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听到通天給出的答案,鳳單河先是愣了一愣,接著那酷似後世西方人的大鼻子上的兩個鼻孔便瞬時間放大了一半,「你現在是在耍我麼?」出了半天粗氣以後,鳳單河冷冷地問道.\\
「不敢!」通天揚了揚眉毛,「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實話實說?」鳳單河臉上的神情越發地難看,偏頭便對著楊柳說到,「這也是臨時工干的,那也是臨時工干的,搞半天什麼事情都是臨時工的錯,你們昆侖一點責任都沒有?你們莫非真當我是白痴不成!」
「族老大人此言差矣,我們的意思並不是說我們昆侖沒有責任,雖然那些的確不算我們昆侖中人,但是從道義上來講我們也的確還是有一點責任的。」楊柳連忙恬著臉回道。
道義、一點責任?鳳單河聞言之下卻是更加的憤懣,尼瑪,道義,現在事關人命你給我講道義……
「既然你也說你們昆侖有責任,那我倒想听听你們的責任是什麼責任,你們又準備怎麼來負起這這個責任。」所幸的是鳳單河之前多少有了點以理服妖的打算,所以現在他卻也想听听看這昆侖今天到底想玩的是什麼花樣。
「呃,這個嘛。」楊柳眨了眨眼楮,在腦海中整理了一番元始用神識傳遞過來的信息以後,便滿臉誠懇地說到,「之所以今天會發生如此不幸的事件,除了那些臨時工個人素質不足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卻也是因為我困了的管理不善,所以我們需要擔負的便是管理責任,在這里我向族老保證,接下來我們昆侖會開展一系列的整風運動。加強對這些臨時工的思想品德政治教育,提高他們的職業素養,爭取讓他們在以後的工作生活中不要繼續犯下同樣的錯誤。」
「這就完了?」鳳單河越發覺得胸悶了。
尼瑪,搞半天這些都是你們昆侖自己的事情,要不是你們惹到我們鳳族,老子我管你的那些狗屁臨時工素質是高還是低,現在出了事情了你說搞整風,沒出事情以前你們干嘛去了。
「當然沒這麼簡單。」楊柳繼續說到,「對于貴族鳳天一道友的不幸,我表示非常的同情。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活著的人身上。不過為了表示我們昆侖的誠意,我決定以我們昆侖的名義為鳳天一道友召開一場盛大的追悼會。一起紀念他生前的高尚品質以及無私情懷。」
追悼會?鳳單河先是呆了一呆,半天以後才想明白這追悼會指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然後便怒極反笑。
無恥!果然是無恥!鳳單河自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是像要想做到眼前的楊柳大仙這樣的程度,他卻著實覺著自己的道行果然還是遠遠不夠。
到了這個時候。鳳單河是打死都不肯相信,牽涉到事件中的那麼多昆侖中人都是所謂的臨時工的說法的,很明顯,昆侖根本就是心存包庇,完全沒有把人交出來的打算。
不過這也就算了,護短這種事情。說白了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把當前雙方的立場互換,鳳單河自覺也不會輕易交人。即便對方實力遠勝己方,但稍作周旋,卻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加讓鳳單河生氣的卻是楊柳提出的這個補償的方式,追悼會?笑話,死都死了。搞這種沒意義的事情有半點好處麼?再說了,鳳族家大業大。難道還會連一個小小的追悼會都開不起麼?
鳳單河原本以為,最低限度這個楊柳大仙應該會把之前被他們「奪取」的那株先天靈根雙手奉上以作補償的,可是沒想到對方壓根連提都不提這件事情。
「呵呵,大仙,您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想到這里,鳳單河決定既然對方不肯提,那自己便索性直接開口好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應該是一株先天靈根吧?別的可以暫且不提,這先天靈根你們至少應該先還給我們吧。」
「還你?為什麼還你?」通天聞言搶道,「這又不是你們鳳族的東西,再說了,就算我們想給你卻也給不了了,因為它已經被那些畏罪潛逃的臨時工給帶走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鳳單河眼中冒出一片寒光,「依你所言,你是他們當中唯一的昆侖正式弟子,那些所謂的臨時工拿到好東西會不先交到你手上?」
「信不信由你!」通天攤攤手,「又不是我不想要,還不是因為這株先天靈根只有那個葫蘆老頭能夠養活,要不然我又不是白痴,會眼睜睜地看著好東西從我手中溜走。」
「還有這樣的事情?」鳳單河呆了一呆,然後便偏頭看了看鳳太閑。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鳳太閑連忙回道,「不過那先天靈根好像的確是那葫蘆老頭的。」
「我不管!」鳳單河繼續回頭看著楊柳,「反正這先天靈根你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而且不止是先天靈根,除了這個盤古後裔的小子,剩下所有與此次事件有關的妖,你必須全部交給我!」
「這個……」楊柳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族老閣下,您這不是在為難我麼?洪荒這麼大,你讓我上哪去幫你找人啊!」
「哼!」鳳單河冷哼一句,「你上哪找我不管,但是東西和妖哦是要定了,為了防止你到時候出工不出力,蒙騙于我,」說道這里,鳳單河指了指通天,「你還是先把這個盤古後裔先交給我吧,什麼時候你找到了我要的妖和東西,什麼時候再帶它們過來換人。」
「這,這不太好吧。」楊柳聞言大急,「族老您看您是不是換個別的條件。」
「放肆!」鳳單河怒道,「我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講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楊柳恐怕只能抗命了。」在元始的暗示之下,楊柳卻是挺直了腰板。
「抗命。你有抗命的資本麼。」鳳單河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然後便回身指了指站在自己背後的數百鳳族,「我們如果要用強的話,大仙你覺得你一個人擋得住我們麼。」
「額……」楊柳呆了一呆。
「不說廢話了,我數十聲,如果你不把人交給我的話,那便別怪我們鳳族仗勢欺人了。」鳳單河眼中閃過不屑,然後便抬手對著楊柳豎起了一根手指,「一!」
「靠!計劃難道失敗了?」不知道元始的具體計劃的白藿見狀大急,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便欲閃身上前。眼前這麼多鳳族,她可不想自家的孩子們受到任何的傷害,「搞了半天。都是些什麼狗屁計劃,到最後,看來還是需要老娘出手啊。」
白藿的計劃很簡單,楊柳就是一個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沙包,讓他對付眼前的這個鳳單河根本半點用處都沒有。
早在鳳單河出現的時候。她便一直在預估對方的高度和自己的跳躍能力,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加上一段距離的沖刺以後,奮力躍起自己應該可以勉勉強強地夠到對方,而只要讓自己模到對方的身邊,白藿相信一招制服絕對算不上是什麼難事,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堅信搞定了這個鳳單河,事情也許便可以告一段落。
「先生切勿沖動。」將臣見白藿起身。便以大致了解了她的想法,「我相信元始的計劃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後計。」說著將臣卻是拽住了她的衣服。
「後計?」白藿頓了一頓,然後臉上便閃過一絲猶豫,「你確定麼?」
「八成吧。」將臣點了點頭。「元始少爺,詭計、不對是神機妙算。想必那鳳單河的反應應該全都在他的估算之中。」
「會是這樣麼?」白藿臉上掛著幾絲擔憂。
「就算不是這樣,先生現在上去和稍微晚一點上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區別的,先生您要對元始少爺有信心啊。」
「那……好吧。」白藿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全神戒備地盯著空中。
「四!「
……
「五!」
鳳單河十數之約已經過半,但是元始卻依然沒有給出提醒,楊柳禁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見元始臉上笑意愈甚。
「赤木叔叔,等到他數到八的時候你便帶著一家人一起過來吧,記住,按照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來哦。」元始用神識跟赤木傳音道。
「哦。」守在金字塔高台前頭的赤木臉上一片欣喜,通過神識回復元始以後,便又對著妻子水冰月和一眾孩兒們傳音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接下來的主角可就是我們了,千萬別給老子我丟臉,否則回去以後我非打爛你們都是不可!」
「你是誰老子!你想打爛誰的。」水冰月聞言怒叱了一句,然後便卷著尾巴朝著赤木的腦袋拍了過來。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我說的是那群小王八蛋,夫人的我怎麼敢打呢。」赤木躲都不敢躲地硬受了水冰月一擊,然後便連忙討饒。
「你還說!」水冰月怒道,「他們是王八蛋,那你不是王八了麼!你願意當王八,老娘我可不願意。」
赤木,「……」
……
「七!」
喊出第七個數字以後,發現對方竟然依然紋絲不動以後,鳳單河卻禁不住有些暗暗著急。
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這是他在判斷出楊柳的實力高過自己數倍以後做出的決定,因為他實在不敢保證如果對方出手,自己帶過來的這群部下到最後還能剩下多少。
這些能跟著他一起出征的部下,自然全部都是精銳,如果損失太大的話,鳳單河最擔心的卻是自己在族中的地位會否遭到削弱,所以直到現在為止,他實行的還是恫嚇的戰略,希望對方考慮到鳳族的威勢,不戰自屈。
可是現在,在發現只剩下三個數字了,對方卻已然沒有反應,鳳單河的手心卻已經開始漸漸濕潤了起來。
「做好準備!」赤木回頭對著妻兒提醒了一句。
……
「八!」報出這個數字以後,鳳單河下意識的往身後鳳群的方向退了一步,他其實也怕對方狗急跳牆,搶先對自己出手。
「族老閣下,暫且息怒,不知可否給我們龍族一個面子,讓我們做個和事老。」剛剛重新定住身形以後,鳳單河便听到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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