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竟然在瞬間便了結了五個殺手,手段干淨、利落。
剩下的那個被舒逸用刀架住了脖子,不敢動彈。舒逸淡淡地說道︰「刀扔了,然後上車!」那人忙扔下手中的刀,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舒逸說道︰「錯了,你開車。」那人忙往駕駛位走去。
他很想逃跑,可他剛才可是見識過舒逸的身手的,他不相信自己逃得了,所以只得乖乖地上了車。車鑰匙已經被剛才那個司機拔走了,那人望著鑰匙孔發呆︰「這是智能鎖控的,我發動不了。」舒逸也楞了一下,這車沒鑰匙還真發動不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下車把後排座椅上的那盒子拿上。」
那人下了車,打開後門,把盒子提在了手上。
舒逸問道︰「知道這是哪嗎?」。那人回答道︰「這里是灣塘,往南不遠就是陸軍醫院。」舒逸掏了手機打給唐銳︰「喂,唐銳嗎?」。唐銳說道︰「舒處,我再有十分鐘就到酒店了。」舒逸說道︰「先到灣塘來一下吧,要快。」
舒逸掛了電話,靠在車邊,望著那人︰「你叫什麼名字?」那人輕聲地回答道︰「芮志誠。」舒逸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他顫微微地接在手上,舒逸自己也掏出一支點上,然後又把火機遞了過去。那人也點燃了煙,把火機還給了舒逸。舒逸又問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沒有說話,大口地吸著煙。
舒逸淡淡地說道︰「知道他們為什麼死嗎?」。那人驚恐地望著舒逸,然後搖了搖頭。
舒逸緩緩地說道︰「其實我可以讓他們都活著的,不過我不想讓他們听到我們的談話,所以他們只有死。我這是給你機會,只要你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們一定會保護你,你在我手上,就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舒逸把手上的刀也扔了出去,正好插在那幾具尸體的旁邊。芮志誠看到舒逸拋手的手段又是一驚,再看那一地的尸體更是膽寒。
舒逸也不再說話,靜靜地吸著煙。
芮志誠望著舒逸,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會坐牢嗎?」。舒逸眯起眼楮望著他︰「你是想和我談條件?」芮志誠搖了搖頭︰「我不能去做牢!」舒逸淡淡地說道︰「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做過的事情,你就必須承擔責任。」芮志誠帶著哭腔說道︰「我知道,可我母親不能夠沒有我照顧!」
舒逸皺起眉頭問道︰「你母親?」芮志誠說道︰「我母親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年了,每個月都得花費高額的醫藥費才能夠維持生命,所以我才答應替他們做事,不過直到現在,我手上沒有人命,真的。」舒逸點了點頭問道︰「她患了什麼病?」芮志誠說道︰「癌癥。」舒逸張開嘴,那煙頭在尖間跳動了兩下,他用力一吹,煙頭飛了出去。
舒逸覺得芮志誠應該沒有說謊,看來這是個孝順的兒子,舒逸輕輕問道︰「你家里還有什麼人?」黃志誠搖了搖頭︰「父親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我是獨生子,從小到大就我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
舒逸嘆了口氣︰「難得你有一片孝心,這樣吧,如果我們證實了你的話是真的,我會替你求情,讓你能夠繼續給你母親盡孝!當然,前提是你能夠配合我們,否則就算是我們放過你,他們也不會讓你好過。」
芮志誠點頭說道︰「我明白,我一定好好配合,爭取寬大處理。」舒逸微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芮志誠說道︰「知道,你是警察,來之前老大就說了,正因為你是警察,所以這次行動的酬勞也很高,一個人能分到五十萬。」舒逸輕輕笑道︰「六個人,三百萬,沒想到我這條命居然這麼值錢。」
芮志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舒逸說道︰「對了,你以前是做什麼的?」芮志誠說道︰「我是省體校的搏擊運動員,得過華夏國全運會的亞軍,從事搏擊之前我在武術隊。」舒逸說道︰「你加入他們之後有沒有經過什麼訓練?」芮志誠苦笑道︰「參加了三個月的強化訓練,那三個月很是殘酷,我們六十個人只剩下了二十個。」
舒逸說道︰「其他四十個呢?」
芮志誠說道︰「淘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唐銳二十多分鐘後就趕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吳良。唐銳一下車就看到了舒逸︰「舒處,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說完,他們皺了皺眉頭,他們聞了了一股血腥氣味,舒逸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幾具尸體說道︰「他們是來殺我的,估計都已經死透了,你們想辦法處理一下吧,消息暫時封鎖,也別讓警方摻和。」
唐銳說道︰「是,舒處。」唐銳打了兩個電話,然後把吳良留在了現場,等人過來清理,便開著車送舒逸和芮志誠回酒店了,舒逸卻讓他把車開去安全屋。
路上唐銳問舒逸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舒逸大概說了一遍,唐銳大吃一驚︰「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舒逸笑道︰「有什麼好驚訝的,我成了他們殺閻峰的絆腳石,他們便想連我也一起除掉。唐銳,你安排幾個人,去陸軍醫院,暗中保護好閻峰他們的安全。」唐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舒處,放心吧。」
舒逸說道︰「原本我想讓你把這支狙擊步槍帶回去,查查槍支的來源,好追出這幫人的下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主動送上門來,這槍你就帶回去吧,也不用查了,我留了一個活口,相信他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唐銳望了一眼芮志誠,芮志誠低下了頭。
唐銳望了一眼芮志誠︰「我好象在哪見過。」舒逸輕輕說道︰「他叫芮志誠。」唐銳驚叫道︰「啊?我省那個全運會的搏擊亞軍?」舒逸點了點頭︰「對,就是他,他說有個老母親得了癌癥正在住院,你查查是不是真的,還有,看看他家里還有什麼人。」
唐銳點頭說道︰「嗯,明天早上就能夠給你回話。」
舒逸說道︰「一會我問完話我就把他交給你了,別難為他。」唐銳說道︰「明白。」
車到了安全屋,舒逸便開始了對芮志誠的問話。芮志誠倒也配合,有問必答,不過舒逸發現他知道的也並不多。所謂安保高級顧問團一共二十四人,分為四個小組,一組六人,有個組長,而他們的組長便是那個被舒逸當了肉盾的大塊頭,要說知情,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舒逸苦笑,早知道這樣就不下如此的狠手了。
但舒逸也不是沒有收獲,芮志誠告訴他,他們每次的任務都是由一個女人親自布置的,由那女人面對面地向組長布置任務,從來不用什麼通訊工具。
看來他們還是蠻謹慎的,這樣一來除非拿到本人,不然你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對了,烏麻不是說過曾經看到過一個女人與巴音在一起?那麼巴音難道也是組長?如果巴音是組長,圍繞著巴音的身邊應該還有他們的人。確切地說這些人很有可能就在黃田村,或者黃田村的附近。
舒逸知道想再從芮志誠這里知道什麼是不可能的了,他站了起來,對唐銳說道︰「人暫時交給你了,記住我的話,別難為他。如果他真如自己所說,手上沒沾上人命,就放了他吧。」芮志誠听舒逸這麼說,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謝謝,謝謝!」舒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時候走錯一步,你便再沒有機會回頭了,希望以後你不會再犯糊涂。」
芮志誠忙說道︰「不會,我不會了,我一定會走正道,好好侍奉母親。」舒逸嘆了口氣︰「別辜負了自己的這份孝心!」芮志誠說道︰「是,是!」
唐銳把舒逸送到門口︰「舒處,真的放了他?」舒逸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大惡,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听過一句話嗎?孝感動天。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無休止地打報告解釋。」唐銳說道︰「好的舒處,我讓黃永忠來看著他吧,自己人,不會亂說話。」
舒逸回到了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舒逸看了看表,十點多鐘了,他洗漱之後,退了房便離開了酒店。
舒逸開著車去了恆藝黔州分公司,到了前台,一個女孩攔住了他︰「先生,請問您找誰?」舒逸微笑著說道︰「池總在嗎?」。女孩說道︰「哦,池總已經走了,回穗州了。」舒逸又問道︰「那現在黔州公司是誰在管事?」
女孩說道︰「是譚總暫時先管著,等集團公司那邊再派人來。」舒逸問道︰「譚總?譚詩萍嗎?」。女孩點了點頭。舒逸楞了一下,閻峰不是說總公司對黔州分公司總經理已經早有安排了,怎麼又變成了譚詩萍了?舒逸來不及多想,就听到那女孩問道︰「你認識我們譚總?」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譚總在嗎?」。女孩說道︰「嗯,在的。」
舒逸說道︰「那麻煩你替我通報一下,我想見見她,你告訴她,我叫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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