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 卷四 江南鬼社第五十五章 破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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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遺情用冷峻的目光望著田家兄弟,半天沒有說一句話,鐘離遺恨和鐘離震在一旁冷眼旁觀,也沒有說話。

田家兄弟被三人看得心里發慌,田明清顫抖著說道︰「鐘離大哥,我們說的是實話,鐘離天的死和我們確實沒有任何的關系。」鐘離遺情閉上了眼楮︰「那說吧,前天晚上你們到底去哪了?」田明清看了看田明靜,然後才說道︰「鐘離大哥,我們說了你可別告訴其他人!」鐘離遺情說道︰「你們只管說,只要你們真和小天的死無關,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

田明靜對田明清說道︰「大哥,你就對他們說了吧!」田明清嘆了口氣,這才說道︰「那晚我們兄弟在謝寡婦的家里。」鐘離遺情問道︰「誰是謝寡婦?」鐘離遺恨笑了︰「謝寡婦是王新發的老婆。」鐘離遺情問道︰「王新發?他不是還活著嗎?怎麼他老婆會叫寡婦?」鐘離遺恨說道︰「守活寡算不算?」

鐘離遺情楞了一下,跟著也笑了︰「這種私密的事情你們怎麼知道?」田明靜說道︰「漭鎮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那些年鎮外修公路的時候,王新發在爆破時被飛石打中了那兒,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能人道,這事大伙都知道,所以背後都叫他老婆謝寡婦。」

鐘離遺情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那晚都在謝寡婦家嗎?」。王家兄弟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鐘離遺恨嘲笑道︰「你們兄弟感情還真深啊!」

兩個哪里會听不出鐘離遺恨話里的譏諷,可二人哪里敢說什麼,只得一個勁的陪著笑臉。鐘離遺情說道︰「既然這樣,我姑且相信你們,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膽敢騙我,哼,我鐘離家的手段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兩人點頭如搗蒜一般,齊聲說道︰「不敢,我們不敢!」鐘離遺恨說道︰「你們二人也幫我們多訪訪,如果能夠幫我們找到凶手,我們還會有重謝!」鐘離遺情說道︰「這樣吧,你們幫我盯著那個周航,他哪怕是打個噴嚏放個屁都必須讓我知道,只要你們能好好幫我辦事,我會給你們一定的酬勞的。」

田明清和田明靜忙答應了下來。鐘離遺情才淡淡地說道︰「小震,領二位到隔壁用餐吧!」鐘離震對田家兄弟說道︰「二位,請吧!」田家兄弟這才如釋重負,兩個跟在鐘離震的後面離開了。

還有最後一個人,那就是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總經理王河香的男人田德榮。

他被帶到了鐘離遺情他們的包房。田德榮坐了下來,望著鐘離遺恨,淡淡地說道︰「鐘離遺恨,你們這唱的哪出啊?」鐘離遺恨沒有說話,鐘離遺情說道︰「你是田德榮?」田德榮不認識鐘離遺情,白了他一眼︰「你是誰?」鐘離遺情說道︰「我叫鐘離遺情,是遺恨的三哥!」田德榮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鐘離遺情微笑著說道︰「請你來是想問問,前天晚上十一點到十二半之間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田德榮站了起來︰「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說著就要離開。鐘離震攔在了他的面前︰「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鐘離震還沒說完,田德榮抬手就要把他推開。

鐘離震雖然年輕,卻也是鐘離家年輕一輩中的好手,他一側身,扣住了田德榮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準備用肘撞向田德榮。這在鐘離家的人看來應該是沒有任何懸念的,田德榮雖然會武,但田家那些莊稼把式在鐘離家的眼里是不夠看的。誰知道就在鐘離震扣住田德榮的手腕想要給他一個肘擊的時候,田德榮竟然如泥鰍一般地滑月兌了。

田德榮反手拉住鐘離震,以他為軸心,旋轉到了鐘離震的身後,抬腿就是一腳踢在鐘離震的腿彎,鐘離震一下子單腿跑到了地上,田德榮並沒有收腿,而是再一彈,踢中鐘離震的後背,鐘離震「哎喲」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田德榮收了腿,轉身望了鐘離遺情和鐘離遺恨一眼,繼續往外走去。

鐘離遺恨一臉的怒容︰「打傷人就想走?」說罷就欲撲上前去,鐘離遺情了把拉住了他,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鐘離遺情開口說道︰「田先生,請留步!」田德榮听到鐘離遺情這樣說,這才停下了腳步。田德榮轉身望向鐘離遺情︰「怎麼?你想親自動手嗎?」。鐘離遺情笑了︰「田先生誤會了,後輩不懂事,冒犯了田先生,還請田先生多多包涵。」

鐘離遺恨很納悶,雖然田德榮剛才露的那手著實有些本事,不過也不至于讓三哥如此看重啊,他搞不明白鐘離遺情為什麼態度會突然轉變了。鐘離遺情走到田德榮的面前︰「田先生,請坐!」田德榮見鐘離遺情說得誠懇,他才坐了下來。

鐘離遺情嘆了口氣說道︰「田先生,我們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也知道,我們鐘離家的鐘離天前晚在漭鎮被人殺死了,這件事在鐘離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老家主讓我們來查找真凶,我們來了兩天了,也沒有什麼眉目,這一著急也就忘記了禮數,把田先生給開罪了,我在這里再次向田先生表示歉意。」

田德榮見鐘離遺情說得在情在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他跟著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也听說了,不過我確實幫不了你們什麼忙,那晚上我一個人在河邊坐到了後半夜才回家的,青風嶺發生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鐘離震被田德榮打丟在地,臉上掛不住,這時候他在一旁問道︰「你說你一個人在河邊坐了一晚,有誰能夠證明?」田德榮望著他說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向你們證明?誰沒有落單的時候?是不是只要不能證明自己曾經一個人獨處的你都覺得他是凶手啊?」鐘離震冷笑道︰「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田德榮再一次站了起來,鐘離遺情忙喝斥鐘離震︰「小震,別亂說話,你先出去,看看他們那邊需不需要幫忙。」鐘離震很不情願地離開了,鐘離遺情遞給田德榮一支煙︰「來,抽一支吧!」田德榮接過來點上,鐘離遺情才輕聲問道︰「田先生,我也不相信你會對小天下毒手,不過我既然答應了家主處理這件事情,又不得不問,所以還希望你能夠諒解。」

田德榮听了他這話,知道他這還是變著法想套自己的話,他苦笑道︰「我說的是真話,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在河邊呆著了。」鐘離遺恨問道︰「你經常一個人在河邊呆著?」

田德榮點了點頭︰「嗯,每次和老婆吵架我都會一個人在河邊靜靜,哦,對了,雖然沒有人能證明我在河邊呆過,但是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那里地上的煙頭,那晚我至少在那抽了整整一包煙。」

鐘離遺情皺起了眉頭︰「你和你老婆經常吵架嗎?」。田德榮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和她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們倆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鐘離遺恨說道︰「可我听說你們夫妻的感情一直都不錯啊!」田德榮望向鐘離遺恨︰「不錯?要不是為了田歌,我們早就離了,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而已。」

田德榮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很多家庭,你看著光鮮,其實啊早就已經敗了,當著外人還象個樣子,關上門以後,誰又知道呢?」鐘離遺情點了點頭,田德榮又說道︰「我們的感情早就破裂了,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鐘離遺情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真的很不好意思,田先生,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走,一起去吃點東西吧,喝兩杯。」田德榮本來也好這一口,听到鐘離遺情說到喝兩杯的時候,他也沒了脾氣。

兩杯酒下肚,田德榮的牢騷全都出來了,這時鐘離遺情他們才知道,田德榮與王河香的矛盾竟然源于王河香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掙的錢越來越多,漸漸地,她就不太管家里的事情了,不管丈夫也不管孩子,加到家里總是喊累,然後什麼事都不做,甚至田德榮稍微伺候得不好她就會大發雷霆。

田德榮在家里也失去了地位,變得好象可有可無了。最讓田德榮接受不了的是,每次田德榮要求過夫妻生活,王河香總是有各樣的理由推月兌或者拒絕,實在拒絕不了,她就應付了事,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純粹是在盡義務而已。這一來二去,田德榮也漸漸失去了興趣。

直到田德榮認識了鄰鎮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田德榮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感覺,不過好景不長,田德榮和那女人交往沒多久,事情便敗怒了,王河香知道了這件事,她上門給了那女人一頓教訓,听說她還找了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那女人因為害怕,在王河香找上門的第二天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件事王河香並沒有告訴田德榮,田德榮後來知道了,那里起,他和王河香的關系便再也沒有好過,兩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會引發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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