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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後面還有兩章,預計都是字數超過四千的大章,為了履行今天發完第二卷的承諾,小沐今天拼了!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便在帝俊和帝江怒喝一聲,向著對方殺將過去的時候,原本靜謐的不周山中,突然傳來一陣歌聲。
小妖怪們听不懂歌聲表達著什麼意思,但是唱歌之人聲音極響,聲音之中還帶著極強的威勢,便是馬上就要殺到一起的帝俊和帝江兩人也在听到聲音以後大驚失色,忍不住停了下來。
這歌聲,感覺好奇怪,感覺好像……
小妖怪們都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轉頭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听著感覺越來越近的歌聲,有一種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在空地的邊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漂浮著的白色包裹。
「先生,您別唱了!您唱歌太難听了。」一個童音傳到了小妖怪們的耳中。
「胡說,先生我唱歌怎麼會難听,我可是當年的校園十大歌手,你覺得難听只是你不懂欣賞罷了。」
小妖怪們神情一緊,後面的這個聲音分明就是之前唱歌那人的,難听,那種奇怪的感覺可不就是難听麼。
這背著包裹,唱著難听的歌的家伙,自然便是白藿了,而那之前敢批評白藿唱歌難听的當然只有天不怕地不怕。正直的好孩子通天小朋友了。
「咦,這里好熱鬧啊。」白藿從樹海中走出來,眼前豁然開朗,接著就看到站在前面的一堆小妖怪。
白藿走出來以後,昆侖山旅行團的其他幾人便也隨後跟了出來。
「一、二、三……」白藿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群小妖怪,掰著手指數了數。
「十六個,奇怪,不是十二個麼?為什麼會是十六個,難道不是我要找的祖巫?」白藿一臉納悶的嘟囔了一句,「黃松。你之前不是說十二個麼,怎麼現在多出來了四個。」
「額,黃松之前听同修所言。確是十二個沒有錯,眼下這十六個的話,也許、大概、可能他們並不是我們要找的祖巫也說不定吧。」黃松也是一臉的納悶。
「哦,原來如此。」白藿點了點頭,「不過難得在今天可以遇到這麼多妖怪。說不定能打听點消息。大家休息一下,我過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祖巫的消息。」
白藿對諸人吩咐了一句,然後把身上的包裹放在地上,接著朝著一堆小妖怪走了過去。
「小朋友你們好啊。」白藿走到小妖怪們邊上,臉上露出最和藹的笑容說道。
一群小妖怪,看到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白藿。想到之前歌聲中蘊含的強大威勢,不由緊張了起來。
接著听到白藿打招呼,不由都皺起了眉。小朋友?誰是小朋友。
「你們是什麼人。」帝俊皺著眉頭打量了白藿一番,完全想不起在什麼地方听說過有這樣一伙人,于是出言詢問。
「我麼?我是來自昆侖山的修士山頂洞人,後面那些人是我的朋友,小朋友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白藿聞言,又搬出了她只用過一次的山頂洞人名頭。然後一臉和藹的對著小妖怪們說道。
「啊對了,小朋友,你們吃不吃糖果啊,阿姨這里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哦。」白藿發現這些小妖怪看著自己一臉的緊張和警惕,便從懷里掏出一把糖果對著小妖怪們說道。
「糖果?」一群小妖怪,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
「糖果,甜的,好吃的。」白藿見小妖怪們的表情,便拿了一個糖果,一邊塞進自己嘴巴一邊對著小妖怪們說道。
說完,白藿伸伸手,對著小妖怪們又跨前了一步。
一群小妖怪奇怪的看著白藿把糖果塞進嘴巴,等到她跨前一步時,卻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
白藿皺了皺眉眉頭,這群小妖怪好像不領情啊。
「那我把糖果放在地上,你們自己來拿好了。」白藿于是彎腰把糖果在地上一放,自己卻往後退了幾步。
白藿退後,然後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安全,我是無害的模樣,可是眼前的小妖怪們卻一點都不放松警惕。
「那個,小朋友,我能不能跟你們打听個事情啊。」白藿無奈只好再次開口問道。
「你想問什麼?」這次開口的卻是帝江。
「你們知道十二祖巫嗎?」。白藿見有人開口,便連忙問道。
「十二祖巫?」帝江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們從來沒有听到過有什麼妖怪叫十二祖巫的。」
「額,妖怪?」白藿聞言笑了笑,「他們不是妖怪,他們是巫,一群和你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總共十二個人,听說最近他們在不周山中惹了不少的禍事。」
帝江聞言神色一緊,眼前這人說的莫不是我們兄弟?
帝俊听到這里頓時眼前一亮,十二個人?不是妖怪?年紀和我們差不多?最近在不周山惹了不少的禍事。這人說的分明就是帝江他們一伙,莫非這人也是看不慣帝江他們惹是生非,準備過來教訓他們的?
「你說的人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帝俊于是急忙開口,說完還得意地瞟了一眼帝江。
「哦,你知道,你快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白藿聞言大喜。
「就是他們!」帝俊上前一步站到白藿身邊,轉身一臉正氣的面對著帝江等人,然後抬手一指說道,「他們十二個。就是你要找的最近在不周山中惹是生非的惡棍,剛才跟你說話的這個家伙,就是他們的老大帝江。」
「真的?」白藿喜上眉梢,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
「沒錯我可以保證,就是他們!」帝俊感覺到白藿言語中的激動,心中更是篤定白藿是站在他一邊的。
「你是帝江?」白藿看著之前跟自己說話的棕皮高個子小妖怪,露出一臉的慈祥。
「沒錯!我就是帝江,你也是來找我麻煩的?」帝江見被帝俊揭穿了身份,索性便承認了。
「太好了。我可找到你了。」
一經確定,白藿嗖的一下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帝江身邊,然後一把把帝江抱在懷里。接著又是親又是模,一臉的寵溺。
被白藿抱在懷里的帝江頓時全身僵硬,這人從消失到把自己抱在懷里,自己竟然全然沒有反應,現在更是連掙扎都沒有辦法。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對自己又是親又是模的,難道這女妖怪是看中了自己的男色,帝江臉上頓時驚得臉上一絲血色俱無。
帝俊之前看到白藿消失還有些沾沾自喜,等到發現白藿把帝江抱在懷里一臉的寵溺,不由愕然,她不是來找帝江麻煩的。他是帝江一伙的?
「你是誰?你放開我。」帝江在白藿懷里掙扎不動,便只好出言道。
「我是誰?」白藿抱著帝江一陣親昵以後,便放開他。繼續一臉慈愛的說道,「我是你們白藿阿姨。」
「白藿阿姨?」十二個棕皮妖怪除了已經歪腦袋的祝融一個個面面相覷,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阿姨了。
「我們不認識你。」帝江雖然能夠感受到白藿的關切,但是自己卻是對她沒有印象。
「你們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認識你們就行了。我知道你們是盤古那胖子的十二道濁氣所化對不對?」白藿于是出言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帝江聞言神色一緊。自己是盤古身上的濁氣所化,從出生開始他便已經知道。但是這是他們十二個人的秘密,從來沒有對外人提起過。
帝俊聞言也是一驚,這十二個棕皮妖竟然和盤古大神有關,這來頭當真不小啊。
「我當然知道啊,我認識胖子的時候,他還沒開天闢地呢。他開完天自己掛了,然後卻丟下你們這群小家伙孤苦伶仃的。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死胖子。」
「不許侮辱父神!」帝江雖然不知道胖子是誰,但是顯然明白白藿說的是盤古,听到白藿說盤古不負責任,帝江便忍不住出言呵斥到。
「真是個好孩子。」白藿听到帝江為胖子說話,心中又是一軟,一把又把帝江抱在了懷里。
「你說你認識父神?你有什麼證據。」帝江勉力從白藿的懷里鑽出來,紅著臉抹了抹臉上的口水印,然後說道。
「證據?」白藿呆了一呆,自己和胖子相交,見證人只有楊柳一個,這楊柳不在身邊,就算楊柳在身邊,也不能證明什麼。
「老君,元始、通天你們過來。」白藿想到三清既然是胖子的清氣所化,那麼和濁氣所化的祖巫們說不的會有一絲感應。
老君、元始和通天,原本在包裹邊上休息,听到白藿叫他們便閃身來到了近前。
「帝江,你看看他們,你可有什麼感覺?」白藿指了指三清對著帝江說道。
帝江抬頭直直的看著三清,恍惚間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竟然有幾分見到了自己那十一個弟妹的感覺。
「你們……」帝江皺眉問了一句。
「我們是父神的清氣所化,見過濁氣之首。」元始淡淡一笑說道。
「清氣?」帝江聞言一怔,接著腦海中一陣翻騰,隱約間仿佛看到了父神開天闢地時,從父神身上溢出三道清氣和十二道濁氣的場景。
「是你們!」帝江驚呼一聲。
「正是我們。」
「那她……」帝江指了指白藿。
「先生正是父神的至交,受父神之托照拂我等。」元始答道。
「照拂?」帝江听到這里臉色不由一慘,幾滴淚團不由的在眼眶中打轉。
「你受父神所托照拂我們,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這麼多年你在干什麼,你現在來又有什麼用!」帝江想到祝融已經歪了腦袋,心中便是悲憤,對著白藿便是一陣吼叫,吼著吼著,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孩子,你怎麼了?」看到帝江的樣子,白藿心中一痛,連忙上前,伸手要幫他擦去眼淚,「孩子,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別踫我!」帝江揮手拍開白藿要幫他擦眼淚的手,「你現在來有什麼用,祝融他死了!祝融他死了!」
「祝融死了?」白藿聞言一呆,祝融怎麼會死?現在巫妖大戰還早著呢,祝融都還沒長大怎麼會死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祝融他怎麼會死的。」
「是他們,是他們殺死祝融的!」帝江轉頭一臉恨意的對著帝俊等人說道。
帝俊听到現在已經基本確定白藿和帝江他們是一伙的,眼見帝江指出他們害死了祝融,便後退一步,拉起一旁的女媧還有抱著太一的伏羲便準備逃跑。
「事情沒弄清楚,誰都不準走!」白藿見帝俊想跑,一個閃身,把幾個人擒住,然後對著三清說道,「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帝江,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我說一遍,祝融他怎麼死的!」白藿想到自己剛見到祖巫,結果十二祖巫就變成了十一祖巫,心中不由一冷。
帝江見白藿擒下帝俊等人,臉上不由多了幾分感激,于是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白藿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祝融剛剛在斗法中被火燒死了?」白藿有些傻眼,玩火的老祖宗火神祝融被火給燒死,這說出去誰信啊。
帝江點了點頭,然後指指了祝融的尸體,」他剛剛還在和我們說話。」
「黃松!」白藿看了看地上被火燒的焦黑的祝融,偏頭對著黃松叫了一聲,之前剛剛出了甘草假死事件,現在又說祝融被火燒死了,白藿心中卻是不肯相信。
「幫那孩子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救。」
黃松走到祝融邊上,伸手親親的安在他的額頭,閉目感應了起來。
半晌以後,黃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情況怎麼樣。」白藿著急的問道。
「他沒事。」黃松答道。
「沒事?」一旁的帝江聞言一呆,「你說沒事是什麼意思,祝融他沒死?」
黃松輕笑著搖了搖頭。
「你別光搖頭啊!死沒死你說一聲,沒死的話祝融他現在是什麼情況。」白藿看到黃松的樣子,情急之下心中也是有氣。
「他沒事,沒死,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睡著罷了。」
「睡著……」白藿一鄂,然後偏頭去看帝江,「你連死和睡著都分不清楚麼?」
帝江听到祝融沒死只是睡著,頓時欣喜若狂,听到白藿問他,臉上神色有些尷尬,「那個,之前祝融他自己說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說他已經不行了,然後……」
「砰。」
白藿對著帝江的腦袋用力的彈了一下,心中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生死這麼大的事情你也可以這麼不小心,你這個老大是怎麼當的!」
帝江模了模腦袋上的痛處,抬頭看了眼白藿,等到發現白藿眼中的關切以後,心中騰起一股暖意,然後對著白藿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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