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沒有國界的,音樂是靈魂的救贖,先生我的其中一個理想就是要用音樂之光照亮黑暗籠罩下的洪荒!」——《昆侖學院志》之先生語錄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己,友情難在但長久……哎呀!誰打我……」
通天胸悶了,小爺我被先生關了禁閉已經夠倒霉的了,哪個不開眼的家伙竟然還挑這個時間來打擾我,先生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亂丟東西,不要亂丟東西!
你不听先生的話也就算了,你亂丟東西去砸花、砸草、砸小朋友都和我沒有關系,可是你丫為什麼偏偏朝著我身上丟,你丫有毛病麼,套一句先生說過的話你是上劍不學,非要學下賤麼!
胸悶的通天口中嘟嘟囔囔地罵了一大通以後,便開始轉著腦袋在地上尋找剛才砸到自己的東西,他覺得說不定那東西上面能夠找到點什麼線索,他發四,只要被他知道是誰挑這個時間來找他麻煩,等到他出去以後,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大不了跟你丫拼個同歸于盡,被先生罰到這里一起唱《友誼之光》好了。」
說到《友誼之光》,這是通天听過先生唱的那麼多首歌里面唯一一首他喜歡听的,當然他表示的喜歡听,是自己翻唱的版本,他敢對著元始的良心發四無論什麼歌,只要是從先生嘴巴里面唱出來的,那絕對全部都是噩夢。(通天表示,元始那魂淡的良心一早就被狗給吃了。先生說過,舉頭三尺有天道,發四神馬的不管真假,能忽悠人就可以了,絕對不能把自己給套進去。)
通天已經記不得自己第一次听到先生扯這首歌的時候是什麼時間,那次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被先生關的禁閉。他只是清除的記得。當自己在禁閉室里面呆的已經快要抑郁的時候,先生透過禁閉室門上的鐵欄桿給自己遞過來了一個陶土杯子。
「這年頭洪荒里也沒有什麼牙刷,諾,給你個杯子你應應景吧,等你出去了,先生想想辦法給你弄塊豆腐出來,再不行先生我給你點個火盆好了。」
通天記得很清楚,這是那天先生來看自己的時候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通天之所以把這句話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先生這簡單的一句話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問號。
先生指的應景中的這個景應該是指自己被關禁閉的事情吧,可是牙刷是什麼東西。它跟關禁閉有一毛錢的關系麼?還有自己出去以後的豆腐和火盆?豆腐通天不明白是蝦米玩意,但是火盆他大抵能夠理解,「先生想要干什麼?難道她覺得關我的禁閉還不解恨麼?還要準備拿火來燒我麼?先生我已經知錯了啊……」
「說起來。今天倒當真是先生我這輩子第一次玩探監,先生我以前也沒坐過牢,所以也沒辦法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你也知道的,先生我身上的第一個優點是長的特別美,第二個優點是力量特別強。而這第三個優點就是眾所周知的歌聲特別動听。現在想起來,先生我今天來看你卻只帶了一個茶杯,實在是有點太寒磣了,先生我心里實在有點過意不去,這樣吧,我記得有一首歌叫《友誼之光》。據說這首歌非常符合像你這樣被收監的人的心情,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了我就把這首歌送給你吧。」就在通天還在為之前听到的那句話里面的幾個問號而苦惱的時候。先生緊跟著就說了一大段話,然後也不等通天給出點什麼表示,便靠著鐵窗坐了下來,然後扯著喉嚨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己,友情難在但長久……」
通天哭了。向來把先生所說的男兒流血不流淚牢記于心的通天,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先生絕對不是來看我的。她絕對是認為關禁閉完全不足以彌補我犯下的過錯,她一定是後悔自己當時判的太輕了,她現在百分百是來彌補她之前的疏漏的,她現在做的肯定是在對我增加刑罰……」
「……我們永遠是兄弟……誒,通天你怎麼哭了。」坐在鐵窗邊上的白藿 著維塔斯的高音結束了自己的歌聲以後,還沒來得及在心里夸上自己幾句,偏頭間卻發現鐵窗里面的通天已經淚流滿面了。
「度娘果然沒騙我,《友誼之光》果然是所有獄友心目中的神曲,看通天這孩子感動的。」沒有發現通天是被自己的歌聲折磨的淚流滿面吐槽無力的白藿,不由深深的被音樂的魅力所折服。
到了洪荒這麼多年,白藿一直為致力于提高洪荒人(妖)的音樂鑒賞能力而不斷的奮斗,今天通天的眼淚第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她似乎已經看到音樂之光已經在洪荒人(妖)蒙昧的靈魂深處點亮了第一盞明燈。
「通天,如果你喜歡,先生就給你多唱幾次吧!」偉人說過宜將剩勇追窮寇,老百姓說過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白藿決定把握好眼前的大好機會,從通天這盞小燈開始,讓自己的音樂之光照亮洪荒大地。
「人生于世上……」
「天道啊,你救救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就算你真的覺得我已經無藥可救了,那也請你干脆收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啊……」通天不知道是自己表錯了情,還是先生的神經又短路了,她是哪只眼楮看出來自己喜歡听她唱歌的……
……
「我一定是瘋了!」
在不知道白藿已經第幾次從「人生于世上」唱到「我們永遠是兄弟」以後,通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從先生的歌聲中听出了一絲感觸,他竟然已經開始覺得先生唱的這首歌讓他有點感動,「難道我就是先生口中所說的受虐體制麼?被先生狂轟濫炸一般的折磨下,我的隱藏性格終于被觸發了……」
「不會的,不可能的,我寧可相信這是先生常說的另外一句話。我一定是吐啊吐啊的吐習慣了!」
不過,不管通天是受虐體制還是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通天真的覺得這首《友誼之光》唱出了他的心聲,他覺得這首歌一定就是為他這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有一百天都在禁閉中的人寫的。
音樂果然是會使人瘋狂的,瘋狂之後的通天做了一件讓他後悔終身的事情,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陪著先生一起唱了起來……
通天的伴唱,瞬時間好似一管雞血注入了白藿的體內,「老娘的辛苦沒有白費,老娘我終于遇到我的俞伯牙了!」
遇到俞伯牙的白藿,被打了雞血的白藿。只覺嬌軀一震,然後剎那間感覺自己的神識溝通了天地,自己的靈魂穿越了時空。她覺得她升華了,她被維塔斯附體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藿硬是用維塔斯的海豚音開始賣命的狂飆起來……
又不知道 了多少次《友誼之光》, 了多長的時間,白藿她終于 不動了。從混沌到洪荒,白藿終于第一次把自己的嗓子 啞了。
「通天,先生我累了,你果然是昆侖中我最看好的孩子,今天暫時就到這里,下次先生有時間我們繼續。你放心,先生我這里好歌一大把!」喉嚨嘶啞的白藿,扯著嗓子對通天說了一句以後便轉身消失了。
白藿離開的時候沒走幾步便忍不住開始蹦蹦跳跳了起來。她今天太高興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給力了!嗓子啞怕什麼,為了音樂,白藿覺得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浮雲!
看著先生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通天知道先生很高興,通天第一次發現先生的高興。竟然能夠給他帶來絕望的感覺。
「……今天暫時就到這里,下次先生有時間我們繼續……先生我這里好歌一大把」
白藿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給通天留下了一個訊息,她讓通天知道,自己已經完了,自己已經沒有以後了……瘋狂的代價它果然也是讓人瘋狂的……
「我詛咒你永遠沒有時間!」通天對著白藿的背影,史無前例的壯起膽子做了一個伸出右手比出中指的動作。
白藿果然沒有放過通天,超強的**帶來超強的恢復力,前一天吼的沙啞的嗓子,白藿只是睡了一覺便恢復了,恢復以後白藿便立刻再次找到了通天,找到了她的俞伯牙。
不得不說,白藿是一個有追求的人,她並沒有止步于一首《友誼之光》;又不得不說,白藿的唱歌水平究竟如何暫且不論,她至少是一個對音樂有所了解的人,音樂是需要共鳴的!白藿認為,通天之所以能夠燃起音樂之光,靠的應該就是長期受到禁閉處分的他,對《友誼之光》歌頌的獄友情、鐵窗情產生了共鳴。
既然已經找到了共鳴點,白藿立時便覺信心百倍,「老娘我當年人稱k歌之女王,就算冷門的監獄歌曲,老娘我也是信手捏來的!」
于是,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白藿便湊到了緊閉著通天的鐵窗前面,「通天,你一定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吧,先生我絕對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對我有期待的孩子的,今天先生我給你帶來了幾首新歌。」
……
通天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的那一次禁閉,禁閉七天,先生除了第一天沒來,後面連著來了六天,六天的時間里面先生給他帶來了無數首歌,除了《友誼之光》他記得名字的還有《秋風涼》、《四面牆》、《獄中望月》……
結束禁閉那天,通天身上的肉少了一大半,後面的三年時間里面,他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不敢犯哪怕是一點的小錯誤,連元始都開始感嘆自己的這個小弟是不是突然開了竅,一下子變乖了。
變乖的通天,在那三年的時間里面除了不犯錯以外,其他的都顯得比較正常,唯獨就是不能有人跟他提到禁閉兩個字,誰要是敢提這兩個字,通天他就……他就立馬兩眼一黑暈給你看。
今天的這一次禁閉距離那一次噩夢般的禁閉已經過去了很久,狗改不了吃屎的通天老實了不過三年以後,便又開始固態萌生,重新開始了大錯偶爾,小錯不斷的搗蛋生涯,關禁閉于是又成了他的家常便飯,讓他覺得幸運的是,三年的安定期似乎已經讓先生忘了自己這個知音了,後面的這許許多多次禁閉時間里面,先生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更沒有拉著他一起唱監獄歌曲,反倒是通天自己,每次關禁閉關的無聊的時候總會哼上兩句《友誼之光》,他心中最期盼的是希望有一天,自己不再一個人關禁閉,因為他覺得這首歌合唱應該更加的好听……
……
遭不明物體襲擊,被迫停止唱歌的通天一肚子悶氣的在禁閉室里面找了一小會便發現了攻擊自己的「暗器」。
「咦,這是什麼東東?」發現了攻擊自己的「暗器」的通天,起身走近以後便發現了一個白乎乎、毛東東、巴掌大小的一個不明物體。
ps︰
今天的第一章。一天一萬從早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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