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藿無奈地嘆了一句,「看來九嬰道友是的確不肯相信的了。」
「廢話!」九嬰轉過頭來白了白藿一眼,「如果我跟你說,我們妖盟派我過來只是因為好奇,你會不會信。」
「我信的。」白藿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听你這麼一說,我就不信了。」
「你!」九嬰怒視著白藿,好半晌都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哎。」白藿搖頭嘆了口氣,「至少這一句我說的真是實話。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九嬰道友,也是第一次听說關于妖盟的事情,但憑感覺來說,我覺得九嬰道友你不是壞妖,至少不會是幫著洪荒三大族欺凌妖族的壞妖。」
白藿其實一直都是個很簡單的人,在她的心目中,無論是人還是妖,其實都可以用最簡單的好或者壞來區分。至于怎麼定義好和壞,她的標準則更為簡單,不會主動去害人的就是好人。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九嬰翻了翻眼皮,不屑地瞟了白藿一眼。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放心,因為我有必須搞清楚妖盟為什麼派你過來的理由。」
「不放心?」九嬰皺了皺眉眉頭,「莫非……」他朝著不遠處地外昆侖妖群看了一眼。
「不止是這樣。」白藿順著九嬰目光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搖了搖頭,「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其實是昆侖中人。」
「昆侖?」九嬰的眼皮禁不住一陣亂跳,「那個準備傳道的楊柳大仙的昆侖?」
「傳道?什麼傳道?」白藿聞言確是愣了一愣,然後偏頭看了看之前去外昆侖妖族中間打探消息的將臣。
之前盤問完帝俊和太一,白藿知道的只是。元始的計劃一個是讓鳳族以為這里就是他們要尋找的昆侖,另外一個則是讓鳳族知道昆侖對三大族並無敵對之心,可是現在怎麼又出了一個傳道的事情?「楊柳傳道?楊柳她傳的是什麼道?她以為自己是鴻鈞麼?」白藿有些無語了,尼瑪,看來帝俊和太一那兩個小王八蛋果然還是沒有把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被埋在坑里的帝俊太一哭訴道,「先生,不是我們不交代清楚,根本就是您自己沒有問清楚好不好。」)
「沒錯先生。」將臣迎著白藿的目光點了點頭,「這麼多妖族聚集在這里,的確都是來听楊柳大仙她傳道的。」
「扯淡!」白藿氣呼呼地翻了翻白眼。「楊柳她傳的是哪門子的道!就她也懂道!」她怒了,尼瑪,這麼出風頭的事情。你們竟然不讓老娘我來做!怪不得都要偷偷模模地避著老娘我了,你們這叫什麼?想要功高蓋主,謀朝篡位?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先生!「好你個楊柳,老娘我可不管你這是不是黃袍加身,不得已而為之。反正你搶了老娘的風光就是不行!」白藿已經眯成一條細縫的眼楮中爆出一片殺氣凌凌的寒光,「十幾萬妖族啊!老娘最風光的一次也就是高中的時候作為學生代表,當著兩千多同學的面做了一次國旗下的講話,結果你丫的一下子超了老娘近百倍!」
「回先生的話,楊柳大仙她講道的題目是‘不爭、無為、和諧’。」看著白藿殺氣四溢的模樣,將臣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說道。
「啥?」白藿有些呆滯地。翻了翻白眼,「不爭、無為、和諧?你確定這講道的人是楊柳而不是老君麼?」
「我確定。「將臣點了點頭。
這又是什麼情況?白藿傻眼了,不爭、無為這不是老君未來的主張麼?怎麼現在又變成楊柳講道的題目了?還有「和諧」。為什麼還會蹦出來一個「和諧」的?「尼瑪,你丫懂什麼叫和諧社會麼?講和諧,楊柳你是想要毀妖不倦麼?」
「元始他們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白藿對著將臣繼續問道,「除了這個啥傳道,你還打听到什麼事情沒有。」
「沒有了。」將臣搖了搖頭。
「沒有了?」白藿又是一陣疑惑。「難道你沒有听他們提起過鳳族來襲的事情麼?」
「沒有!」將臣繼續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這些外昆侖妖族好像刻意地在隱瞞著些什麼。我懷疑他們應該是知道鳳族要過來的事情的,應該是有人特意囑咐他們不要把這個事情外傳的吧。」
「是這樣子的麼?」白藿皺了皺眉頭,她清楚地記得,最早帝俊找到大鳥和胡九妹的時候明明是說過鳳族的事情的,依著他們倆的處事風格,卻也不應該會把這麼大的事情瞞著外昆侖的所有妖族,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必然又是元始的安排。
「那個,請問?」突然被白藿丟在一旁的九嬰,听了老半天以後卻覺得越來越疑惑了,「老白?你沒騙我吧?你確定你真的是昆侖中人?」
「廢話!」正在氣頭上的白藿,冷冷的回了一句。
「這不應該吧。」九嬰撇了撇眉毛,「如果你真是昆侖中人的話,又怎麼會給我一種你知道的比我還少得感覺呢?」
「誒?」白藿呆了一呆,然後心頭的火氣便又爆高了三丈,尼瑪,你當老娘我想啊,那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們做什麼事情都瞞著老娘我,你當我願意麼!
「管你什麼事!」白藿當即便把氣頭撒在了九嬰身上,「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場沒有,現在是我在審問你,還是你在審問我啊!」
「這個……」九嬰呆了一呆,這個老白變臉變的好快啊。
「說!你們妖盟派你過來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白藿怒氣沖沖地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九嬰見狀,便也不客氣地說道。
「你會的!」白藿臉上閃過一絲冷厲,「你要是乖乖地回答我也就罷了,如果你不配合,嘿嘿,我至少有兩個辦法可以簡簡單單地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是麼?」九嬰不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馬過來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嚴刑拷打對我是沒有用的,我們妖盟中人從來就不怕死!怕死就不是妖盟中人!」
誒?白藿聞言禁不住撓了撓腦袋,她莫名間覺得現在的狀況似乎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怕死就不是妖盟中人……怕死就不是GCDY?白藿眼皮一陣狂跳,尼瑪,這樣一來老娘我不是變成電視上的反動派了麼!
「你放心,我是不會動手打你的!」心中越來越不爽的白藿陰森森地說道,「我的兩個辦法有兩個很好听的名字,一個叫‘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另外一個則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如果你不願意讓我省點力氣,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麼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以上兩種方法我允許你自由選擇其中的一個。」
被白藿的陰森語氣,駭的有些透體生寒的九嬰打了一個冷戰以後,便有些吶吶地問道,「什麼叫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
「不是我的黑發,是你的黑發,不是你的手,是我的手。」白藿臉上的笑容越發地陰險了起來,「從字面上理解,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的一雙手,透過你的頭發按在你的腦袋兩側,不過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會把自己的神識透過雙手傳遞到你的識海之中,然後自由自在地在其間尋找我想要的答案。當然,我並不能夠保證自己可以在第一時間便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難免的我很可能會知道更多的一些你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其他秘密。與此同時,讓我有些為難的一點是,這個方法其實我也只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我也不敢肯定這會不會引起什麼副作用,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保持溫柔,力求不會傷及你的性命,當然,你會不會因此變成一個白痴,也就同樣不是我能夠保證的事情了。」
九嬰聞言駭然,然後連忙說道,「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打算選擇第二種方法,‘君子動口不動手’了咯?」白藿臉上泛起一絲詭笑。
「這又是什麼意思?」九嬰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地強烈了起來。
「誒,九嬰道友,我覺得你還是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立場誒,為什麼直到現在為止都是我在回答你的問題,而我的問題你卻一個都沒有回答呢。」白藿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這個……」九嬰呆了一呆。
「算了算了!」白藿郁悶地擺了擺手,「你可以不仁,我卻不能夠不義,其實第二個方法說起來也很簡單,你看到將臣了麼,你覺得他像不像是一個君子。」
九嬰聞言偏頭看了看,站在邊上一直沒有出聲,外形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將臣,然後點了點頭。
「將臣,來,把你的獠牙露出來給九嬰道友看看。」
將臣點了點頭,然後便張著大嘴巴,大力轉動著脖子,做完一個無聲咆哮的動作以後,兩邊的獠牙,便猛地暴長至寸許。
見將臣爆出兩顆獠牙,身上的氣質頓時由老實變成猙獰,九嬰禁不住又哆嗦了幾下,接著回頭看向白藿之時,便無端地生出了幾分懼意。
「君子動口不動手,其實非常簡單,就是讓將臣在你的脖子上輕輕地咬上一口。」白藿微笑著眯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前不久,將臣剛剛咬了一個大羅高階鳳族的脖子,咬完以後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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