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結什麼盟?」白藿呆了一呆。,!
「我們妖盟和你們昆侖結成同盟,然後共同推翻洪荒三大族的統治。」
外昆侖出現不過一千多年,經過調查九嬰發現,在外昆侖成立之前,這些現在的外昆侖妖族,原本只不過是不周山中一些非常普通的存在。
這個昆侖既然會在一千年前,把這樣一批普普通通的妖族集中到一起,給他們功法,給他們布聚元大陣陣,除了培養實力,壯大自身以外,九嬰卻也著實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來解釋昆侖的行為了。
培養實力、壯大自身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很簡單,當然是想要提高自己在洪荒中的權勢和地位咯。而在洪荒中要想實現這個目的,首先需要面對的則必然是壓在妖族頭頂上的洪荒三大族。
九嬰認為,昆侖和三大族的沖突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這個昆侖既然饑不擇食到連一群玄仙小妖都看的入眼,那自己堂堂妖盟,一兩百的大羅金仙,想來一定會是對方無法拒絕的誘惑。
和昆侖結盟以後,妖盟需要付出什麼,九嬰暫時還沒有考慮到那麼多,但是他關心的是,結盟以後,妖盟可以從對方手中獲得多少修煉的功法。當然,在認識白藿以後,他卻多出了一個更大的企盼,「這個昆侖的先生,听上去貌似實力比三族之長還要強上不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結盟之後,我們妖盟豈不是又多了一份強有力的保障了麼!」
九嬰自信,憑著以上兩點,自己這個先斬後奏,與昆侖結盟的決定,在妖盟之中擔保不會遇到任何障礙。
「神經病!」听了九嬰的要求。白藿翻了翻眼皮,然後冷冷的回了三個字。
「誒?」九嬰聞言愣了一愣,「先生您說什麼?」
「我說你神經病!」白藿沒好氣的又回了一句。
「啊?」九嬰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是神經病?我為什麼會是神經病?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麼?」白藿繼續翻了翻白眼,「我們好好的為什麼要和你結盟?推翻洪荒三大族的統治?人家沒招我沒惹我,我沒事干嘛要去推翻他們啊。」
「這個……」九嬰傻眼了,「這個,推翻洪荒三大族的統治,不是整個洪荒所有妖族的理想麼?為了整個洪荒妖族未來。先生您難道不願意貢獻自己的一片心力麼。」
「管我屁事!」白藿撇了撇嘴。
「額……」九嬰愣了半天,「這個、這個……妖族興亡、匹夫有責啊!」
「屁!」白藿冷冷的罵了一句,「最討厭你們這種妖說出這種論調的話了!你們要是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干呀!用這種話來煽動弱小妖族。除了讓人家去送死你們還會干什麼事情。」
「我,我,我們……」九嬰被白藿的一陣搶白之下,瞬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可是先生。您可是可以媲美洪荒三大族族長的存在啊,您又怎麼會是弱小妖族呢?」
「我是不是弱小妖族又關你們屁事!」白藿繼續沒好氣。
「因為您強大,所以您可以保護我們不會被洪荒三大族欺凌啊。」
「憑什麼?我有這樣子的義務麼?我的強大是你們給予的麼?如果不是,我的強大和你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幫助你們我更沒有一毛錢的好處,那我憑什麼要這麼做。」白藿理直氣壯的道。
九嬰無語。半晌以後才吶吶地說道,「這樣你可以得到整個洪荒妖族的尊敬啊。」
「尊敬值多少錢?」白藿眼皮幾乎都快要翻到抽筋了。
「我,我……」
「你別說了!」白藿擺手制止了九嬰。「我昆侖是不會和你們結盟的,更不要說去做什麼推翻洪荒三大族的事情。」
白藿的想法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洪荒過了一千多年,雖然時時都能听到洪荒三大族欺凌妖族的傳聞,但捫心自問她一直覺得。只要洪荒三大族別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可以了,至于他們怎麼欺負別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憐的妖族可恨在什麼地方?白藿表示,「老娘我沒做過研究,老娘我也不發表評論。」
打心底里,白藿一直堅持自己是一個純粹的人,是一個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身為一個人族,她不歧視妖族,也不痛恨欺凌妖族的洪荒三大族。
撫養三清、收養祖巫,那是因為胖子的托付,愛護他們那是因為朝夕相處的感情。至于後來出現在昆侖上面的那一千多妖族學生,白藿招收他們一開始是逼于無奈,然後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到了後面長期相處以後她卻也與他們培養出了深厚的感情。
如果是昆侖上面這些大大小小們,或者是他們的親人遭遇了洪荒三大族的傷害,白藿或許有可能會為他們出頭,但如果是其他那些和她半點聯系都沒有的妖族,「關我屁事!」這的確是白藿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沒記錯的話,白藿印象中,龍鳳大劫以後,巫妖兩族應該便是洪荒的主人,而在她曾經看過的,不管是真是假的小說家歷史中,成為洪荒新主人的巫妖兩族的表現卻也並沒有比現在的洪荒三大族好上多少。
再然後,巫妖大劫一過,人族大興,斬妖伏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人族發展主旋律里面一個不可忽視的插曲。這再一次證明,無論在什麼時代,無論當家做主的是什麼存在,弱肉強食,永遠無法改變。
對于現實,哪怕實力再強,白藿卻終究沒有反抗的勇氣,她所希望的其實只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以及盡量讓自己身邊的人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謹守著道德的底線罷了。
有時候白藿禁不住會想,如果人族出現以後,自己會不會還像現在看著妖族被三大族欺凌一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受難?思及百遍以後。得出的答案,連白藿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那就是——她會!
不是因為白藿鐵石心腸,相反白藿一直覺得自己很心軟,即便可以津津有味地吃著肉食,可她卻甚至不同意讓赤木在昆侖之上宰殺活生生的野獸,因為強大的神識,讓她無法忽略那些野獸被屠殺之前那淒厲的慘叫聲,這會讓嗜肉的她禁不住痛恨自己的殘忍。雖然這樣的做法和掩耳盜鈴並沒有什麼區別,但至少。這樣會讓她心安不少,「老娘的善,如果落在這些獸族的眼中。或許也只是更為可惡的偽善罷了吧。」有時候白藿會如此自嘲道,「老娘這樣的行為,和那些大口大口吃著豬肉,卻在抱怨別人吃狗肉很殘忍的家伙們,貌似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吧。」
之所以白藿會決定即便未來的人族受苦受難。也不出手相救,其實卻也和她自己出身人族不無關系。
出身人族的她,知道就殘忍這點來看,人族並不比三大族和妖族好上多少,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到現在為止洪荒三大族和妖族內部都甚少發現自相殘殺的事情。可若是換成是人族自己的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面。人族的死亡卻有大半以上都是因為自相殘殺。
考慮到後世那麼多瀕臨滅絕,甚至已經滅絕的生物,白藿甚至懷疑。後世之所以沒有妖,很有可能便是妖族已經在人族的斬妖除魔中消亡殆盡了。「人族一定是整個世界所有生命,包括人族自己的天敵。」這是白藿得出的一個結論。
至少到目前為止,白藿覺得自己不願,更不能出手去幫助未來的人族。因為學過歷史的她無奈的發現,人族往往最團結、最能體現真善美的時候。偏偏總在苦難最為深痛的時候。「也許這種習慣便是,在人族初生之時被逼迫著培養出來的吧。」白藿有些無奈地猜測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開始的苦難,或者才是人族之所以能夠大興的根本原因,而如果連一開始的苦難都不曾經歷,說不定,最大的可能便是加速人族滅亡的進程。」
白藿穿越之前,滿世界都在談論瑪雅人的二零一二,她不知道自己穿越以後二零一二到底會不會真的來臨,如果到時候真的世界滅亡的話,她不無懷疑,這很有可能都是人類自己造的孽。
連自己出身的人族,白藿都沒有插手的**和勇氣,更不要提這些說實話,跟她關系真的不算特別大的妖族。
至于九嬰所在的那個妖盟,說實話,白藿的的確確更是一點好感俱無。
因自保而團結在一起,白藿覺得這一點無可厚非;而接下來像後世的恐怖組織一般采用暗殺的方式去削弱三大族的力量,白藿覺得只要不傷及無辜卻也值得理解。
但是他們現在以妖族興亡、匹夫有責的論點來說服白藿讓昆侖和他們妖盟結盟一起去對付洪荒三大族,卻禁不住讓白藿覺得分外惡心。
惡心的原因,不是因為白藿不是妖族,而是因為他們這種高尚論調之下那不可告人的貓膩。
整個洪荒誰不知道,就算把所有的妖族團結到一起,也不是洪荒三大族的對手。他們做如此的煽動,其實根本就是讓那些弱小的熱血妖族活生生地跑去送死。至于這些妖族白白送死以後,會對妖盟有什麼好處?白藿以一種最大的惡意做了如此的猜測,「好處?當然有好處!那些不怕死的敢死妖,不斷用自己的生命,在三大族面前綻放著火花,三大族在疲于應付之際,無形之間妖盟也減少了暴露的機會。」用別人的生命去換取自己的太平,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的再慷慨的話語,白藿給出的反應永遠都只有兩個字,「惡心!」
「可是先生。」被白藿義正詞嚴地拒絕以後,九嬰卻依然沒有放棄,「我之前不小心听到你和將臣的對話,知道不久以後,鳳族就會來襲,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還認為洪荒三大族沒有招惹到您麼?」
「切!」白藿不屑的看了九嬰一眼,「你知道鳳族來襲,你又知道鳳族為什麼來襲麼?就算他們來襲,我們昆侖卻也有應付過去的辦法。」
鳳族來襲的事情,白藿的確很不高興,不過她不高興的是,帝俊他們招惹玩鳳族以後卻不擦干淨!鳳單河他們為自己的親人報仇,找上昆侖,對此,白藿覺得根本就是理所應當。
「額……」九嬰無語,「難道先生您真的覺得沒有和我們妖盟結盟的可能麼?要知道,我們妖盟有近兩百的大羅,如果加上先生您的話,恐怕,和洪荒三大族平起平坐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沒興趣。」白藿翻了翻白眼。
「那……好吧!」九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先生如果有一天您改變了想法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們妖盟的總部,很有可能會在近期遷至巴比侖。」
「什麼?」這回輪到白藿呆住了,「你們跑這邊過來干嘛!」
「外昆侖是我們妖族的聖地!我們妖盟有責任為保護聖地貢獻自己的力量!」九嬰目光灼灼道。
「噗!」白藿,「……」尼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老娘的昆侖外面多了一個外昆侖、多了一個巴比倫也就算了,結果現在你們這勞什子的妖盟又來湊熱鬧……白藿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太好欺負了……保護!外昆侖附近有老娘在,哪里輪得到你們來保護,你們確定你們過來不是給老娘我添麻煩的麼……有心開口拒絕,但是一時之間白藿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畢竟除了昆侖,除了昆侖幫著布下聚元大陣的外昆侖,對于巴比侖的事情,她其實半點發言權都沒有。
…………
「轟!」
便在白藿因為九嬰表示妖盟的總部即將遷移到巴比侖的事情,而憂愁地有些焦心焦肺的時候,懸崖頂的上空突然傳來了一聲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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