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太大,產道太窄,黃松道人沒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白藿心中卻已經了然,這在後世本是常見的事情,生活水平的提高,後世的孕婦懷孕時期全家呵護,營養充足之下,小心翼翼的家人又不敢讓孕婦做劇烈運動,于是大量的營養被月復中胎兒吸收以後,便造成了巨大兒的情況。在白藿原來的年代,動輒十多斤的巨大兒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現象了。
「那這位黃松道友,不知你可有良策能保水冰月母子平安。」想到這里白藿抱著一絲希望便問道。
黃松听了白藿的話,捻了年頜下的長須,眉頭緊鎖。
「若是其他類似于胎兒或者孕婦元氣不足導致胎兒不能順產的問題,我這邊倒是可以提供一些藥丸來補足元氣,可是眼下水冰月的問題是,胎兒太過健康,太過巨大,我卻也是束手無策啊。」
听到黃松表示束手無策,白藿也不由的心中發急,在後世的時候,胎兒過大的問題,基本只要一個簡單地額剖月復產手術便能夠解決了,可是眼下你讓一個洪荒中連醫生都算不上的煉丹妖怪自動領悟剖月復產的外科手術技能這顯然是天方夜譚。
黃松不曉得什麼是剖月復產,白藿知道這回事情,可是知道不等于會。電視雖然萬能,但是也不至于把剖月復產的全過程給播放出來吧,導演敢不敢拍不說,導演敢拍那也要廣電能松手啊。
剖月復產白藿是不會的,記憶中諸葛獸醫給母馬接生的時候是雙手伸進去把小馬駒拔出來的,這個場景是否杜撰,有沒有科學依據白藿不敢說,就算是真的,說實話生過小孩的白藿可真不清楚小孩子到底是從哪個洞里面出來的。
難道就這麼袖手旁觀的看著?白藿心中不由萬分焦慮,眼下雖然如黃松道人所言母子情況盡皆大好,但是想到先前水冰月的痛苦和赤木的焦灼,白藿不免心中不忍。
傳說世界衛生組織,把疼痛分為十級,第一級是蚊子叮咬的痛,而孕婦分娩的痛楚則穩居十級的位置。白藿沒時間去回味那個孕婦分娩時被蚊子叮上一口的十一級疼痛笑話。
一般人因為人體有自我保護的機制,在疼痛超出忍耐範圍時會進行自我保護而陷入昏迷狀態,可是水冰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龍族的神經大條,疼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過就是昏昏成成,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這樣長久下去,白藿真擔心她會活活疼死掉。
疼死,白藿想到這種倒霉的死法,不由接連打了幾個冷戰。
白藿來到這個世界,最先結識的是胖子,後面又認識了赤木夫婦,二龍雖然說的是追隨白藿,可是從小受人人平等燻陶的白藿從來沒有把二人當做僕人對待,這是他她到這個世界真正意義的第二個第三個朋友,胖子的消失已經讓白藿悲憤難當了,如果水冰月在有個三長兩短的,赤木必然很難承受這個打擊,白藿卻也不願再經歷喪友之痛。
「怎麼辦?」白藿在心中默默自問著。
「啊……」那邊水冰月又是一陣慘叫,顯然陣痛又開始了。
拼了,死馬且當活馬醫,想來龍族的肉身總比後世的人類強大許多,自己這個連蒙古大夫都不如的幼師畢業生也少不得得客串一回婦產科聖手了,剖月復產就剖月復產吧,但願水冰月比郭媽媽強。
想到這里,白藿默默的走到水潭邊,把袖子挽至手臂處,接著拍去沾滿了全身泥土草木碎屑,然後在水潭邊清洗了全身。清洗干淨以後重新走了回去,接著一揮手拍昏了正在慘叫的水冰月。
「道長可有能生肌止血的藥物?」敲昏水冰月後白藿也不忙向面帶不解看著自己的一妖一龍解釋什麼,而是對著黃松道人說道。
「此類藥草貧道倒是知道一些,洞中原也備有,只是此間……」黃龍道人略一沉吟便道。
白藿听了黃松的話,臉色稍霽,接著伸手往黃松道人的背後指了指。
黃松道人回頭一看,頓時愕然,接著嘴角抽搐,頭發胡須一陣亂顫,煉丹爐,巨大的包裹,想來自己洞府中的一點家當大多都被搬到了此間,苦笑一番後,想到救命要緊的黃松道人便也不復多言,直接過去打開包裹開始配置生肌止血的藥物。
「用你最強的火來燒我的手。」見黃松道人已經開始配藥,白藿也不遲疑便對著赤木說道。手術最怕什麼?細菌感染,雖然不是醫生,這點常識自己是懂的。白藿也不清楚洪荒之中的細菌是什麼樣的,但是還是決定安全起見,消毒殺菌最有效的當然是高溫了,沒有高溫消毒櫃,想來直接用火燒效果應該也不差。
赤木聞言一呆,雖然不明白白藿為什麼要讓自己燒她的手,但是抱著對先生的信任,赤木還是依言對著白藿的手噴出了火舌。
即使被水沖了這麼長時間赤木早已元氣大傷,但是仍然運足了法力之下赤木噴出的火舌的威力還是非常強大的。白藿肉身強大,便是赤木最強的時候仍是不能傷他分毫。不會受傷卻不代表著不痛。如今力量強大的白藿,神經更是敏銳到了極點,對于疼痛的感覺比正常人更是要敏感上許多。
雙手在大火中翻轉著烤,白藿痛的臉上不斷抽搐,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蹦出。強忍著巨大的痛楚,白藿卻不把手說回來,只能咬著銀牙,強制忍受。
誰知道強大以後寄生在自己身上的細菌是不是也產生了變異,多烤會總歸不會錯,無奈之下白藿開始想一些別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大話西游里面至尊寶和葡萄老祖冒充至尊寶的被白晶晶用三味真火烤手場景在腦海中躍然浮現。
「這不是我的手,這不是我的手。」白藿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片刻之後,火舌漸漸地褪去,如此強力的火焰對如今元氣大傷的赤木顯然也是非常重的負擔,一段時間以後法力便開始不濟了。
見及于此,白藿想來應該也差不多了,便走到了水冰月身邊,剛想做些什麼,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問過赤木的意見。醫生動手術之前都還要家屬簽署同意書的,自己問都不問就準備給水冰月進行剖月復產,顯然有些思慮不周。
「赤木,我有一個辦法也許能夠幫到水冰月,但是其中有著極大的風險你可願意嘗試?」想到這里白藿便向赤木問道。
赤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回想起水冰月被拍昏過去前的痛苦情景,再想到黃松道人的束手無策,接著這段時間與先生間的點點滴滴躍上心頭,料想先生也不會拿水冰月的安慰來開玩笑,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的赤木便對著白藿說道「先生如果有辦法,便請一試。」
「那行,我的辦法有些血腥,看上去有些殘忍,水冰月也許會感到極大的痛苦,如果她醒來,你千萬不能讓她亂動,實在沒辦法,便學我將她打暈。」白藿見赤木同意,便接著叮囑了一番,接著又一次強調「記住了千萬不能讓她亂動。」
赤木聞言立即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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