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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驍按照楚凌宇的吩咐將原本守在城門的兵頭都換了.然而這麼做對楚凌宇來說卻也是一個需要花大量時間及精力得處理的一個潛藏問題.那就是新接手的人與下邊那些士兵都互相不熟.這對日常工作也許會有一點兒影響.
「少爺.是不是需要對新接管的邊城守衛進行一個培訓.」
以往有人新加入楚凌宇的軍隊時都會組織一個培訓.目的是為了讓新進的人收收心.也算是給他們提供一個跟自己上頭將領好生接觸的機會.楚凌宇常帶的兵隊駐守在了另外一個邊關.昀國的制度是換將不動兵的.也就是說如若昀王將將領調遣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鎮守.那麼他的軍隊依舊是在那個地方不動.這麼一個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將兵的心向不一.將帥時常都需要花極大的功夫去讓一支軍隊听命于他.然而指不準就在磨合好了之後他又會被調遣到其他地方去了.以至于兵不認將.將難領兵.但這個制度唯一一點好處那便是不會造成將帥的權力過大而威脅到王權獨尊.
「邊城的士兵怎麼樣.」
楚凌宇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模樣像極了面容威嚴的老太爺.他看向站在書桌對面的月驍.然後這麼問道他.月驍來了邊城幾日之後一直都著手于去了解邊城軍事的情況.憑借著月驍辦事的高效率.楚凌宇都能感覺到很多事情在處理上得心應手.讓人省了很多心.
通過這幾日的了解.月驍發現的狀況卻並不樂觀.盡管他一早也在私下听聞過關于曹茫與賊寇勾結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具體的內部結構這麼個事兒讓他也找不出個路數來與楚凌宇匯報.
楚凌宇將月驍的難以言喻看在了眼里.不由皺眉.沉思.
月驍通常都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幾乎在楚凌宇認識月驍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月驍將這樣的神情絲毫都不遮掩的就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于是楚凌宇意識到了.也許關于這個邊城的事.棘手到了一定的境界.並沒他想得那麼簡單.
「有什麼事.說吧」
在听到楚凌宇發話以後.月驍在腦海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將他發現的問題一一的與楚凌宇說了出來.當楚凌宇听完月驍的匯報後.頓時覺得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是一個假若外敵來襲.這一座城就會淪到不攻自破的地步.
邊城.外面殘缺.里邊.卻早已腐爛許久了.
曹茫私通外敵.在邊關的士兵心底那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隨後才傳到百姓的耳朵里的.很顯然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邊城的士兵征集得也奇怪.就像是一早就預謀好了的一樣.所有的士兵都是從外邊召集過來的.還有些是在其他戰場上存活下來的並將.期間不乏逃兵殘將.然而卻都毫無意外的被曹茫給征集了過來.這麼士兵多半是沒有家屬的.或者家屬在很遠的地方.常年都難得回幾次家.據月驍打听到的是那些有家的士兵都是不願意回去的.而曹茫征集了他們.倒像是給了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一個遮風擋雨的棲息地.總而言之就是在這些士兵的心里.曹茫是一個救世主的形象.
因為家不在這邊城.而自己內心的情感又有些淡薄.曹茫給這些士兵的待遇都還不錯.于是他們對于曹茫這種私通外敵的行為幾乎是理解的.都城天高皇帝遠.壓根兒就不可能直接管轄邊城的事物.而曹茫在昀王心里的形象……或許提不上心不心里.因為昀王知道有曹茫這個人.那都還是在他王後的耳根子旁邊听到的.當今王後為什麼會跟曹茫有關系的.其中恐怕還有些故事.然而深究下去也沒什麼必要.
就憑著曹茫像是征集死士一般的心態征集的這些人.楚凌宇听月驍這麼說完後.頓時太陽穴就抽的一疼.他從來都沒想到過.一個小小的邊城.除了那徘徊在外對邊城虎視眈眈的外敵.居然還會有內鬼存在.並且都還整出了個這麼棘手的問題.這樣都使得楚凌宇一時半會兒並不知道從何入手去處理.
「似乎挺麻煩的」
模了模下巴.楚凌宇站了起來.在房間踱步許久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在你看來.這群士兵.還有可塑性嗎.」
對于楚凌宇的這個問題.月驍好生的思索了一下.盡管能看得出他表情里的勉強.但月驍給楚凌宇的回答卻再也沒有第二種選擇的存在那般.
「就算沒有.也能讓他有」
而楚凌宇喜歡月驍辦事.那都是有理由的.就像他的這回答.雖然這是嘴上的一句話.但卻讓楚凌宇瞬間覺得擔子就輕了許多.月驍雖然喜醫.可明顯的.他在軍事與政治方面的管理能力.辦事效率.那都是有的.
楚凌宇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也難怪月驍能擔任楚凌宇的左膀右臂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