂早已經搭好,等牆都釘上去以後,白藿便讓赤木化出原型,帶著房頂飛到空中,然後輕輕的擺放好。
整個搭建過程費時兩天,其中一天半時間,都浪費在不斷的失敗不斷地嘗試中。
看著建好的房子,白藿頓時熱淚盈眶,多久了,多少年了,總算能夠住上可以稱為房子的地方了。
「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後世的時候,上面這句話被很多人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女人最新的擇偶標準。白藿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這麼想的,但是就她自己卻從來沒有這麼考慮過,便連她身邊的同學之類的也沒有幾個人抱著這種想法。
以訛傳訛,見風風就是雨,這個是後世網絡的一大弊端。寧願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思想無下限,破罐子破摔的女孩子沒有,但是白藿想來這絕對只是少數。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類好像總是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想法。
老娘有手有腳,自力更生,你有車、你有房、你父母雙亡,但是老娘看不上你,你就是開著藍寶基尼、住著半山別墅又關我一包女乃粉錢的事情。
想到父母雙亡,白藿不由黯然神傷。還不會說話便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白藿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在什麼地方,到了如今他們便是良心發現想要找回自己恐怕也沒指望了。在孤兒院里,白藿最尊敬老院長,平時一有空也經常幫院中的阿姨們干活,這些都是白藿的恩人,可惜現在白藿想要報答他們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眼前的房子勾起了白藿埋藏在心心底的回憶,臉上不由的不滿了陰雲。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開始連吃什麼都不知道,後面只以為自己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想著終能找到回去的辦法,直到胖子開天闢地方知道自己距離原來的世界不是空間的距離,而是幾百上千萬年的距離。蝴蝶扇動下翅膀都可能引起一場颶風,何況自己這麼大一個人落入了洪荒,好巧不巧還落在了盤古大神的旁邊,白藿也想安安靜靜地什麼也不做或許就能等著等著一直到自己活著的時空里面,可是胖子開天去了,胖子走了,胖子托付自己照顧三清自己能拒絕麼?
胖子說了,自己是異數,現在連三清都收養了,如果自己是只蝴蝶的話,肯定這蝴蝶得有太平洋那麼大。自己扇動的這下翅膀,原來的時空里面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根本不是現在的白藿可以想,敢去想的。
再也回不去了吧?白藿無聲地嘆了口氣。
房子建成了,但是里面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行百步者半九十,想到這里,白藿便順手扯過了一旁的木料,開始根據記憶打造起了家具。床是必須的,飯桌少不了,配飯桌的話得要椅子,嗯沙發坐著比較舒服,再弄個矮幾。
前面建了木屋有了經驗,接下來的活不久也便完成了。
大床兩張,白藿自己和小夫妻的;嬰兒床三張,三小一人一張靠在一起擺在白藿的房里;方桌一張配四條長椅,三人木沙發一張,單人沙發兩個、矮幾一張這些都擺在了客體中,東西都很簡單,想著以後還要建四合院,這些也就將就著用了。
赤龍夫婦從來沒有見過家具,看到白藿做的這些頓時覺得神奇異常,赤木還專門站到床上用力地跳了幾下,見異常堅固咧著嘴呵呵的笑出聲來。
做完這些,白藿也沒放過小夫妻這兩個會法術的,床上總要床單的吧,本來還想要被子和墊被的,結果倆龍非專業人士,能變出布來已經不容易了,里面的棉絮什麼的根本是束手無策。
也罷,白藿當年大學里面都是睡木板床,到了冬天有墊被,到了夏天,也只是木板上鋪一張席子便直接睡了。住過寢室的人都知道,大夏天的一堆人擠在小小的寢室里面會有多熱,少一張棉墊雖然有些硬,但至少涼快了很多。
白藿住的寢室床板是一整塊的木板。那時候白藿去過其他學校的宿舍,為了節約成本床板中間空著好多大縫,睡這樣的床的同學便只好自求多福了。萬惡的教育界,收那麼高的住宿費還要在床板上偷工減料。
現在四季天氣的變化對白藿早已沒有什麼影響,木板床早已習慣,不蓋被子其實也不礙事。實在覺得床板硬的話,白藿也打算回頭弄點草曬干了墊在下面,這些主要是為三清做準備的,年紀小太硬的床恐怕影響發育。
弄完這些已經深夜,在屋外的時候,藉著月光還不覺得黑,進了房中,卻是一片黑暗,白藿便也只得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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