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的來臨了。|
費一潔走進了費遷的房間,費逝到隔壁去吃飯去了,費遷問道︰「怎麼你一個人過來了,你姐姐還在睡嗎?」。費一潔說道︰「她沒過來嗎?我才起,以為她早就來了呢!」費遷的心里「咯 」一下,費一涵又跑出去了?
正在這時,費一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也才起,去了趟洗手間!」說完她的眼楮微微瞟了費一潔一下,費一潔吐了吐舌頭微笑著說︰「原來姐姐是去洗手間了,我還以為你先到爸爸這邊來了呢!」
費一涵淡淡地說道︰「沒有,我醒來後見你還在睡心想先上個洗手間再叫你,哪想到你竟然也起來了。」費遷說道︰「你們先去吃飯吧。」兩姐妹一起去了飯堂,她們才離開,費逝就進來了。他見費遷一臉的疑惑,問道︰「三哥,你又怎麼了?」
費遷嘆了口氣︰「我越來越覺得看不懂這兩姐妹了。」費逝還在剔著牙齒︰「為什麼?」費遷把剛才兩個女兒的表現說了一遍,費逝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啊,三哥,是不是你太緊張了?」費遷說道︰「我倒希望是我緊張了,老八,今晚還是你陪著我吧,讓她們去休息。」費逝知道費遷是怕舒逸的人來了兩個女兒在這里不方便見面,他點了點頭︰「好。」
飯堂里,費一涵用勺子輕輕翻動著碗里的米飯︰「一潔,你說我怎麼剛才就睡得那麼沉呢?」她的一雙眼楮挑起,望著費一潔。費一潔嘿嘿一笑︰「興許是這兩天你太累了吧,昨晚守了爸爸一宿,今天你還打起精神出去約會,自然會覺得疲倦了!」
費一潔向費一涵那邊挪了挪︰「我說姐,你不會真和那姓吳的小子在談朋友吧?雖然你們在大學的時候關系是不錯,不過分開有兩三年了吧,一直也不見你們有什麼聯系,怎麼這次一來安西就勾搭上了,快,老實交待!」
費一涵笑了︰「你呀,就象個包打听,說,今天是不是跟蹤我來著!」費一潔委屈地嘟起小嘴︰「冤枉啊,姐,其實我並不是真想跟蹤你,只是找個借口溜出去玩嘛,我跟你到了書店外面,見你和那小白臉聊得歡,我就走了。」費一涵假意沉下臉來︰「好啊,你這個小特務!」說著抬起手著勢要打向費一潔,費一潔忙討饒︰「姐姐饒命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費一潔那天真的樣子,逗得費一涵忍不住又笑了。|費一潔這才坐好了,端起碗吃了口飯︰「姐,你有沒有發現,爸爸這次回來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費一涵仿佛在專心吃飯︰「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費一潔說道︰「我就覺得他好象藏著什麼事一般,而且你沒發現嗎,他現在好象不太喜歡我們守在他的身邊,相反更願意和八叔呆在一塊。」
費一涵說道︰「這很正常啊,爸爸和八叔他們有他們的事情,你別忘記了,爸爸可是交代過的,他們的事情我們最好少管,別打听那麼多,爸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費一潔偷偷看了費一涵一眼,她發現姐姐的眉頭輕鎖,好象在思考著什麼︰「姐,你在想什麼?」
費一涵放下碗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夜色中,一條人影慢慢向著這排低矮的平房靠過來,在距離屋子二三十米的地方,黑影停下了。他靜靜地躲在一棵老樹的後面,望向屋子那邊。
屋子外面有三四個人影晃動,那是費逝的手下,這些人看上去很是精干,一雙眼楮不停地向四下里瞟著,相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他們驚動了。
潛藏著的這個黑衣蒙面人看了看手表,才九點多鐘,看來還早,這個時候想要過去和費遷見面確實不太容易。這個黑衣蒙面人便是華威。他索性蹲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著。
費一涵坐在費遷的床邊,幫他削水果。
費遷說道︰「一涵啊,爸爸現在這個樣子,給你們添麻煩了。」費一涵望了費遷一眼,露出微笑︰「爸爸,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們的父親,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費一潔也走上前來,替他拉了拉被子︰「是啊爸爸,從小到大你都那麼疼我們,現在你有事情了,我們自然也應該在床前盡孝的。」
費一潔望著費逝說道︰「八叔,你也守了一整天了,晚上還是由我和姐姐來吧,我和姐姐分工一下,一個值上半夜,一個值下半夜,這樣兩人都有時間休息。」費逝擺了擺手︰「唉,今晚不用你們,你們這兩天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費一涵說道︰「那怎麼行,八叔,你也上了年紀了,這熬夜的活還是我們來吧,再說了,萬一你睡迷糊了,爸爸要做點什麼都喊不應你,還是我和一潔來照顧爸爸的好,對吧一潔!」費一潔忙笑道︰「是啊八叔,你就別剝奪了我和姐姐孝順爸爸的權利了。」
費逝听二女說到這份上,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一雙眼楮只是盯著費遷,費遷也沒有猶豫,他笑道︰「好吧,老八,既然她們都這樣孝順,就讓她們陪我吧。」費逝只得苦笑了一下,既然三哥都開口了,自己還好說什麼呢?他說道︰「行,八叔就不和你們爭了,不過我建議你們倆趁著現在又再去靠靠,這樣,我陪你們父親呆到十一點,十一點以後你們再來。」
費家這倆丫頭都是很聰明的,听這語氣她們知道費遷和費逝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果然等她們離開後費逝才輕聲問道︰「舒逸真沒說他的人什麼時候來麼?」費遷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模著應該就是這一兩天,不過我們的人這樣守著,他們要長時期進來還確實會費很大的勁呢!」費逝苦笑著說道︰「三哥,我都已經撤了部分哨衛了。」
「如果太松懈,我怕他們會起疑心的。其實如果舒逸的人精明,他一樣有辦法來見我們,只是,我倒是擔心他會傷害到我們費家的弟子。」費逝的意思,華威如果真是來見費遷的,只要把守衛弄暈就行了。
華威等到十點半鐘,他撿起一枚石子,對著屋子側面的一盞燈用力彈去,「砰」的一聲,那燈滅了。只听到一個守衛說道︰「不要驚慌,小四,你去看看,其他人堅守崗位。」華威心里罵道︰媽的,竟然不上鉤。
華威也不再等,身影一閃,便向剛才發話的那個守衛沖去,以華威的身手,那人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倒下了,當然,華威只是把他弄暈了,並沒有害了他的性命。華威是老江湖了,其中的厲害關系他是知道的,本來就是場合作,如果弄出人命來,搞不好大家就不歡而散了!
另外的兩個守衛被驚呆了,他們哪里見過這麼快的動作。兩人望著華威,嘴張得老大,可是還沒有合上嘴,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而在側面的那些守衛根本就沒發現這里的異常,華威的動作太快。他已經闖進了費遷的房間。
費逝的反應不差,在門被推開的一刻他便欺身到了門邊,手中一柄尖刀向著華威剜去!華威哪里會被他傷到,只見他抬手扣住了費逝的手腕︰「你喜歡茅台嗎?」。費遷听了輕聲道︰「老八,住手!」
費逝知道來的是舒逸的人,他停下手,望了黑衣蒙面的華威一眼,然後對費遷說道︰「我到門口去看看。」他知道華威能夠進來,那麼他的手下應該是被弄暈了,不過他還是擔心,萬一華威下手沒個輕重,出了人命,他還真不好交待,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心月復。
費逝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只是昏迷,他長長地松了口氣,就在這時,小四回來了,他看到費逝和地上的三個兄弟,他皺起了眉頭︰「八叔,這是?」費逝豎起了食指︰「噓,他們只是被打暈了,別聲張,來,搭把手,把他們先拖到牆角去!」
小四雖然不解,但他對費逝還是絕對的服從,便和費逝一起把那三人給拖到了牆角,費逝對他說道︰「你到那邊去吧,這里有我,記住,別亂說話,還有,不要讓他們過來。」他示意小四到另外一側去,拖住其他的人。
其實原本費逝交代一聲,這些守衛自然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只是他的心里也在打鼓,手下這十幾號人是不是個個都那麼忠誠,會不會其中就有門主的眼線!
費遷望著華威,雖然華威蒙著面,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因為他見過華威,華威的那雙眼楮留給他特別深刻的印象。他笑道︰「華老,沒想到您老會親自出馬!」華威拉下面罩︰「本來舒逸想親自來的,不過他受了傷,傷得不輕,所以就由我代勞了。」
費遷听了心里一驚︰「什麼?舒處受傷了?是誰傷了他?」華威正待說話,屋外響起了費逝的聲音︰「一涵啊,你先別進去,你爸爸才睡著!」費一涵說道︰「沒事,我就進去陪陪他,不會吵醒他的。」費逝還想說什麼,費一涵推開了門。
華威一下子掩到了門後,可費一涵在門邊卻定住了,華威看不見,可屋里的費遷和屋外的費逝卻看得清楚明白,又一個黑衣蒙面人就站在費一涵的身後,一柄鋼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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