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介個,你們能不能先告訴先生我,剛才女媧同學她為什麼會發出如此淒厲的尖叫,先生我說的是第一次,第一次哦。」不知道怎麼跟將臣道歉的白藿,悍然決定選擇性失憶,直接華麗的跳過剛才那讓人辛酸到牙疼的一幕。
「先生!我們昆侖出現了怪物!」白藿的問題剛剛問完,在場的幾個女生臉上霎時變的鐵青一片,面面相覷了半天以後,巧克力皮膚的非主流小美女後土站出來一驚一乍的說道。
「不許胡說!」白藿聞言白了一眼一驚一乍的後土喝了一句,然後看了看其他幾個面帶驚色的小姑娘肅聲說道,「我們昆侖山各種各樣、莫名奇怪的妖怪的確有不少,但是先生我從來都沒听說過我們這里有什麼怪物的存在。」
「先生,我們沒有胡說,真的有怪物,我們都看到過的!」晴子見先生不相信後土的話便立刻跳出來表示力挺。
「先生要是不信你問問女媧妹妹,她剛才就是讓那怪物給嚇的。」
白藿皺了皺眉頭,偏頭朝著趴在將臣身邊的女媧看了一眼。就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女媧也正好听到晴子的聲音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女媧臉上還是像死了相公一般的一臉悲戚,顯然還在為她家將臣叔叔的無辜受傷而感到心疼和悲憤。原本女媧是打算以後再也不理這個野蠻凶殘的先生的了,不過剛才晴子的話里面牽涉到了把她嚇的尖聲驚叫的怪物,仔細回想,女媧便覺得導致自己親愛的將臣叔叔遭遇之前不幸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那個該死的怪物。
「你嚇到我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你,將臣叔叔和先生就不會被引過來,他們倆不一前一後的過來。將臣叔叔也就不會招到心狠手辣、野蠻凶殘、不講道理的先生的毒手。哼!最好你被先生抓到,最好你和先生同歸于盡算了!」
想到這里女媧咬了咬牙對著白藿點了點頭,表示晴子和後土說的都是真的。
白藿看到女媧點頭間眼神中帶著一絲恨意,忍不住感覺到身上冒起了一絲寒意,「都說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女媧這小丫頭片子,不會因為將臣的事情恨上我了吧?老娘我冤枉啊,我這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算了算了,老娘我老了。小年輕的心思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不知道女媧對自己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希望自己和怪物同歸于盡的白藿決定先解決關鍵的問題,女媧的心理糾結還是留待以後慢慢化解吧,想到這里她繼續回頭對著一群臉上神情猶自有些不正常的幾個姑娘問道。「你們都見過那所謂的怪物!」
「嗯嗯」幾個小姑娘搗藥一般連連點頭。
「先生不是所謂的怪物,是真的怪物!」點完頭以後,對先生的語氣顯然有些不滿的晴子補充了一句。
白藿看著一臉認真的幾個小姑娘,心里覺得有些想笑,她還是有些不相信昆侖會有什麼怪物的存在的。在她想來那不過是幾個小姑娘被女媧的聲音驚嚇到了,一時情急之下看花了眼罷了。
「好吧好吧,不是所謂的怪物,是真的怪物。」不過白藿畢竟還是比較疼愛山上這彌足珍貴、數量屈指可數的幾個小姑娘的,看到她們被嚇的直到現在身上還有些微微顫抖的樣子,白藿便含笑安慰了一句。然後繼續問道,「那你們都是一起看到這怪物的麼?」
「不是的,剛才看到怪物的只有女媧妹妹。我們幾個人看到怪物的時間大多都在白天。就是因為是在晚上看到這個怪物所以女媧妹妹才會嚇的這麼厲害的。」晴子捂著胸口說道。
「幾個人看到怪物的時間都不一樣?」听到晴子的回答,白藿在心里沉吟了一句,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之前認為幾個人是看花眼的觀點顯然便不成立了,都說三人成虎,現在在場的除了女媧、晴子、後土以外還有三個後來上山的妹子。六個人,兩頭老虎都可以出來了。
六個人都表示在不同的時間看到過怪物。那麼這個怪物存在的可能性便立時多了幾分,可是昆侖怎麼會有怪物的呢?白藿百思不得其解,先想了一想以後,她繼續開口問道,「那你們看到的怪物長的都是什麼樣子的。」
「怪物是白色的!有這麼大。」首先開口的晴子說了怪物的顏色,然後用手比了個臉盆大小的形狀。
「不對啊,我看到的為什麼是灰色的,大小倒是差不多!難道有兩只怪物?」听了晴子的話,後土一臉驚奇的說道。
「不是白色,也不是灰色,我今天看到的是黑色的。」白藿背後的女媧忍不住幽幽的說了一句。
「是白色的!」
「我看到的也是灰色。」
「不對啊,為什麼我看到的是花白色的啊。」
「白色、灰色、黑色、花白色?」白藿听了幾個小姑娘一前一後的描述,頓時覺得自己腦子里面開始就漿糊了,按照她們這麼說莫非有四只怪物?「靠,太扯了!」白藿在心里靠了一句,一只怪物她都不太相信,結果現在一下子出來了四只……
「你們現在分頭出去把楊柳、黃松等幾位老師請過來。你們六個人看到的怪物有四個顏色,先生我都給你們搞糊涂了。」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白藿決定選擇場外求助。
「是先生。」幾個姑娘聞言答了一句,便紛紛轉身出了房門去找人過來。
「額,那個女媧啊。」看到房間里面只剩下自己、女媧以及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將臣,白藿立時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便出言叫了女媧一句。
「哼。」女媧抬頭白了白藿一眼哼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不理白藿。
「那個,那個,先生不是有意的啦。」
「你不是有意的。你是存心的!」女媧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後依舊不理白藿。
「女媧,難道為了將臣你決定以後都不理先生了麼?你不理先生,先生會很可憐的誒。」白藿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誰叫先生你這麼野蠻的!」女媧忍不住說了一句。
「額,先生我不是一時情急太過擔心了嘛。我以為,我以為……」白藿呆了一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說她以為將臣強那個啥了女媧。
「您以為什麼?」白藿越是不好意思說,女媧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先生我這半個媽,突然看到自己小女兒的房間里出現一個男人,先生我能不擔心麼。哎,孩子大了啊,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其實先生我這還不是舍不得女媧你麼。」白藿想了半天說了一段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額,先生你瞎說什麼呢。」白藿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女媧卻顯然有些心虛,頓時滿臉的紅霞,對著白藿嬌嗔了一句。
「完了。」看到女媧現在的表情。白藿心里一沉,女媧這丫頭片子現在的模樣十足十是對將臣動了點不知道什麼的小心思,「不行,老娘我一定要棒打鴛鴦!」
「先生!」正在白藿糾結著要去棒打鴛鴦的時候,門口有人叫了一句,她回頭一看卻是前面去叫山中幾個大人的孩子們回來了。
「黃松。你先去看看將臣,給他把身上的傷治治。」白藿看到黃松進來,便對著他說了一句。
之前在趕過來的路上。幾個小姑娘已經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跟幾個人說了一下,明白情況的黃松聞言也沒多問什麼便朝著將臣走了過去,只是看到將臣身上的傷勢,黃松還是忍不住臉上一抽,偏頭看了白藿一眼。再看看地上的將臣,臉上滿是同情。
「情況你們都清楚了麼?」白藿對著其他幾個大人問道。
幾個大人點了點頭。
「那你們怎麼看?」白藿繼續問道。
「之前在路上我們已經問過幾個孩子她們看到的怪物的樣子。只是好像幾個人看到的怪物都不像是同一只。不過我認為我昆侖浩然正氣之下,絕對不可能一下子出現那麼多只怪物,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只有兩個,要麼就是這怪物懂的變化之術;要麼就是幾個孩子被怪物驚嚇到以後,其實都沒有好好的看清楚怪物的樣子。」楊柳想了想率先開口說道。
「沒錯,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們認為現在應該怎麼做呢?」白藿點點頭問道,楊柳說的一通話里面,最讓她覺得眼前一亮的就是那浩然正氣四個字,她之前就想跟幾個孩子說昆侖山不可能有什麼怪物,可是一時間卻沒有想到理由,現在听到楊柳一說她便立時醒悟過來,怪物什麼的大多誕生于那些藏污納垢之地,像昆侖這樣光明正大的地方確實沒有什麼適合怪物誕生的土壤。
「我認為,要解決孩子們口中的怪物問題,關鍵就是要對癥下藥,我們先要知道怪物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然後才能想到對付的辦法。」原本正在給將臣治傷的黃松在白藿背後插了一句說道。
白藿聞言轉頭看了看黃松,然後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將臣,眼中帶著一絲關切。
「將臣沒事,都只是皮肉傷。」黃松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便站了起來繼續說道,「之前听幾個孩子的描述,言語間都有些含糊不清,先生以前都教過孩子們畫畫,我覺得不妨叫孩子們把他們看到的怪物的樣子化出來,然後我們再看看這怪物是不是我們以前見過的。」
「黃松此言正合我意。」白藿點點頭,然後便吩咐幾個孩子去找畫板和炭筆過來。
……片刻以後。
「這張是一只角,這張是兩只角,這張更離譜,頭上都是角……」
白藿拿著幾個孩子畫的怪物的造型,看完以後她便覺得更加糊涂了,六個孩子六幅畫,六個造型不同的怪物。不過幾幅畫上最大的不同都體現在怪物頭上的角上面,撇開這數量不一、形狀相差極大的角,白藿卻覺得這圖上的怪物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你們確定這怪物頭上有角麼?」帶著心中的疑問,白藿開口問道。
「這個……」幾個姑娘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帶著一絲古怪。
「你們也不確定怪物頭上到底有沒有角?」白藿見她們沒有回答。便繼續問道。
「先生怪物那麼嚇人,頭上怎麼可能沒有角呢……」後土嘟囔了一句說道。
「額……」白藿聞言呆了一呆,「為什麼怪物頭上一定要有角?」
白藿看了看在場諸人臉上的表情,黃松和楊柳臉上似乎都憋著一絲笑意,倒是赤木和水冰月的臉上卻存著一絲尷尬。
靠什麼叫怪物頭上一定要有角,這分明就是三大族的投影嘛!洪荒之中的妖族常年受到三大族的壓迫,而三大族中最強的大龍族以及統治大陸的麒麟族都是洪荒中最出名的有角生物。妖族們表面上不敢對三大族有什麼意見,背地里卻不知道怎麼埋汰三大族的,嚇人的怪物頭上一定要有角,這分明就是在指龍族和麒麟族都是怪物咯。
以前山上這些最早的小孩子們心中都沒有什麼妖族、三大族的區別。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顯然便是後面上山的這些小妖怪們,從小被家里的長輩們燻陶之下形成了這種觀念。
可是為什麼六副畫里面的怪物都是長角的。這不應該啊!白藿看了站在幾個女孩子中間的晴子一眼,然後開口問道,「晴子,這六副畫里面哪一副是你畫的啊。」
晴子臉上一紅,指了指那張全身都是角的畫。
「額。為什麼別的人畫的怪物頭上都只有幾只角,你畫的卻長了這麼多只角?」白藿一臉不解的問道。
晴子聞言臉上更是紅的仿佛要滴出來一般,「先生,那不是角,那是刺……」
「噗……」白藿聞言直接一口氣噴了出來,畫畫這東西果然還是要講點天賦的。赤木那個洪荒畢加索生下來的女兒果然也是個未來的抽象派大師。
想明白了其中的疑點,白藿心中略有所得,她左手橫在胸前。右手支在左手上面,右手的食指頂在額頭,大拇指和中指張開支在兩邊的臉頰上,無名指和小指曲在掌心,做了一個湯川學的招牌動作。
「毫無頭緒。真的是很有趣!」白藿一動不動的地盯著六副畫口中說了一句。
「 ……」半晌以後白藿口中發出一陣怪笑,飛快的從邊上的一個女生手上奪過一根炭筆。然後飛身撲到在地上,開始極速的勾勒了起來。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怪物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以後,白藿對著幾個姑娘問道。
幾個姑娘聞言湊到前面看了一眼以後便紛紛對著點了點頭。
歐邁天道嘎嘎,你們看到的不是怪物!你們看到的是米老鼠!
白藿低著頭了看地上自己畫出來的米老鼠圖案,心中有些無語。「好吧,考慮到現在是洪荒,老娘承認,曾經風靡萬千童男童女的米老鼠的確看上去有點像是怪物。」
「那你們現在還確定自己看到的怪物頭上是有角的麼?」白藿繼續對著幾個姑娘問道,等到她看到幾個姑娘紛紛搖頭以後才正了正臉上的神色肅聲說道,「先生我生平最恨三種人,一種是島國人;一種是有狹隘的種族主義精神的人;最後一種就是不識數的人!我們昆侖有人、有妖、有龍族,先生我不希望看到我們昆侖中出現不和諧的歧視現象,所以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為之!」
說完白藿不理幾個臉上一臉莫名的小姑娘轉頭對著幾個大人說道,「現在還未能夠確定怪物的真實長相是不是這樣,一切都要眼見為實!我宣布明天天一亮,全昆侖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開展全山捕鼠行動!」
「先生我一直知道世界上能讓眾多女生驚聲尖叫的動物,除了帥哥以外,另外一種就是老鼠。不過先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不管是女妖怪還是女神仙都和普通的女生一樣,看到老鼠能做的第一件事情,也就只剩下尖叫了,哪怕這只老鼠它是一只米老鼠!」——《昆侖學院志》之先生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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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後面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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