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同孩子一樣在自己的面前嚎啕大哭的龍紫萱,端木喬真的很想上前把她擁進懷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定在了原地,是嗎?真的是自己沒有心,可是為什麼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左胸口那一塊越發的不適,不適過後是越發的暴躁。
「跟我走。」不能等了,不能等,現在就只想將這個女人帶回去,于是端木喬上前幾步強硬的將龍紫萱帶進了懷里,並且奮力的將她往自己車子的方向拖去。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救命……唔。」不甘心就要被他帶走了龍紫萱立刻呼喊了起來,只是剛剛喊了一句就被端木喬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兩人拉扯著快要走到車邊的時候,這時地下車庫里有走下來兩個人,龍紫萱一看到有了救星,立刻掙扎的更厲害,那兩個男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會踫到有人敢在這里搶人的行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對著端木喬喊道︰「快把人放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端木喬看到龍紫萱居然會像兩個陌生的人求救,心里的氣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那兩人還真的多管閑事了起來,不客氣,我就不客氣給你們看了。
拖著龍紫萱兩三步走到了自己車前,打開車門,一把將她塞了進去,然後把門鎖上,也不管龍紫萱在里面砸窗的行為。
「喂,你……」第一個趕到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指著端木喬正要說話,卻被一個拳頭掄了過來,一拳打的他翻到在地。
另外一人看到端木喬上來就打,顯然沖過來的氣勢稍減,但是旁邊有美女看著,他自然不能示弱,于是也沖了上去,剛開始一個男人和端木喬撕打在一起的時候,畢竟勢單力薄,而端木喬是個陰狠的主,打架從來都是快、準、狠,只是幾個回合就把那男人打的像個豬頭,只是沒想到第一個被打到的男人清醒過來之後也撲了上來。
就這樣,三個男人在空曠的地下室里打了起來。龍紫萱急的要命,一方面擔心萬一那兩個人下手真的將端木喬打成重傷,另一方面又怕端木喬把他們打成重傷,不管怎麼樣,端木喬都是要進拘留所的,到時自己又該怎麼解釋他們兩人的關系。
衡量了一下,龍紫萱還是心一狠,拿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卻冷不丁的一抬頭就看到了端木喬就站在窗口,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因為他能看到龍紫萱的手機上顯示著‘110’。
龍紫萱下意識的將電話掛掉,端木喬就已經打開了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轉過頭來看著她,他細柔的略長發被揉成了雞窩一樣,左臉頰上有一塊青色的印記,顯然是剛才被人打在了臉上,也不知道身上傷的如何。
端木喬冷著臉看了看她的眼楮,龍紫萱的眼楮藏不住事情,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眼里的心疼,心里立刻甜絲絲的,頓時覺得身上的傷也不是很疼了,可是這個小女人居然像那兩個人求助,看自己回去怎麼收拾她,端木喬一邊想著一邊發動車子載著龍紫萱離開。
龍紫萱在車子啟動的時刻突然回過神來,扭過頭就看到空曠的停車場上,兩個原本西裝革履的男人哀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龍紫萱的心里立刻升起了一絲內疚,但是在听到端木喬刻意的冷哼之後,趕緊回過頭來。
車子駛進一個高級的別墅區,倒車挺穩之後,端木喬走下來,打開後車門看著龍紫萱,都已經到了這里,她也沒有辦法,只能下車,待看到台階上一個保姆模樣的人抱著一個孩子之後,她立刻撲了過去,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搶了過來。
那保姆被她強悍的行動力給嚇到了,于是任由她把孩子搶了過去。龍紫萱低頭看了看兒子,睡的正香甜,小嘴一嘟,特別的可愛,這些日子忙著king集團的事情,所以也一直沒有時間去看兒子,這個時候見了,也不管是在哪里,抱著兒子就親了起來。
端木喬站在她的身後,臉上的冷意已經褪去,看著龍紫萱抱著孩子又是親又是模的,心里立刻泛起了一股醋意,濃烈的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端木喬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而龍紫萱也被他驚醒了,轉過頭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生怕他會上來搶自己的兒子一樣。龍紫萱的態度這也讓端木喬一陣無語,自己就這麼可怕嗎?
保姆此時也回過神來,知道這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應該是家里的女主人,于是立刻讓過身子,讓她進去。龍紫萱回過頭來看了看端木喬,就看到他木著的臉正盯著自己。想了想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放過她,于是就走進了別墅里。
接下來的兩天,端木喬好像有事要做,都沒怎麼回來,但是龍紫萱卻不敢跑,因為只要他不在家,家門口就會多出兩個黑衣人,她出去,他們也就跟著出去,不遠不近,卻也剛好在一伸手就能夠到她的地方。摟緊了懷里的兒子,龍紫萱看著陽台下的游泳池,清澈的水中灑滿了陽光,風一吹皺了水,也碎了那金燦燦的光芒。
這里的每一棟別墅都很大,而且相隔很遠,中間都是綠油油的樹木,以及各種灌木、花草,即便是她坐在三樓的陽台上也只能看到另一個房子的屋頂。不過她很喜歡坐在這里看著外面的天空,藍藍的天,地平線上卻是一望無際的綠色,也能讓人的心情好很多。
端木喬家的保姆叫張怡,她也很喜歡這個身上散發著貴族氣質卻不盛氣凌人的紫萱小姐,所以會時不時的拿些水果上來,一邊替她抱著孩子,一邊和她聊天,不知道為什麼紫萱小姐最喜歡听她說自己家里的事情,什麼夏天里吃什麼,下暴雨過後,家里的小孩子都會跑去抓青蛙的,每一次听到好玩的地方,她都會露出很開心的笑容。
在張怡看來紫萱小姐其實很喜歡笑,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端木少爺一回到家里,紫萱小姐臉上的笑容就會變成沉默,或者露出冷冷的表情。張怡覺得這應該是兩個人吵架了,紫萱小姐人很漂亮,也很溫柔,端木少爺那麼帥,又那麼有錢,兩個人是多好的一對啊。
「紫萱姐,這是端木少爺今天派人送過來的,說這個荔枝叫什麼‘妃子笑’,听說很貴呢。」張怡敲了敲門,看著龍紫萱轉過頭來沖她笑了笑,于是她端著剛剛被送來的荔枝走了進來。
兩人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很快的熟稔了起來,而且龍紫萱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姐,于是折衷讓張怡叫她姐姐。
「 !」原本很開心的笑容,在听到端木喬的名字之後,立刻變成了沉默以對,張怡知道自己不應該提端木喬的名字,但是她還是覺得兩人吵架冷戰的時間太久了。
「小怡,你吃吧!荔枝性熱,不要吃太多,我沒有什麼胃口。」龍紫萱說完,眼神又轉向了外面。
張怡嘆了口氣,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好,「紫萱姐,我不知道你和端木少爺之間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吵架,但是我還是覺得兩個人吵架了,要對對方說出彼此心里在想什麼,就像這樣冷戰著,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啊。」
「小怡,你不懂,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吵架的問題。」龍紫萱模了模孩子的臉,長的越開就越像端木喬,她有時真的會把這張臉當成他,但是這終歸只是一個游戲,不是嗎?自己拿自己當賭注,得到了這個骰子,但是現在賭局的老板卻要把自己和骰子都留下,卻根本不愛自己,那留著做什麼呢?
張怡被她臉上的表情迷惑了,越發的不懂龍紫萱在說什麼。于是只能看著她抱著孩子看著窗外,嘆了口氣,張怡正要退出去,卻再一轉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端木喬,端木喬看自己被發現了,于是趕緊打了個手勢讓她不要說。
張怡于是乖乖的閉嘴,然後走了出去,在經過端木喬身邊的時候她明顯的听到了端木喬的嘆息聲。扭過頭去,就看到端木喬站的筆直的身影,她似乎也透過他的身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龍紫萱,這兩個人,都不承認彼此還愛著對方啊。
端木喬回來了,龍紫萱抱著寶貝兒子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他翹著的兩條欣長的腿,桌上擺滿了可口的飯菜。張怡做了許多的好吃的,多數都是她喜歡吃的,也不知道是端木喬的吩咐,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寶貝兒子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餐桌旁邊,立刻就張開兩只胳膊,要抱抱,嘴里還發出一連串的叫聲。
端木喬听到兒子的叫聲,于是放下手里的報紙,走到龍紫萱的身邊將兒子抱了過來,小孩子一看面前的帥臉,立刻嘴角就不受控制的開始流口水。而龍紫萱則直接丟臉的將兒子的口水歸結為看到了很多好吃的,同時在心里暗恨道︰‘這個沒良心的小。’
自己的兒子都被人搶走了,龍紫萱也沒辦法,于是只能一坐在餐桌旁,看著面前的飯菜也突然覺得沒有什麼胃口了,張怡把最後一碗湯放在桌子上,給龍紫萱添了一碗飯就下去了。
龍紫萱戳了戳米飯,只覺得香氣肆意,瞬間把自己的胃口給吊了起來,于是不理會那一大一小此時玩的正樂呵,自己專心吃自己的飯。突然一雙筷子伸到了自己的碗里,將一塊紅的發亮的紅燒排骨放了進來,伴隨著低低的男音,「多吃些肉。」
龍紫萱沒有抬頭,盯著碗里的肉盯了很久,才不情不願的拿起筷子,戳。
「你把它戳成沫也要吃下去。」端木喬好笑的看著她幼稚的行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一筷子夾的太對了。
「為什麼?你自己想吃就吃啊!干嘛要逼著我吃。」听著端木喬霸氣的吩咐,龍紫萱就一陣氣憤,這個男人總是這麼霸道,憑什麼听你的。
似乎被這個塊肉搞到無奈的龍紫萱沒了平日里吃飯時的沉默以對,紅紅的嘴唇一翹,眉頭略皺,和懷里的孩子十足的像。
小端木看了看媽咪,再看了看自己的爹地,小腦袋歪著,一副審視二人的模樣。口水也都毫不客氣的流在端木喬那一件可能就是幾萬塊的西裝上,端木喬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龍紫萱,那模樣好像在說‘還真是個孩子,居然還這麼活寶。’
最後還是龍紫萱先紅了紅臉頰,也覺得這里不是龍家,在端木喬的面前自己居然露出這樣的表情,確實有些孩子氣了。于是她負氣夾起排骨,狠狠的咬了一口。
「噗哧!」一聲,不用看也知道是端木喬在笑,龍紫萱不理,繼續吃自己的飯。結果端木喬笑的越發的放肆,像是發現極有趣的事,笑的在側室的張怡都差一點忍不住伸出頭來看一看。
「啊!」就在龍紫萱快要忍不住摔筷子的時候,就在這時,端木喬卻陡的發出一聲慘叫。慌忙抬起頭來,就看到端木喬兩手掐在兒子的兩個小胳肢窩里,把他拎了起來,而端木喬的月復部往上有一塊可疑的深色。
「噗,哈哈哈。」這一下輪到龍紫萱笑到拍桌子,而兒子看了看自己的媽咪笑的這麼開心,于是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
「龍紫萱!」端木喬滿頭黑線的看著快要笑到桌子底下的龍紫萱,尷尬的不敢再讓兒子靠近自己。于是他站了起來,一把將兒子塞給了她,自己上樓去換衣服去了,張怡听到端木喬上樓之後大力的關門聲,于是走了出來,把龍紫萱手里的小端木接了過來。
看著龍紫萱笑的捂著肚子,張怡也被感染了一樣,一邊笑著,一邊給小端木的下面塞了一個尿不濕。端木喬像是洗過澡之後才下來的,頭發濕漉漉的,性感的胸膛也沒有擦干淨,一滴水順著他的脖子迅速的流了下去——
金牌,金牌,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