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雨過天青難得的閑暇時光。!>隨便吃了些東西,洛天依想著也沒事消磨時間便去翻出了幾本書來看,一本名《異志》,說的盡是些怪鬼異事,對洛天依來說這跟聊齋差別不大,就是寫得並沒有多深入。說道鬼怪,洛天依前段時間是經常半夜被噩夢驚醒,坐在床上整個後背都濕了個透。
一連幾天遇到這樣的事,盡管洛天依不是個迷信的人,但心里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還不是什麼好事。
如洛天依所擔心的那樣,這天中午就見著小水氣喘吁吁的從外邊跑了進來,滿臉慌張。
只听小水喘著粗氣,都沒等自己緩過氣來就恨不得借別人的嘴巴說出來似的「夫人不好了,繡夫人今日突然血崩,現在正被大夫們給圍著。將軍和老夫人都在那兒了呢,將軍派人來叫您過去,就現在」
「啪」的一聲,洛天依听完後愣了許久,書掉在了地上也沒顧得上去撿起。
「繡夫人血崩?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都還好好的嗎?胎兒也該穩定了才對,怎麼突然就……」
小水一個勁兒的晃著腦袋「奴婢不知道,這不才剛听那邊傳話的人說的麼,似乎叫夫人去得急,也不知道怎麼了,將軍和老夫人都在哪兒,夫人看著也快些過去瞧瞧吧」
听了小水的話,洛天依也沒搭理落在地上的書,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後就出了門,直奔綺繡住著的梨園.)
到了梨園,果不其然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像是怎麼了一樣。
見洛天依來了,站在外邊的丫鬟們都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來,洛天依走了幾步突然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兒。仔細一瞧,這向她投來的目光都有些詭異,似乎含了些其他的東西在里面。洛天依並沒過細的去考究,腳上趕著進屋子,于是就沒多在外邊停留。
進了屋子,里面儼然圍滿了人。月盈兩姐妹以及將軍府里其他的女人都來了,真真是出奇的齊整。
洛天依走近,朝著屋內床榻上看了眼,只見三個穿著深藍色大褂子,蓄著胡須的中年男人圍在床邊,面部的神色並不多好看。楚凌宇站在一邊,老夫人則緊張的坐在窗前。床榻上的綺繡面色慘白,說不出的憔悴,仿佛不消片刻就會一口氣咽下再也沒有醒來的力氣似的。
站了一會兒,忽然就看到了那三個大夫一齊從床榻前退了下來,站在了楚凌宇的跟前。
「繡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了?」楚凌宇冷聲問道
那三名大夫听到楚凌宇這樣的語氣,都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其中一個年歲稍長的上前了一步,爾後對楚凌宇說道「尊夫人這突然的血崩,恐怕,來得蹊蹺,爾等在沒有查清楚前也不敢貿然給王爺一個答復」
一听有蹊蹺,楚凌宇眼神就跟個針似的立馬尖銳了起來。
「查,要問什麼盡管問」
得到楚凌宇的準許後,那些大夫的嘴就跟得絕了堤一樣, 里啪啦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就來了。
「敢問王爺,侍候尊夫人的侍女是哪位?」
楚凌宇掃了眼在場的,然後一挑眉,從人群中隨後便走出來了個丫頭,正是歡兒。
「是奴婢」
歡兒低著腦袋,站在一邊抬頭看了眼楚凌宇那眼神,立馬又將頭給埋了下去。
「請問姑娘,近來夫人懷孕期間在生活方面有可注意該注意的?」
歡兒想了想,答道「在診斷出夫人懷孕的時候大夫也有交代過一些該注意的,所以生活方面都是有所避諱」
「這樣……那飲食方面是否有突來的變化?」
楚凌宇听大夫這樣問,覺得有些奇怪「什麼叫做突來的變化?」
大夫听楚凌宇發問,便解釋道「夫人這血崩來的突然,據脈搏來看,不像是日積月累所積下的,所以老夫才斗膽問是否有突來的變化」
歡兒沉默了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不大敢往那方面想,于是便止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楚凌宇看歡兒遲遲不說話,又是這般模樣,禁不住出聲喝道「有話就說,誤了事,你可擔當得起?」
被這麼一嚇,歡兒一個哆嗦,顫聲回答道「奴婢想起了,這幾日夫人確實在飲食方面改了些,因為夫人身子弱,每天都需要草藥養身,這已是常事,近來洛夫人派人送了些藥茶來,奴婢讓大夫看過了沒事的,听著也是養身御寒的藥,就泡給夫人喝了……」
一時間,洛天依突然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感受到楚凌宇炙熱的目光,那夾雜著懷疑的打量讓洛天依渾身不舒坦,站在洛天依身後的小水一听牽扯到了自己主子的身上,頓時就晃了神,在下邊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
霎時間,洛天依終于知道了為什麼從外邊走進來後,自己會有那麼一種感覺,隱隱的藏著。
「把茶,端上來,讓大夫看!」
楚凌宇硬聲說道,歡兒見了,趕忙走了下去,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