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白藿那已經成為過去式,且不為人知的陰暗面不提,諸人听到元始的解釋,在嫉妒的幾乎要發狂之余,心中便多出了一份了然,還是那句話,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盤古大神家的娃子們就是牛!
然後,再看向那還跌坐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通天,大家心中便理所當然的開始像元始之前一般生出了濃濃的鄙夷之情。
都說虎父無犬子,同樣是三清,人家一個二個都是妖中龍鳳,結果偏偏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只配打洞的存在,果然又是那句,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盤古大神的一世英名盡毀你手!
不過這份鄙夷只是順帶之事,倒也不是諸人如今關心的主要問題。
現在已經確定了老君和元始都已然是大羅金仙初階的存在,大家對于鳳單河可能會率領鳳族悍然來襲之事的擔憂,立時便淡去了許多。
眾所周知,一個妖族的大羅,至少頂的上三個鳳族的大羅,而再加上,昆侖之中無論年齡大小、修為高低,俱皆擁有越級挑戰的戰斗力,諸人自認憑著老君和元始如今的實力,應付一個鳳族的大羅金仙高階絕對不是難事,即便鳳單河是一個十萬年老資格的大羅金仙高階,在如今信心倍增的諸人看來,一個老君不夠,最多再加上一個同樣厲害的元始,即便滅不了對方,想來趕跑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想到這里,心態已然發生變化的諸人,如今擔心的問題已經不再是昆侖的生死存亡,而是應該怎樣用最小的損失,來應付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元始,那你現在是否已經有了對付鳳族的萬全之策?」思慮了半晌以後,黃松捋了捋胡須問道。
「這個嘛……」元始眯了眯眼楮。然後偏頭看了看通天等人,「具體應該怎麼做,我現在還沒有一個萬全之法,一切還需要等到還在山外觀測鳳族動向的帝江他們傳回消息以後再做定論。」
「言之有理。」黃松點了點頭,然後給出了一個贊許的眼色,「元始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老成持重。」如果元始直接便開口表示自己已經有了對付鳳族的辦法,黃松除了表示佩服之外,心中少不得的還是會有些擔憂。
畢竟事關昆侖安危,戰斗絕無小事,元始從出生到現在只跟著白藿下過一次昆侖。剩下時間完全就是足不出山門。紙上談兵的故事,大家都听白藿講過,如果元始就憑著自己聰明直接定下了計策。恐怕黃松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和那傳說中的太古神將趙奢之子一般,一到關鍵時刻便中看不中用了。
「黃松伯伯您過獎了。」元始拱手笑道,「先生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我這也只不過是活學活用罷了。」
黃松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如此,針對來襲鳳族實力的不同情況我卻已經有了兩個基本的策略,這里還請幾位長輩,幫忙參詳一下。」元始想了想有道。
「哦?」黃松眼前一亮。「那你快快講來。」
元始點了點頭,「若對方勢力過大,我認為我們應該據山門以守。憑著我昆侖的守山大陣,把對方擋在山門之外,這樣一來可以有效的防止他們傷害我們山上那些實力稍弱一些的同學,這就需要申余老師最近辛苦一點,好生加固一下我們的守山大陣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申余伸了伸脖子道。
說實話。在昆侖生活的這一千多年是申余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千年,不再受人欺辱不說。自己對陣法的研究還獲得了極大的深入,沒有感受過幸福也就罷了,現在已經食髓知味,要是昆侖沒了,自己會不會被禍及申余已經不在意了,因為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以前那種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便覺得和昆侖同生共死,說不得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
「不過,這種情況說實話卻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元始的臉上開始現出一絲猶疑,「三大族是怎樣壓制妖族的我們都了然于心,我們昆侖如此充沛的天地元氣,卻沒有被三大族侵佔,其根本的原因便是昆侖始終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而要是真的等到鳳單河他們攻到了昆侖的山門之外,昆侖恐怕便不得不**果的公開在了鳳族注視之下了,而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恐怕就不再只是一個鳳族那麼簡單,我相信,三大族中的任何一族都不可能再容忍我們繼續佔據昆侖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精神,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的通天插口說了一句,「直接把他們放進陣來,關門打狗,一個不放不就行了麼。」
「白痴!」不止是元始,連站在通天邊上的帝俊,看向通天的眼神中都赤果果的暴露出了兩個字。
「鳳單河就算再想瞞住族中的敵對勢力,但是他出行之際,只要數量達到了一定的規模,則不可避免的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而他要是一去不回,憑著這點蛛絲馬跡,鳳族應該很容易便發現他的動向,你覺得憑著他在鳳族中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明不白地在昆侖中失蹤了,祖鳳會坐視不理麼?而祖鳳如果管了這件事情,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繼續把昆侖隱藏下去麼?」元始翻了翻白眼道。
「這個……」通天啞口無言。
「不過這是最壞的一種結果,而我們要做的便是盡量的讓這種結果不要出現。」元始無視了通天以後,便繼續對著其他人說道,「只要對方來襲的勢力沒有龐大到我們完全無法對抗,那麼我們要做的便是拒敵于千里之外!我相信,只要鳳單河稍微還顧忌一些自己的身份,如果在千里之外被我們打敗了,他便絕對沒有理由繼續糾纏下去,因為被一群無名小卒打敗。絕對會成為他族中對手攻擊他的最好把柄。」
「這倒也是。」通天聞言點了點頭,將心比心,如果自己在外面被一個听都沒有听過的人打敗了,他是絕對沒臉回來哭訴,讓先生幫自己出頭的,因為他相信自己最大的對頭元始一定會抓著這點不放,一口氣鄙視上自己幾百年的。
對于通天的插嘴,對他已然不抱任何希望的元始連頭都不願意回,「所以,我麼現們在所能做的便是期望這個鳳單河臉皮夠薄。他和族中對頭的斗爭足夠激烈罷了。」
黃松等人皺了皺眉頭,然後點了點頭,這種把生死寄托在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身上的情況。可著實有些不是滋味啊。
「對了!」見到諸人點頭以後,元始突然把頭偏向了,一臉呆滯,始終有些神游物外的楊柳身上,「還有一件事情。卻是需要楊柳大仙出手相助了。」
楊柳從被帝俊和太一從**院中的竹林中間找到,不得不跟著他們來到大堂以後,直到現在,便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表情,大堂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全然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今天連著釋放了六次空間移動以後。繼續維持男身狀態的時間,便只剩下了半個時辰,跟昨天比起來似乎完全沒有進步。按照前天不釋放空間移動,可以維持三個半時辰的男身狀態來看,一次空間移動我維持男身狀態的時間便要少去半個時辰,這樣一來,我要是不顧形象的話一天倒是可以使用七次空間移動……」
「可是**的這不是關鍵啊。一次空間移動和七次空間移動對現在的我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老子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老子我才可以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男人啊!」
楊柳實在有一種想要淚奔的感覺,身為一個鐵血男兒心的純爺們,作為一個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的純爺們,作為一個心愛的女人**果的鄙視著百合之戀的純爺們,一天之中卻有泰半的時間都只能保持著女兒之身的狀態,楊柳覺得自己的命咋就那麼苦呢……
「還好,現在空間移動的時候至少已經能夠帶著身上最基本的衣服了,否則這一個移動便要玩一次果奔,尼瑪,白藿那笨女人不把我當變態才怪呢!」
在能夠帶動身上的衣服一起空間移動以前,楊柳每天練習的方式,便是在自己的房間和空無一人的白藿房間之間進行來回的穿梭,而一天里面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移動過去穿上白藿的衣服,接著又移動過來……然後再移動過去……
就這樣堅持了一年多,等到楊柳覺得自己再這樣子下去已經快要變成一個戀物癖之時,他身上能夠移動的東西除了白藿的那頂烏帽以外,開始多出了一條小短褲,接著是一條長褲……
終于又煎熬了差不多有十年之久,楊柳才總算實現了空間移動之時的衣衫整潔。
………………
「楊柳大仙?」見到楊柳沒有回答自己,元始只能又開口叫了一句。
「楊柳大仙!」黃松見狀,伸手推了楊柳一把。
「誰?什麼事?」被推醒的楊柳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不耐的問了一句。
「……」諸人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楊柳大仙竟然還可以走神成這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額,如果一個牢固的沙包也可以算強大的話,楊柳大仙的確有膽大的資格……
「楊柳大仙,元始有一事相求,還望您能成全。」有些無奈的元始,拱了拱手。
「什麼事?」見元始難得的一臉懇切,楊柳心中一緊,靠老子我賣藝不賣身,況且老子我看上去是個女人,其實是個純粹的男人,你丫可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只想……
「希望楊柳大仙能夠給我一根您元身之上相對粗壯的一根枝干。」又些不明白楊柳為什麼一臉警惕的元始臉上抽了一抽以後便繼續開口說道。
「枝干?」見對方不是要自己的貞操以後,楊柳還是松了一口氣,然後便皺了皺眉頭,「你要那東西干嘛?」
自打幾十年前發現自己身上的頭發化成的樹枝都能夠成為堅韌度遠超精金的存在以後,楊柳便開始對自己的毛發有了一種近乎于吝嗇的珍惜,現在听到元始問他要一根身上比較粗壯的枝干,楊柳雖然覺得只要不是能夠化成自己男性象征的那一根,其他的倒也不是不可以給,但是卻至少總得知道一個原因吧。
「我想以此為老君哥哥打造一件兵器。」元始淡淡的說道。
「兵器?什麼兵器?」楊柳眼前一亮,立時來了點興趣。
「做一根拐杖。」
「拐杖?」楊柳有些納悶地朝著老君看了一眼……
「恩。」元始點了點頭,雖然臉上微笑依存,表情依舊淡淡,但是他的心中卻多少也有些納悶,「也不知道老君哥哥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人不缺胳膊不少腿,年紀也不打,身子骨也還健壯,為毛莫名其妙的卻非說要一根拐杖來做兵器呢……」
「好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不予深究的楊柳便點了點頭,點完頭以後,仿佛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楊柳,便皺著眉頭又問了一句,「話說,老君他突然間要兵器干嘛……」
「靠!」
場間的所有人聞言都不約而同地在心中罵了一句,「鬧半天,我們說了那麼多,感情你丫什麼都沒听到啊。」
便是連始終面無表情的老君,聞言之下臉上都禁不住一陣抽搐。
「呼!」
「事情是這樣的……」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以後,黃松有些無奈的湊到楊柳的耳朵邊上,然後便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詳細的又說了一遍。
……
「靠!」听到黃松把話說完以後,楊柳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一起來,然後兩步並作一步地沖到通天邊上,伸出一只手便把通天的耳朵揪了起來,「又是你惹禍,一定又是你丫惹的禍!先生閉關才多久,上一次的事情先生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就又給我惹禍,而且還是這麼大的禍,你丫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丫還有沒有一點自覺!」
「我叫你惹禍!」松開通天的耳朵以後,楊柳回身便學著白藿的樣子在通天的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
場間的諸人瞬時間凌亂了……這算什麼情況?先生附體?
雖然覺得通天的確有些活該,但是一想到他又一次這麼無辜的背起了黑鍋,諸人臉上一時之間便還是有些不忍……
「楊柳阿姨!你冤枉我!」被踹在地上的通天,站起來以後,兩眼冒著淚光……
「額?我冤枉了你麼?」楊柳翻了翻白眼……
「楊柳大仙,你確實冤枉他了。」黃松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又把事情的責任人,以及元始想出的解決之道又個他說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啊。」楊柳點了點頭,「好吧,通天我冤枉你了……對不起哦,不過你不要誤會,我剛才完全是出于義憤,絕對不是想報復什麼事情!」
「報復!」
諸人聞言突然間多了幾分了然,……「山上最丑的女人是楊柳阿姨」……幾十年前通天說過的話,再一次在諸人的耳畔回響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我也就不管了。」楊柳伸了個懶腰,「元始你明天到我房中找我取那一截樹干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