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砂路的夜晚很熱鬧,那是萊市最出名的宵夜一條街。i^小惠從燃情會所逃出來後她就直奔洗砂路來了。因為這里到了晚上人很多,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
小惠知道自己被人下套了,因為她潛入會所進到唐三的辦公室時,唐三剛剛被殺,甚至還沒有斷氣。而燃情會所的保安看到她拿著凶器也不假,那把匕首原本是插在唐三的胸口的,是她把它拔出來的。
按理說小惠不是個粗心的人,她不應該破壞現場,更不應該把刀拔出來,這樣一來唐三最後一口氣也泄了,必死無疑,而她自己也會被當作殺人的凶手,陷入困境。可她不得不把匕首拔出來,因為她認得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是屬于一個人的,一個她最親近的人。
匕首上的名字還是她親手刻上去的。
所以當她看到匕首上刻著的「鎮南方」三個字時,她忍不住了,她把匕首拔了出來,也就在她拔出匕首的剎那,一幫保安便沖進了唐三的辦公室。
她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那樣她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保安來得那麼及時,說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這是早就設好的一個局。
所以她沒有選擇,只能拼盡了全力突圍出來。
陸優和影子才從賓館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鎮南方的電話,听到小惠的事情兩人都驚呆了,影子一走神,還險些出了車禍。
陸優對影子說道︰「快,去洗砂路,先把小惠找到!」接著陸優給陸亦雷打去了電話,把小惠出事的事情告訴了陸亦雷。陸亦雷告訴陸優,一定要找到小惠,然後立刻把小惠送出萊市,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
放下電話,陸亦雷掏出支煙點上,在房間里來回地走動著。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小惠的事情告訴廣家,最後他還是決定給廣仁打個電話,他想明白了,就算自己不給廣家打電話,鎮南方也會打的。
「陸局,有事嗎?」。廣仁有些奇怪,陸亦雷平時很少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來電話的。
「小惠出事了。」陸亦雷輕聲說道。
廣仁心里一驚,可他的聲音卻是無比的鎮定︰「到底怎麼回事?」陸亦雷嘆了口氣︰「有人指控她殺了萊港海軍基地指揮長唐德勛的兒子唐宋。i^」廣仁淡淡地說道︰「你是她的領導!」接著廣仁便掛了電話。
陸亦雷的心里充滿了苦澀,廣仁沒說錯,廣小惠嚴格意義上是掛在軍安局九處的,自己確實是她的領導,廣仁的意思很明白,小惠的事情陸亦雷不能坐視,也就是說,小惠出了事不管什麼原因,你陸亦雷必須拿出護犢子的態度來。
可怎麼護?在沒有證據洗月兌小惠的罪名之前,他陸亦雷還真不敢護,唐德勛也不是省油的燈,再說人家的兒子死了,很多雙眼楮也看到小惠拿著凶器站在唐三的尸體旁邊,就算他陸亦雷想護犢子人家答應嗎?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陸優他們能夠比任何人都先找到小惠,然後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案子可以慢慢再來查。查清楚了,再讓小惠露頭。
蔣晚晴一邊織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偶爾和唐德勛輕聲交流著,又或是開心地笑著。唐德勛不太喜歡應酬,所以每天晚上就陪著老婆一起看看電視。
電話響了,唐德勛拿起電話來︰「喂,我是唐德勛。」他的嗓門一直都很洪亮。
「什麼?人抓到了嗎?」。唐德勛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瞟了蔣晚晴一眼,見蔣晚晴的目光還停留在電視屏幕上,他微微松了口氣。
「好的,我馬上來!你集合一下警通連。」唐德勛掛了電話,臉上有淡淡的悲哀,但馬上又打起了精神,對蔣晚晴說道︰「晚晴,基地出了點事,我得馬上趕過去。」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蔣晚晴也不太在意,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去吧,早點回來,如果實在沒有辦法要熬夜的話,記得吃點宵夜。」
唐德勛趕到燃燒會所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正在對現場進行勘察,基地參謀長楊小宇帶著警通連一百多號荷槍實彈的戰士也趕到了,這陣勢讓出警的刑警隊大隊長康洪民的心里「咯 」了一下。
唐德勛沉著臉問道︰「凶手抓到了嗎?」。楊小宇不滿地望了一眼康洪民,然後回答道︰「沒有,凶手的功夫很高,讓她跑掉了,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了她是誰。」唐德勛瞪了楊小宇一眼,這個時候他很反感楊小宇賣關子。
楊小宇從唐德勛的眼神中品味出了他的不悅,忙說道︰「凶手叫廣小惠,是國安部萊市專案組的成員。」唐德勛皺起了眉頭,國安部專案組?廣小惠!他說道︰「知道人逃哪去了嗎?」。楊小宇搖了搖頭,康洪民雖然听到些傳言,也不敢說。
倒是燃情會所的一個保安說道︰「我們追了她出來,然後她往洗砂路跑了,我們再追過去,就沒看到人影。」唐德勛說道︰「楊參謀長,你帶人去洗砂路,仔細搜查,一定要幫警察局把凶手抓住!」
康洪民的心里苦澀,唐指揮長說話很有水平,幫警察局抓凶手,這動靜要是整大了,還是得由警察局來頂缸。可他不敢說一個不字,以他的級別和這幫軍方的大佬根本就沒有平等對話的可能。
唐德勛在會所的一個包間里休息,坐鎮指揮。
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柳平川打來的。
唐德勛接听電話︰「司令員!」柳平川說道︰「老三的事情我听說了,德勛啊,希望你不要太沖動,更不要介入警方的調查之中,要相信警方一定能夠抓住凶手的。」唐德勛冷冷地說道︰「司令員,你是勸我收手?死的可是我兒子。」柳平川也很郁悶,這樣的事情換著誰都會受不了,更何況他們都是軍人,軍人都有著血性。
可偏偏他又接到了陸國光的電話,陸國光的意思是就是讓他們要克制,不要卷入案件之中,不要影響案件的調查,更不能用軍隊的特權給地方施加壓力。
「德勛啊,陸老親自打來電話,他希望這件事情上你能夠保持克制,別鬧得太過分了。」柳平川最後只得把陸國光抬了出來。唐德勛是軍人,听到柳平川這麼說,只能說道︰「好吧,我馬上聯系他們,讓他們撤,不過如果打不通他們的電話,我也無能無力。」
柳平川哪里听不出來他話語中的意思,柳平川嘆了口氣︰「德勛,這件事情希望你慎重,說實話,我也不相信廣小惠會是凶手,她和唐三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唐三。」接著他壓低了聲音︰「再說了,你知道廣小惠的來歷嗎?她可是廣家的人,廣老頭最疼愛的孫女!我是怕萬一你太沖動,而人家真不是凶手,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柳平川說完,掛斷了電話。
唐德勛楞住了,他感覺自己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小惠坐在樓上的一間咖啡吧里,她選擇這家咖啡吧是因為坐在這兒視野很是開闊,能夠看到整條街,無誤是街頭,還是街尾,只要有哪怕一點動靜,她都能夠盡收眼底。
她看了看表,已經半個小時了,還沒有陸優他們的消息。
唐三的背景她是知道的,對于軍隊干部的脾氣她也很清楚。她甚至能夠想像得到,唐德勛在知道唐三被人殺死後的憤怒,他一定會派出士兵來追捕自己,可是現在她不能離開洗砂路,她要等陸優他們到來。
一旦她離開洗砂路,又得重新和他們取得聯系,重新等待。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隊軍人從燃情會所方向過來,小惠知道她不能再繼續等了,她必須離開!
小惠飛快地下了樓,向街頭的方向跑去,她要用最快的時間逃離這條街,至于陸優他們,只能再聯絡了。她不能夠讓那幫士兵給找到,一旦她被他們抓住,後果她能夠想像得出來,一定會給冤死。
小惠跑得很快,比兔子還快,引來了周圍一些疑惑的目光。很快她就要到路口了,這時,面前出現三個醉漢。
「小妞,來,陪哥幾個喝兩杯!」醉漢攔住了小惠的去路,其中一個伸手就向小惠的臉上模去。小惠的心里著急,想要擺月兌。放在平時,她一定會好好修理一下這三個不長眼的家伙,可是現在她只能躲閃,找機會月兌身,她不能耽擱,否則那幫士兵一定會找到她。
可是小惠卻發現她根本就繞不過去,三個醉漢竟然把她攔得死死的。
小惠動手了,抬腿就向其中一個的襠部踢去,那人身形一搖,看是無意間這躲過了小惠的這一腳,小惠一雙拳頭狠狠地打向另外一人,拳頭還沒到,那人就直接倒下了,一臉的害怕︰「快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小惠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三個醉漢是沖著自己來的,小惠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絲恐懼,看來今晚想要逃月兌是不可能的了。
她知道要不了多久,那幫士兵就趕到了,可面前的三個醉漢看來身手都不弱,一對一小惠不會畏懼,可一敵三,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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