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的心猛地就跳動了下,對于如此親密的接觸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如同第一次坐在慕予寒的大腿上的感覺一樣,燙的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舒駑襻
她支撐著想從慕予寒的身上站起來,但慕予寒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做,一只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愣是讓她片刻不得離開。
「啞兒,本王在此可是讓你覺得不適?」慕予寒微涼的聲音在耳畔輕響了起來。
上語璇不敢說話,急忙從慕予寒的身上站了起來,跪倒在了地上,不知是錯覺還是直覺,她總覺得今日的慕予寒奇怪的讓她有些膽顫。
她這可是心虛了?
慕予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上前,將上語璇從地上扶了起來,似嘆息又似無奈的撫上了她的長發,「我們被困在陣內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上語璇的眼皮猛然跳動了兩下,他希望自己還能像在被困時那樣對他?
他可知道,被困在陣法之中的他,不是王爺。
對她來說,那時候的他只是慕予寒,只是一個受了傷的男人,沒有那些繁雜的身份,沒有那些需要在乎的地位,更不會有等級之分。
而且,在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前,她是一直被列為懷疑對象的。
她也不是無知的小女孩了,在這個大陸生活了三年,足夠她了解如今現存的三個國家之間的形勢,還有那些她不願去理會的爾虞我詐。
她昨晚確實是太沖動了,如今冷靜下來,倒不如該如何收尾了。
上語璇彎下了身子,拉過了慕予寒的手,「王爺,若你真心想待我好,就請你也能如同我們被困在陣法之中時那樣待我。」
「你可知,現在的你讓我有些害怕,因為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爺。」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會持續多久,但是如果你想結束,請你至少提前暗示我。」
上語璇不喜歡將太多事藏在心里,所以對于有些事,她該說的還是要說,說出來了,不管結果是什麼,至少不會繞很多圈子,也用不著日後再去後悔莫及。
慕予寒的手僵硬了半分,卻沉默的沒有說出只言片語,只是將上語璇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低聲喚道,「啞兒……」
上語璇猜不透慕予寒心中的想法,但是能做的她已經做了,若是再像只刺蝟一樣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她不清楚,這來自于慕予寒給予的溫暖,是否會被慕予寒收回去。
只剩這麼一點點了,那麼就讓她再貪心一次吧,只要一次就好。
給自己,也給慕予寒一個機會。
就在上語璇伸出手想要回抱慕予寒的時候,門卻猛然被推開了,發出了一陣 的巨響。
上語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赫然一驚,回身就瞧見了正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的……柳嫣兒。
慕予寒自然也听到了聲音,朝著生源地轉了過去,手卻還放在上語璇的腰間並未松開。
柳嫣兒一見到房里的人,眼眶頓時就紅了,瞧著上語璇的眼里滿是怨毒,幾乎是連沖帶爬的朝慕予寒跑了過來。
伸出手,惡狠狠的將上語璇給推到了一旁,梨花帶雨的就往慕予寒的懷里撲,「王爺,原來在這里。您知不知道,妾身去您房里尋您,都尋不到人,真是擔心死妾身了……」
「……」上語璇望著正在慕予寒懷里撒嬌的人,微微別開了自己的視線,對著自己扯出了一抹笑容。
他現在是王爺啊,而他懷里的那個女人是他的侍妾,怎麼說也是領有國家級證書的。
而現在的她不過是口頭上答應了他的求婚,她有什麼好難過,有什麼好嫉妒的。
在她點下頭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她要面對這一切的了。
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嫣兒,本王無礙,讓你擔心了。」慕予寒笑了笑,將柳嫣兒從自己的懷里推了開來。
朝著站在一旁的上語璇招了招手道,「啞兒,嫣兒你也是見過的,她是本王的侍妾。嫣兒,她是那日在陣法之中的女子,相信你們也熟悉。今後,你們便以姐妹相稱。」
「王爺,你說什麼?」上語璇還未說話,柳嫣兒已經錯愕的大叫了起來了。
她只是听說昨兒個夜里,王爺帶了個狐狸精回府,怎麼這一大早上的,這狐狸精就變成她的姐妹了?
難道,難道昨晚……
柳嫣兒盯著上語璇,這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認出了上語璇就是在陣法之中的山野村姑,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頓時就涌了上來。
柳嫣兒斷然是不會承認上語璇就是那個在陣法之中救了她和慕予寒的人的。
因為一旦她承認了,那麼不只是她說的謊會被拆穿,而且上語璇進府成為她家王爺的另一名侍妾就成板上釘釘的事了。
眼里閃過了一絲狠毒的光芒,反正她家王爺雙目失明,這山野村姑也無法證明她自己的身份,現在她就咬定自己沒見過上語璇,讓慕予寒誤以為上語璇不是陣法里的那個人,甚至是個騙子!
不知道她家王爺是信誰的呢?
眼前的這個女人,在陣法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如果讓她進王府了,那還得了?
柳嫣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露出一副異常驚訝的表情,望著上語璇,對慕予寒道,「咦?王爺,你說這位妹妹是陣法之中的那位妹妹?不對啊,妾身怎麼從未見過她。」
「……」