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听沐七兒說起簡妮,他笑道︰「為她惋惜?什麼意思?」沐七兒說道︰「我看得出你很合她的眼緣,而且我直覺感到她還沒有結婚呢,不過她沒機會了。」舒逸說道︰「怎麼?你就這麼自信?」沐七兒白了他一眼︰「你動心了?」舒逸說道︰「我可沒說。」
沐七兒發現車子並不是開往回去的方向,她問道︰「這是去哪?」舒逸說道︰「去市局,見鮑局。」沐七兒說道︰「不先給他去個電話?」舒逸掏出電話,給鮑偉打了過去。
「舒處,我一直在等你電話,看你什麼時候召見我呢。」鮑偉笑道。
舒逸也笑著說道︰「鮑局說什麼呢,我現在正在趕來市局的路上,希望鮑局能夠接見。」鮑偉說道︰「好,我在辦公室等你。」掛了電話,沐七兒說道︰「一會你上去,我就在車里等你。」舒逸點了點頭,他很欣賞地看了一眼沐七兒,沐七兒蠻會為自己著想的,如果鮑偉真是對方的目標,那麼鮑偉應該也是有共感覺的人,這樣私隱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舒逸推門進去的時候,辦公室里只有鮑偉一個人。
他見到舒逸,笑著從辦公桌著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舒逸的面前,伸出雙手︰「舒處!」舒逸也雙手握住了鮑偉的手︰「鮑局,你好!」鮑偉拉著舒逸把他讓坐到沙發上︰「來,你先坐,知道你喜歡喝茶,嘗嘗我的珍藏。」舒逸嘿嘿一笑︰「不會是‘大紅袍’吧!」
鮑偉楞了一下,隨即一笑︰「還真讓你說對了,‘極品大紅袍’,這還是今年去燕京的時候在季天恆部長那打秋風得的。」舒逸說道︰「那只鐵公雞,你能夠從他的牙齒縫里摳出東西來,佩服。」鮑偉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看來舒處和季部長也很熟啊。」舒逸說道︰「還行吧,不過我可沒你這打秋風的本事。」
鮑偉泡茶的動作很是嫻熟,很快,他便把聞香杯遞給舒逸,舒逸聞了聞︰「果然是極品的好茶。」這時鮑偉才斟了一杯,遞到舒逸面前,舒逸忙放下聞香杯,接過茶杯,品了一口。
「舒處找我應該是因為我在榜上有名的事情吧?」鮑偉說道。舒逸點了點頭,遞了支煙給鮑偉︰「其實我來找鮑局是想問一個很私隱的事情,還希望鮑局能夠理解,別有什麼隱瞞。」
舒逸的眼楮望著鮑偉,鮑偉見舒逸說得一本正經,他說道︰「有什麼舒處就問吧,再私隱的事情我也不會有任何的隱瞞。」舒逸輕輕地問道︰「鮑局,你听說過共感覺嗎?」。鮑偉皺起了眉頭︰「共感覺?什麼意思?」
舒逸回答道︰「怎麼說呢?就是各種感官受到外界刺激時發生感覺的混亂,比如視覺刺激,他的感受卻很可能是听覺上的,而听覺刺激他又有可能發生嗅覺或者其他感覺的反應。」鮑偉听了笑了︰「這個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這樣的問題。」舒逸望著他,看他的樣子不象是在說謊。
舒逸問道︰「那你有沒有過一些奇怪的感覺或者經歷?」鮑偉問道︰「沒有,我覺得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能夠用常理去解釋,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詭異古怪的事情。」舒逸點了點頭,雖然他感覺鮑偉說的是真話,不過還是存有一絲的疑惑。如果鮑偉真的不是下一個殺人者的既定目標,那麼還得一個個的排查了。
舒逸和鮑偉又隨便地聊了一會,才起身告別。鮑偉說道︰「舒處,放心吧,我不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我相信我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操控的人。」舒逸笑道︰「這點我相信,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如果鮑局真的遇到什麼事情,希望你及時給我來電話。多聯絡,多溝通。」
鮑偉說道︰「一定,舒處,我這邊你就放心。」
舒逸出了市局大樓,上了車,便開往住處。沐七兒問道︰「怎麼樣?他是不是那種人?」舒逸故意問道︰「哪種人?」沐七兒說道︰「就是你們說的那種共感覺的人。」舒逸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不過他自己說不是,不象是在說謊。而且我記得鮑偉以前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他們的訓練也包括了心理的測試。」
沐七兒說道︰「那他以前應該不是在警察部門工作的吧?」舒逸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沐七兒說道︰「這樣的訓練好象應該是專業的特工訓練。」舒逸笑道︰「看來你現在懂的還不少嘛。」沐七兒也笑了︰「這叫跟著什麼人,就得學會拜什麼神。」
笑罷,沐七兒說道︰「如果不是他,那麼我們就還得繼續排查,當初你安排他們是查精神問題,現在看來,人家就是真是這樣的人,也不會主動告訴你們。為了不被歧視,他們應該很會偽裝自己,隱藏自己的缺陷。」舒逸嘆了口氣,沐七兒說得沒錯,這樣一來,想要甄別出這個人來確實是不容易。
舒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汀蘭打來的︰「舒處,我們查到了,李一鳴果然是認識車禍喪生中的那一家人。」舒逸把車停靠在路邊︰「哦?他們是什麼關系?」汀蘭說道︰「之前小女孩便在這家醫院住過院,是個小手術,當時的主治醫生便是李一鳴,李一鳴很喜歡那個小女孩,小孩住院其間他經常去陪她,所以和小孩的父母也混熟悉了。」
汀蘭說道︰「這對于李一鳴來說很正常,他對患者和家屬都很熱情。」舒逸說道︰「你們去接觸一下李一鳴的家人,想辦法查明他是不是有共感覺。也就是說他的各種感官的感覺發生混亂。」汀蘭說道︰「能不能說明白一點?」舒逸說道︰「手機能上網嗎?」。汀蘭楞了一下,然後回答道︰「能。」舒逸說道︰「問度娘吧。」
舒逸掛了電話,沐七兒問道︰「度娘是誰?」舒逸說道︰「百度唄。」
汀蘭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對小鎮他們能夠那樣寬容,為什麼對這幫人卻那麼的嚴厲?」舒逸說道︰「不一樣,其實我並不是厚此薄彼,而是他們自身的素質本來就不高,我和他們相處的日子也不會太長,如果我一味地對他們好,那便是害了他們,我必須讓他們學會如何養成良好的工作態度。」
「要知道,很多時候,他們的一點疏忽,一點失誤,其結果可能會害了自己的性命。你沒感覺到他們的驕縱嗎?這一點,在清寒他們身上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沐七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舒逸才發動車子,電話又打來了,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我是舒逸。」舒逸輕輕地說道。
「你,你好,我是馬新蘭的小姨,能和你談談嗎?」。舒逸說道︰「當然可以,什麼時候?」女人說道︰「現在行嗎?」。舒逸問道︰「你在什麼地方?」女人回答道︰「還是我去找你們吧。」舒逸說道︰「也好,你記一下地址,浦江大廈12樓b座1201室,我現在在趕回去的路上,估計半小時後能到。」
女人說道︰「嗯,我也大概要半小時後才能到,那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舒逸重新發動車子,駛上了快車道。
「誰來的電話?」沐七兒問道。舒逸微笑著說︰「馬新蘭的小姨,我原本準備今天晚上去找她的呢。」沐七兒說道︰「為什麼不下午去,要晚上?」舒逸說道︰「下午是上班時間,就算找到她,她聊起來也有所顧忌,怕影響自己的工作,而晚上則從容得多。」沐七兒說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講究,不過她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舒逸說道︰「她應該去找過吳麗梅了,這號碼便是吳麗梅給她的。她是馬新蘭在滬海的唯一的親人,說來也奇怪,馬新蘭的死訊早就通知了她的父母,為什麼她父母還不回來?」沐七兒說道︰「是啊,哪有這樣做父母的。」舒逸笑道︰「別瞎猜了,也許她的這個小姨會給我們一個答案。」
半小時後,舒逸他們回到了住處。
女人還沒有來。
舒逸在沙發上坐下,伸展了一下雙臂︰「開車真累!」沐七兒說道︰「那下次我來開吧。」舒逸笑道︰「好啊!」沐七兒去打了壺水,給舒逸泡茶。舒逸點了支煙,慢慢地吸著,他在大腦里回憶著與鮑偉見面時的情形,他想再次確定鮑偉到底有沒有說謊。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鮑偉,因為鮑偉的表現很正常。
門鈴響了,沐七兒去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舒處長在嗎?」。沐七兒微笑著說道︰「在,請進吧!」
舒逸也站了起來,望著女人,微笑著說道︰「你好,我就是舒逸,請坐!」女人在沙發上坐下,沐七兒遞給她一杯茶,她接過後輕聲說了謝謝,並沒有喝,她把杯子放在了茶幾上︰「舒處,我是從麗梅那找到你的電話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對你說。」舒逸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別著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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