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老師駕到 第七十六章 神仙三缺一

作者 ︰ 沐央人

從白藿所在的這個位置,坐在地上腦袋呈四十五度角朝上看去,卻正好可以看到金字塔高台頂端的場景。?

連接高台和雲海的那一道七彩光柱此時已經斂去,躬身側立在光柱邊際的通天也已經伴隨著楊柳落至了高台之上,小臉緊繃,背脊筆挺的模樣,直叫白藿覺著他手中的那把芭蕉扇,真應該換成一把青龍偃月大關刀。

至于赤木一家,現下也全都把身形掉轉了過來,三條一組,一共四組分別守護在高台的四面,淵渟岳峙、不怒自威,如果不是那如掛面般垂下的龍須在微風浮動之際輕輕擺動著的話,白藿甚至有上前模上一把,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被美杜莎白了一眼的沖動。

「誒……龍須?」白藿眨了眨眼楮,然後抬眼朝著恰巧在視線之內的水冰月和晴子看了一眼,「為毛她們倆也有龍須?」在白藿的概念里面,龍須和胡子是對等的,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水冰月和晴子的下巴上分明就是光滑一片的啊……

「要說講道,其實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回,呆會要是有什麼地方講的不對的,還希望各位道友能夠多多海涵,不過如果講的好的話,你們的掌聲是我最大的鼓勵。」正在白藿糾結水冰月和晴子到底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剃須刀的時候,高台上的楊柳又親切地說了一句。

「額……」白藿聞言呆了一呆,你丫都滿頭白發、一臉的褶子了,竟然還好意思跟人家說你是大姑娘?求掌聲……你這到底是在講道還是江湖賣藝啊,分明就是容嬤嬤你冒充什麼宋丹丹丫。

一邊想著,白藿一邊把目光轉移到了楊柳的身上。

「誒!」白藿又是一呆,今天的楊柳和平時似乎有些不一樣,白發如雪、白衣勝雪、臉上的那一方面巾和頭上頂著的高冠一樣也是白似雪……

「這又是什麼造型?聖誕老人?」白藿有些納悶。不對!聖誕老人是穿紅衣服的,從上到下下一襲白……如果她現在不是打算給立白洗衣粉打廣告的話,那難道是在抄襲白無常?「太喪氣了!」白藿氣地直抽鼻子。(「仙風道骨!仙風道骨!」擔當楊柳造型師的黃松一邊直跺腳,一邊氣呼呼地插入,「先生您看人不帶戴有色眼鏡的!」)

……

「靠!」隱身在臨時洞府之中的元始听到楊柳的發言氣地直跳腳,「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不是給你台詞了麼!給你台詞了麼!」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老君聞聲,緩緩地睜開眼楮,淡淡地說了一句。

元始一愣,接著臉上一僵。「是老君哥哥,元始明白了!」說完,元始便轉身背對著老君。

「尼瑪!我怎麼冰清!我怎麼不驚!一個二個靠譜點你會死啊!按照計劃來你會死啊!」想罷。元始伸出右手,對著高台所在地方向狠狠地豎了一根中指。

「誒!」鎮元子剛剛抬腳跨進洞門,便看到元始那根直愣愣地豎在自己面前的中指,禁不住神情一滯,」元始學長。您這是……」

「沒什麼,沒什麼。」元始連忙收回了中指,然後神色緊了一緊「你現在過來,莫非情況又有什麼變化?」

「這倒沒有。」鎮元子搖了搖頭,「只是帝江他們托我過來問你一聲,現在還有沒有什麼事情他們能幫的上忙的。」

元始聞言。心中一暖,別看帝江平時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候。可比其他人靠譜多了,「暫時沒有了。」元始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鎮元子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在一旁閉目打坐的老君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對著元始說道,「帝江問你,能不能把老君學長借給他們用一下。」

「老君哥哥?」元始皺了皺眉頭。「他們找老君哥哥有什麼事情。」

「他們前面抽空做了四副麻將牌……」鎮元子臉上泛起一片緋紅,「十二個祖巫正好三組。剩下的黃松老師、申余老師,還有黑素真老師,現在三缺一,他們嫌我打的不好!」鎮元子腦袋垂到了胸口。

「啥?」元始的眼皮一陣狂跳,身子開始禁不住哆嗦了起來。

「三缺一。」鎮元子低著腦袋,聲若游絲。

「滾!」元始眼中暴起一片怒火!

「這個……」鎮元子呆了一呆。

「我叫你滾!」元始怒吼了起來。

「好吧。」鎮元子見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便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洞外走去,走到洞門口的時候,他卻又一次停下了腳步,「元始學長,帝江說他們其實也是好心,知道老君學長之後很可能要經歷一場惡戰,所以想要幫他放松一下心情,所以才……」

「滾!!!」元始的怒吼聲當即便又重了數倍!

……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洞府之中,老君再次緩緩地睜開眼楮,對著元始說了一句。

元始,「……」

「我招誰惹誰了!」腳步踉蹌著跑出洞門的鎮元子,胸中滿是悲郁,如果只是帝江開口,他卻也不至于會過來做這樣子的事情,可是連黃松和黑素真也表示,這樣的確有助于調劑老君現在的心情,于是……「早知道這個傳聲筒這麼難做,我情願和通天做伴得了。」

……

高台之上,通天小臉緊繃,腰上插著的那面大旗,在威風拂動之際,緩緩飄展,碩大的昆侖二字若隱若現。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妖族,而且還是處在這麼多妖族的注視之下(人家看的是你邊上的楊柳好不好),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生怕自己的形象舉止哪怕只有半分不妥,都會影響元始的大計、破壞昆侖的形象的他,在之前的那個晚上,在法術化成的水鏡前面整整練習了一宿,可是到了正式出場之時,卻禁不住還是緊張萬分。全身僵硬之間,手上扛著的那把芭蕉扇感覺上更是重愈千鈞。

「啪嗒!」緊張之下,原本應該在楊柳身側輕輕扇動的芭蕉扇,重重地敲在了楊柳的頭頂。

雖然不至于感到疼痛,楊柳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白了通天一眼,然後回頭繼續說道,「我今天……」

「啪嗒!」楊柳剛剛說了幾個字,扇子又一次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有完沒完!」楊柳回頭怒視通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通天連連點頭鞠躬。

「我今天講道……」

「啪嗒!」

「……別扇了!」楊柳氣呼呼地輕聲對著通天喝道,「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打岔的啊!這麼下去。我估計還沒開始講道,就直接被你給拍暈了!」

「那……」通天臉上僵了僵,元始交給他的任務便是給楊柳扇扇子。現在人家不讓他扇,他突然間便更加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在那邊站著!」楊柳白了通天一眼後,朝著一旁努了努嘴巴,示意通天站到自己一丈開外去。」那好吧。」通天癟了癟嘴,然後一臉失神的把芭蕉扇扛在肩頭。站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前面出了點意外。」把通天打發到一邊以後,楊柳便對著台下的妖族訕笑著說了一句。

……

「靠!他們倆這不是在演小品吧。」從白藿站著的地方望去,剛才台上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她的眼楮。

第一次看到通天拍到楊柳的腦袋的時候。她覺得想笑,第二次通天拍到楊柳的腦袋的時候,她還是想笑。而且覺得非常解氣;可等到第三次的時候……

白藿抑郁了,「這**的什麼心理素質啊!」身為未來的三清之一,門下正式弟子都不止三千之數,如果加上掛靠在截教門下的以及,各式侍從、侍衛。總數何止數十萬。現在面對的不過是十數萬大多不過玄仙修為的妖族竟然就緊張成這個樣子……

「實在是太丟人,不對是丟妖了!」白藿禁不住一陣心潮洶涌。考慮到現在還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她決定回山以後,一定要用幻術把《喜劇之王》給具現出來,讓這幫臨時演員們明白一下什麼叫演員的自我修養!

對于之前高台上所發生的這一幕,在場妖族們的反應,卻和白藿截然不同。

與圍在高台底下的那些外昆侖妖族,即便把後腦勺貼到後腰上(普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對妖族應該不難),都看不到高台上的情況不同,之前白藿看到的那些場景,這些巴比侖的妖族也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些場景,加上楊柳大仙之前說話的語氣,結合在一起以後,產生的化學作用,卻讓原本因為突然出現的龍族、以及那鋪天蓋地而至的威壓給嚇的肝膽欲裂的妖族們感覺到了一種無端的親切感。

「這個楊柳大仙,雖然法力無邊但是好像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誒?」

「是啊,是啊,听著楊柳大仙的聲音,我竟然想到了我的女乃女乃。」

「你女乃女乃?你女乃女乃也來了麼?」

「沒有,俺媳婦剛給俺生了一頭小牛,女乃女乃現在正幫著洗尿布呢。」

「原來是這樣啊,你家小牛是公的還是母的,起名字了沒有啊?說實話,我那口子也剛給我生了頭小狐狸,要不我們結個親家?」

「嘿嘿,我家那小牛的名字,是俺爺爺起的,他老人家說,起名字一定要霸氣,所以給起了個牛魔王的名字,對了你家小狐狸叫什麼?」

「玉面!俺那小狐狸賊漂亮賊漂亮,那皮膚簡直比玉石還要光潔。」

……站在那兩個妖族不遠處的白藿聞言,臉上禁不住抽了抽,「這是什麼情況……玉面公主和牛魔王是女圭女圭親……那鐵扇公主又是怎麼一回事?第三者插足?這太顛覆了有木有……紅孩兒你變成私生子了誒。」

……

「哎,死鬼,你看那個穿著紅衣服扛面大旗的小女圭女圭像不像我們家那個笨小子!」

「瞎說!我們家老大長的可比他高大威武多了!」

「誰跟你說老大啊!我說的是老ど!」

「誒……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有點像!都是一般的縮手縮腳的窩囊模樣。」

「不行!死鬼,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老ど!以前不覺得,現在看到台上的那個小子,我可不想我們家老ど和他一樣丟人……」

「這有什麼關系!我們現在家大業大。出一個笨小子有什麼關系,再說了我們家老大不是被外昆侖,不對應該昆侖錄取了麼,以後有老大罩著,老ど應該吃不了什麼虧。」

「這倒也是……可是死鬼,你說昆侖真的能把我們家老大培養成才麼?你看上面那紅衣小子不也是昆侖的麼,要是萬一……」

「這倒也是誒……不行,听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是得好好管教管教老ど了!」

……

听著另外一邊明顯是一對夫妻的妖族之間的對話,白藿瞬時間只覺死的心都有了。「該死的通天!老娘的一世英名啊!」

「見過兩位道友。」想了一想以後,白藿便上前走到了那對夫妻的面前,她覺得很有必要搞清楚。這對夫妻那個在昆侖上面學習的孩子到底姓甚名甚,不管是挽回昆侖的聲譽也好,還是挽救那個即將陷入不幸的老ど也好,白藿決定一定要重點關注一下那個孩子,「初次見面。可否請教兩位道友族尊姓大名啊。」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正跟妻子絮絮叨叨著的丈夫,翻了翻白眼回了一句。

「笨蛋!」那妻子在丈夫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人家不都說了是初次見面麼!」說罷,那妻子便對白藿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哦,對哦。」那丈夫聞言伸手在被妻子拍過的腦袋上撓了撓,然後說道。「俺叫雷公,俺家賤內叫電母。」

「你才賤內!你全家都是賤內!」那電母聞言頓時怒喝了一句,「叫聲夫人你會死麼!」

「雷公、電母……」白藿呆了一呆。然後從上到下在小夫妻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眼,奇怪,電視上看到的雷公要麼尖耳猴腮,要麼就長著一張鳥臉,可是這個國字臉的雷公即便說不得器宇軒昂吧。那也算的上是相貌堂堂呀……「這又是什麼情況?整容也不帶往丑里整的呀。」白藿突然覺得這個洪荒似乎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越來越不一樣了。

「之前無意之間听到兩位提及你們家的大公子在昆侖之中學習,在下不才。卻也和昆侖多少有點關系,不知可否告知貴公子的名諱,說不得我還有可能認識他呢。」想了一想以後,白藿便繼續問道。

「什麼是公子?」雷公呆了一呆。

「笨蛋!你不是叫雷公麼,我們家兒子自然便叫公子了,他說大公子,指的自然就是我們家的老大。」電母白了雷公一眼,「氣死我了,我以前怎麼會嫁給你這麼個笨蛋啊!」

「切!你當初還不是看我長得帥,才追的我,怎麼?現在你後悔了不曾!」雷公聞言大急,「你要是後悔了你早點告訴我!周圍追我的女妖可一早就排成隊了呢!」

「好哇你!」電母當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揪起雷公的耳朵便嚷道,「我早就知道你和雨師那婆娘有點不對勁了!果不其然!說,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雷公伸手抓住電母揪著自己耳朵的手,氣呼呼的說道,「老子和雨師那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你呢?一看到小白臉你就一個勁的埋汰我是笨蛋,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水性楊花呢!」

……白藿傻眼了,這**的玩的又是哪出啊……

「嗯哼!」為免局勢繼續混亂下去,白藿連忙出聲制止了對方,「兩位道友請暫且息怒。」說完她又指了指兩邊道,「現在周圍那麼多妖族同道在場,你們這個樣子,那不是讓人家看笑話麼。」

「額……」雷公和電母,聞言呆了一呆,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以後,便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

「這個,兩位,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家大公子叫什麼呢。」好不容易制止了鬧劇,白藿便連忙開口問道。

「雷鋒!」雷公沒好氣地答了一句。

「雷……雷雷鋒?」白藿怔了一怔,「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怎麼?你認識我們家老大?」電母聞言奇道。

「有點耳熟,有點耳熟。」白藿連忙點了點頭,腦海之中卻閃過了一句話……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

「真的?」電母眼前一亮,「那你真的和昆侖有關系?」

「有點關系。」白藿臉上僵了一僵。

「那太好了!」電母驚喜地叫道,「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能夠讓我們見上老大一面,說實話,幾百年沒見了,我們都怪想他的呢。」說完,電母用胳膊肘捅了捅雷公,示意他也說點什麼。

「是啊,是啊!」雷公連忙開口,「之前的事情是我魯莽,要是道友能夠幫忙讓我們見一見老大,我們夫妻一定感激不盡。」

「這個嘛……」白藿皺了皺眉頭,「我盡量,我盡量!」說完看了看雷公電母那一臉期盼的神情,她卻又禁不住心中一軟,然後把心一橫便拍著胸脯說道,「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吧,等這里的事情一了,我一定安排你們見一面!」

「真的麼!」電母高興地差點跳起來,「那我們夫妻便謝過道友的大恩大德了。」說完想了一想以後她便繼續問道,「對了,還未請教道友怎麼稱呼?」

「我叫白藿。」白藿淡淡一笑,然後便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之前听說你們家老ど長的和那高台上的童子有點像,卻不知你們家老ど又叫什麼名字呢?」

「雷震覆。」雷公搶答道。

「雷震覆?」白藿眯著眼楮想了一想以後,便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雷震子,不然老娘我真的要給他們夫婦給雷到了,不過雷震覆又是誰?這個名字貌似從來都沒有听過的樣子……看來果然便如這個雷公所說,誰家沒幾個敗家子啊,想必後世之所以沒有這個雷震覆的傳說,原因大抵便是如此吧。」

……

「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我今天講道的主題是‘不爭、無為、和諧了吧。」楊柳在高台上,繼續以老女乃女乃般情切的語氣對著台下的妖族說道,「而圍繞著這個主題,我今天講道到的題目便是‘八榮八恥、和諧洪荒’。」

「噗……」

剛剛拜別雷公電母,回到將臣和九嬰身邊的白藿,聞言直接一口氣噴了出來,然後一摔在了白布之上。

「尼瑪……楊柳、元始,你們到底要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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